她来以后的第二天,他便带着她到处去玩,过了一个月神仙眷属般的生活。只是他们依然不谈爱情,虽然他们不管去哪里都是牵着手,虽然他极少的几个朋友都说他们上天生的一对。然而,他们的反映只是笑笑,似乎在他们之间,还存在着什么。隔膜,或者这隔膜是一个人。
一个月以后,她终究是要走了,在走之前,她得了感冒。
他在给她买机票回来的路上,去了一家药店,给她买了些药。
她微笑着说,以前我怎么没有见过这种药呢?他说这是最新的产品。你上了飞机以后再吃,可以让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她接过药,不再追问。
第二天早上九点,他送她去机场。
在上车之前,她说她丢了一样东西在他那里。
然后不等他回答,便转身上了楼。几分钟以后,她回到车里。他问她丢了什么,她笑了笑,说已经拿回来了。然后他们不再说话。
车子在路上很快的跑着,两旁是快速倒退的城市街道。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公园,广场,喷泉……他都带她来过,只是这一次却是最后一次了。
明亮的大厅内,依然可以听见风轻轻的回旋。他看着她,不说一句。
上飞机之前,他一把拉住她,低低地问她是否可以放下从前,是否可以爱我。她笑着说不行。清是我最好的朋友,既然我杀不了你,所以只有选择离去。知道我刚才丢了什么么?我差点丢了自己的爱情。林,你知道吗?从我在清的相册里看见你的照片开始,我们就已经不自由了。
他慢慢地放开她的手,向后退去。然后是笑。
飞机终于起飞了,消失在城市蔚蓝的天空里。成为一个点。
几朵云,漂浮着,惨淡的。阳光依然温暖,只是他忽然发现他睁不开眼。
飞机上,她用水服下他给她买的药,然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一滴泪落在她摊开的手心,然后融入身体,由温暖变得冰冷。她在心底轻轻地说:“对不起,清,我无法为你讨回公平,所以我和你一起。”……
几天以后,南方的一家快报上,刊登出这样的一条消息:“一名女子死与降落在本地机场的一架民用客机上。警方宣称,此次案件的作案手法与五年前本地另外一起女子被杀的案件手法相同,均是服用了含有毒药的药丸。凶手仍在逃中……”文/雍穆贝勒(完)
编辑:莱茵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