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雍穆贝勒
当我持续看着她三个小时以后,她终于从铁的牢笼里走了出来。刚才还是一直强悍的风情的双眼,在融入四周暗淡的灯光时,迅速的沉寂下来。
我知道她和我是一种类型的人。狂野,但却隐蔽的很深。
这个世界上的人缺乏共同的语言,所以,我不放弃任何一个找到同伴的机会。
嗨,请你跳只舞。这是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对不起,我很累。
我微笑地在她的身边坐下。不再言语。她依旧坐着,没有走开,也没有问我什么。
大约过了一只舞曲的时间,她推开手中的杯子,向后门走去。
我拿出两张纸币,放在柜台上。然后跟着她一起离开。
狭长黑暗的过道,尽头是渗着微光的马路。两旁是潮湿的水管,地上,有一个斜长的身影。
她在黑色里对我微笑,然后,又不再做声。
我走到她的身边,然后和她一起寂寞。
想和我做爱吗?她淡淡地问我。我摇摇头,说不,我只是不习惯一个人寂寞。
心是寂寞的人,不需要语言的安慰。所要的,只是和她一起寂寞。
她沉默着连续的抽完一整盒的烟,然后说,明天晚上我还在这里。然后离开。
城市的黎明在钟声中到来。
我闭上眼睛。静静的倾听。只是不再寂寞。
八点钟的时候,我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目睹她的表演。她是那种靠着跳艳舞生活的女子。夜晚是她唯一动情的时候。
她依然在铁笼子里做着各种挑逗的动作。周围是一片喝彩声。猥亵的目光。她对着每个男人发着风情。只是我知道,在她做出笼子以后,依然纯良。
然后,我一个人来到过道。
九点钟声敲响的时候,她没有出现。我没有立即走开。只是闭上眼睛,体会一个人的寂寞。
大约10分钟以后,她从后门里撞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只碎了的酒瓶。在她拉起我的手,和她一起奔跑的时候,我才发现,手里有鲜红的血。
一个喝醉了酒的男人,在她走下舞台的时候,对她侮辱。她拿起一只酒瓶,敲碎了他的脑袋。
跑了很久,终于在一间地下室的门口停了下来。我们半撑着身子,大口的喘气。然后,我们又一起大笑。
进来坐坐?她打开门,对我说。(未完待续)
编辑:莱茵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