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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感谢回忆
“想不想省门票?”蓝姐问。
“想啊,省下的钱就归你了!”宗榈一脸坏笑。
“别以为我不要啊,先拿来。70。”蓝姐倒不客气,伸出如花的小手,俏皮的看着宗榈,也就是那一刻,她才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宗榈的眼睛,忽然发觉他长的像一个人,一个,叫,香港的,叫黄秋生,没错,就是他。比他年轻一点,白一点,宗榈小学时被同学叫成小广州,他和香港的某人像,这不正对吗。
那个城市的自然风景区只要是本地人就不必买门票,拿身份证证明身份,还有一个途径,就是说几句本地的方言。蓝姐把预想到的一问一答几句方言都教给他了,宗榈给了蓝姐100元钱,省下的门票外加学费。他大摇大摆的往里走,被门卫拦下的时候说:“我就是这的人。(湖南方言)”门卫放行的那一刻他忽然上来北京的客道,说了句京腔十足的北京话:“谢谢您!”这一句就被拉了回来,后面人家说什么他就听不懂了,这下子损失的份可就大了,北京人的脸往哪儿放啊!买了门票灰溜溜的重新进去,蓝姐早就在里面拿着那张一百元对着太阳笑呢,她说:“看你给我的钱是不是假的?”
“在洋鬼子眼皮底下刷假卡的时候都没出错,这怎么就载这了呢!因为那时候没有女人,有了女人就乱男人的心。”宗榈抱怨着说。
“是吗?你还干过那种事?那么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那也不能坏的像你这么透啊!”蓝姐娇啼的望着他。
“我坏的透吗?我尊老爱幼,杀富济贫,怜香惜玉,行侠仗义,这样的男人怎么能是坏透了呢?就那么一点点坏,坏的恰倒好处。”
“姐姐说话你听着就是了,少狡辩。”蓝姐比宗榈年长三岁,她仰着上身走在台阶上,故意腆着肚子,骄傲的像狐假虎威里的前者。
“我听姐姐的话,姐姐怎么舒服我就怎么来,姐姐上山弟弟背。”说着他已经扛起娇小的蓝姐向山上冲。任多少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这对稀世活宝,宗榈的脚步也没有停止,蓝姐快乐的叫嚷和小拳头也没有停止,直到他跑不动的时候,蓝姐也叫不动的时候,两人在半山坡的地上坐着,蓝姐说:“说了怕你不信,我小时候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女孩。”
“你现在也是,何止村子里,就连北京城找出几个比你漂亮的也不容易。”宗榈用真诚的语气说着夸大其实的话。
“你要是这么虚,我可什么也不说了。”
“听说过那句话吗?在爱人的眼里,每个女人都是最最美丽的。”宗榈的这句话是真诚的,他脑海里想起燕妮的脸,想起别人说她相貌平平,而燕妮在他心里,却是最最美丽的,任谁也无法填补她离去的空白。如果当年他知道,是否不会放弃,那自尊背后的自卑让他失去了真爱。而他的这句话,也拨动了蓝姐心底最敏感的神经,没有人爱她,所以她在任何人的眼里都不是最美丽的,一个女人的一生,如果没被一个人爱过,她何必走这一遭呢?在孟婆那里已然喝过忘情水,她记不得前世的人和事,就连美好的回忆都没有。她收起悲凉继续说:“我小的时候,在村子里是最美丽的姑娘,叔叔阿姨都喜欢我,妈妈说我和姐姐很小的时候就有很多人上门提亲了,呵呵,是娃娃亲,不当真的,就是喜欢我。”说这话的时候蓝姐的心里涌出清泉,眼睛闪亮的眨着。
“后来,我读书很用心,但我们那里的女孩子最多读完高中或中专,不可能供我们上大学。所以我和姐姐都考了中专,想着日后可以找份工作。”宗榈入神的听着,他知道这个女人需要有人倾听,也知道这个女人的丈夫是一个不喜欢倾听的人。
“在中专里,我们也是引人注目的,尽管我们很低调,其实我们都会唱歌的,唱山歌,用方言,但学校里都是唱流行歌曲,情啊爱啊的,我和姐姐都不好意思。”她低下头,仿佛沉浸在那时的回忆里,宗榈在她脸上看到一丝只有少女才会有的娇羞,这是蓝姐难得的地方,如果她穿上校服坐在高中的教室里,你顶多认为她是复读生,绝对不是一个快过三十岁生日的女人。“其实我那时很想谈场恋爱的,也有心上人。”她回头看了眼宗榈,微笑着,回忆着。“他是足球队的,我总是看他踢足球,只不过,我没和他说过话。”这就是蓝姐的心上人?宗榈惊讶的看着他。“你别嘲笑我,真的,我那时候做梦都想着他,还盼望过以后能嫁给他。”她望着远处的树木忽然转移了话题:“松鼠!有松鼠!”宗榈实在无法把松鼠和暗恋的男生相联系,但他也看到了对面的树丛在颤动。这时蓝姐比松鼠跑的还快,已经不知窜到何处了。不多时,蓝姐抱着一只松鼠出现在宗榈眼前,“好玩吗?”
“要是小冰看到这个非吓死不可。有一次有个女人把狗带到酒吧,小冰当时就上桌子了,结果那狗还就冲她叫,她一跃就骑到我腰上,喊着‘毛、毛’,哈哈,她特别怕毛。事后非要在外面立牌子不可,要写什么‘带毛动物不得入内’,我说那不成啊,长头发的都不进来我酒吧还开不开啊!”宗榈强忍着笑讲完这一段。
“让她以后嫁给光头。”蓝姐说。
“李进,就是那个唱歌的,不错,适合她。哈哈。”宗榈随声附和,心想,反正她不在,由着性子可劲涮。
松鼠已经重新窜回到树林,自由的跳跃。
“为什么没嫁?”宗榈延续着蓝姐刚才的话题。
“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话,我那时候思想特别保守,觉得女孩子不可以先和别人说话。后来听人说他也喜欢过我,还找人要过我照片,是毕业照,他把我剪下去留着了。可惜,我那个毕业照特别难看,眼睛都没睁开。我们不是一个班的,他那时侯没敢和我说话,觉得我挺骄傲的,我那时候是班干部,相当于小学的大队长。”
“队长好!我可是从小到大的差等生。”
“要是上学时候我们认识,一定是我管着你,给我老实点!呵呵。”
宗榈重新扛起蓝姐向山顶奔去,“大队长,你负伤很重,让我来背你——”“坏蛋,你放我下来!”
山顶无人,微凉的风吹过面颊,蓝姐说:“我想唱歌,都好多年没有唱过了。你别笑话我。”宗榈有个优点,无论何时,他从不鄙视别人,笑话别人,他用欣赏期待的目光告诉蓝姐:“我爱听。”她唱着湖南民歌,用难懂的方言,冲着迷雾缭绕的山谷,歌声在回荡。宗榈想起他和燕妮的第一次表白,莫非英国也有一个类似的地方?同样的迷雾,同样的山谷,同样的鸟鸣。他对蓝姐说:“这里似乎有我的回忆。我也想唱一首歌,我也是很多年都没有唱过。”宗榈展露了他深藏不露的歌喉。蓝姐不知何时已经主动递上了香吻,迷雾记载了他们片刻的真情。
农村的春节才是真正的过年。小孩子们欢欣鼓舞的放鞭炮,劈啪作响的辞旧岁。
宗榈和蓝姐回到家,蓝姐的父母只见过一次女婿,是在大女儿的葬礼上,孙雷从未踏过这里的土地。蓝姐介绍宗榈是她的朋友,她父母有些担忧的说:“你好多年不回来,带个陌生男人,邻居会说闲话的。”蓝姐说:“妈,你放心,孙雷一辈子都不会来这个地方,你和人就说宗榈是他好了。”
他们在二楼眺望果园,宗榈说:“桔子红了的时候,我一定来摘,自己摘自己吃。”
蓝姐的小手又伸出来,说:“100块钱一斤。”
“你怎么这么黑啊!买棵树多少钱啊?”
蓝姐眨着眼睛越靠越近,长长的睫毛刷着宗榈的脸,她说:“100块钱一斤,因为这是美女家的果园。”她第一次这样称呼自己为美女,说完脸就红了,像红了的桔子,等你来摘。
村子里的老人纷纷上门来看北京人,纷纷夸奖蓝姐找了个好老公,他们哇啦哇啦的方言实在难懂,但脸上善良的皱纹已经说明了一切。小孩子们把宗榈看成圣诞老人,一人一百的红包有时候会给重复,拿到两个的孩子悄悄的兴奋着,他知道了也不讨要。蓝姐的母亲不无担心的问女儿,“这到底是你的什么朋友?”蓝姐说:“好朋友。”
宗榈的百灵鸟习惯得到蓝姐父母的好评,他早起做饭,到天井的水井里压水,偶尔还像模像样的喂猪。只是方便起来实在不习惯,厕所和猪舍在一处,他每次方便的时候都觉得猪在看他,他问蓝姐:“你家有没有母猪?”蓝姐说:“如果没有意外,都是母的。”“那完了,完了,她们可是占了我不少便宜。什么都看见了,怎么办?”“要不,你再占点我的便宜往回找找。”蓝姐和宗榈笑成一团,他说:“我就喜欢看你偶尔浪那么一下,浪完了还不好意思的小德行。”
他们回北京前的晚上,蓝姐的父亲对她说:“闺女,你嫁给孙雷的前因我们都清楚,孩子,苦了你了,要是宗榈真的是你丈夫就好了。”
蓝姐告别乡亲和宗榈回北京的路上说:“谢谢你,让我这些天都很快乐,不管以后怎么样,都感谢你给我的回忆。”蓝姐那天第一次坐上飞机,宗榈对她说:“来年到你家吃桔子不许再要钱。”
二十四、爱没有错
我有花一朵 种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 我切切的等候
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 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 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 有一双温柔手
能抚慰 我内心的寂寞
蓝姐有了女人的骄傲,她照镜子的时间要比刷碗的长许多。原本蓝姐也是一个骄傲的等爱女人,生活一步步逼迫她忘记尊严,压抑人性,用逆来顺受浇注了一堵墙,她在这堵墙里生存,自以为刀枪不入,而灵魂却急待出墙。宗榈从不送花,他总觉得只有毛头小子才玩那种俗不可耐的花样,而蓝姐却经常送花给他,一小盆一小盆的花,不是那种泡水几天就打蔫的品种。酒吧二楼的小窗台摆满了,宗榈家里的两居室摆满了,傻丽家的窗台也摆满了,傻丽对蓝姐说:“你别光送,没事也过来给我们家的花浇浇水。”蓝姐从不像计时工那样进了宗榈的家就干活,也不像小姐那样进了屋就上床,她总是先把花浇一圈水,无论是背影还是正面,她都显得精精神神,亲手织成的披肩搭在手臂,过去她曾经有点驼背,小冰不知给过她多少拳,而今她直挺的站着,微笑的呵护花草。
她给宗榈织了件毛衣,织一部分就让他试一下,没有织袖子的时候就像一个背心,她说:“我们可不许背对背,一定要心连心。”宗榈想起母亲去世时自己喊出的话:“妈你好歹把我的毛衣织完…”当蓝姐终于把毛衣织完的时候,宗榈重新感到那种温暖。他们可以牵手在家看一天电视,偶尔亲吻却不一定做爱,饭是一定要做的,两个人在厨房锅碗瓢盆的忙活,宗榈偶尔在背后耍耍流氓,说着:“等上面的小嘴吃完就给下面的吃。”有一天宗榈对她说:“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你了,我对你说,你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蓝姐说:“你不会爱上我了吧?只有爱才能如此夸大事实。”宗榈说:“我早就不知道什么是爱了,不过我的确是做了这样的一个梦。”“有这个梦我就知足了。真的。”
我有花一朵 花香满枝头
谁来真心寻芳踪
花开不多时 堪折直须折
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有花一朵 长在我心中
真情真爱无人懂
遍地的野草已占满了山坡
孤芳自赏最心痛
小冰自从开了工作室,对学业总是马马虎虎的对待,她说:“有毕业证就行了,学业不就是为了事业吗,我都有了事业还在乎什么学业?”她接了第N个项目,已经不再是抱倒孩子的新妈妈。她有时会打扮自己,然后到人多的地方去,她说家里的镜子看自己都看厌了。她吃大包大包的暴米花,带小不点看所有孩子该看的电影,她和孩子一起在电影院里笑,笑的没有小不点那么持久。她想学开车,到驾校里报名,卡车在她的一脚油门里飞驰出去,才发觉自己挂错了档。她到酒吧里翻看会员的资料,她问宗榈:“我觉得什么最珍贵你知道吗?”宗榈说:“一定是你没有的东西,人就是这样,终其一生都是在寻求别人拥有而自己没有的,却很少有人懂得珍惜和享受自己的。”
小冰说:“我缺少一样东西,对朋友,对亲人,哪怕对陌生人,我都那么有爱心,但是,对爱情,我似乎没有去爱的能力。我每天数着青春还有几天,看着日历一页页翻过,琢磨着下一个试探谁,却从来没想过要好好的,认真的,去爱一个人。知道吗?或许是哪个我遗忘的夜晚,魔鬼对我说:‘把你去爱的能力卖给我吧,我给你智慧才干和运气,当然,有很多人来爱你,怎么样?成交吧。’我当时一定答应了,从那天开始,我便不再会爱,现在我拥有了很多,偶尔却感觉自己一无所有。”
宗榈放下水杯,握住她的手:“有一天,你会爱上一个人,或许他在别人眼里不那么优秀,但他会解除魔鬼的咒语,让你重获爱的能力。”
“如果真能那样,情愿用我现在的所有去换取。”
爱过知情重 醉过知酒浓
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份不停留 像春风来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梦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
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
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申奥成功的那个晚上小冰在脸上画了国旗,她对人体彩绘相当热衷,她来到包蕾的家里打算和她一起游行,包蕾的家只有建军一个人。他说:“你能不能陪陪我,我现在只想和一个人说说话,我怕我会自杀。”
包蕾在那个晚上终于等到建军的求婚,这句话她等了八年六个月零三天。建军说:“下个月我爸妈就过来住了,估计到时候肯定催我们结婚,定个日子吧。”
包蕾问:“你觉得是和我结婚痛苦还是和我分手痛苦?”
建军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搞晕了,他打心眼里知道包蕾一心盼望着结婚。他无语。
“建军,你还爱我吗?我是问现在,我知道你没有骗过我,过去曾经爱过我,可是现在,爱还在吗?”包蕾没有回头,她面对着没有开机的电脑。
“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说我能不爱你吗?”
“这是一个反问句,建军,你不会说谎,我们的爱情不知道是在哪一天,忽然走了,我们都很忙,忙着为生活奔波,谁都没有在意,也没有马上寻找,于是他越走越远,直到我们找不到。”包蕾已经泪水满面,而建军却连给她拿面纸的力量都没有。
“我一心要嫁给你,可是当我独自面对自己,很清楚我不再爱你,就像你不再爱我一样。可是我们都没有勇气说破,你一向认为我优柔寡断,我一向也觉得我很软弱,我没有勇气出去说我分手了,也不敢想接下来如何面对日后的感情生活,但是,我不能这样害你,不能让你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
她从建军家走的时候只拿了自己的衣服,她工作后积攒的钱全部花在新房的装修上,她走的时候已经哭够了,待她关上门的时候开始建军的痛哭。一个跟了自己八年的女人,不曾为自己买过一件奢侈的物品,不曾交往任何异性的朋友,她包揽所有的家务,却不留一分的金钱,她在打雷的时候会紧紧抱住自己,他那时候会说:“别怕,有我在。”当他生病的时候,包蕾会给他削苹果。而今,她走了。
包蕾去了傻丽的家,她那时已经开始笑了,她说:“明天我要去逛街,我要给自己买一双新鞋。”傻丽递给她一张面纸,她问:“干嘛?我哭了吗?”小不点说:“阿姨是不是迷眼睛了,好多的泪水。”第二天她去专卖店买了双平日看到标价都不会试的鞋,不大,不小。她穿着新鞋的第三天建军来找她,她以为自己有东西落在那里,建军说:“你回来吧。”她没有回去,她在哭过后迎来了一片晴空,不必每天等待那句‘我们结婚吧’,他们的爱情是那枚挂在树上的果子,成熟的时候没有采摘,待它落地的时候,已经溃烂,谁也没有能力再把它安回到树上。有人说褪去激情的爱情如水中蜜、花中盐,你看不到,却能感觉到,然而又有多少爱情到了后来,连水和花都不见了。
小冰对建军说:“你痛心的不是爱情,而是习惯,当新的习惯开始建立,痛苦也会消失。我们都知道你们曾经真心相爱,说的每句誓言都发自肺腑,爱没有错,伤过的心早晚会复原。”
包蕾给所有朋友发去短信:“我和建军分手了,请大家不要失望,喜糖还是会吃的,而且是吃双份的,他会有新的感情,我的人生也会继续,别为我们难过,我们都不后悔这段人生的经历。”
二十五、一见钟情
“救命啊!”小冰拎着衣服腰间的带子向宗榈求救。“我刚才上厕所,不小心把它掉到马桶里了!”
“你不能小心点吗?”宗榈也手足无措的望着那条可怜的带子。
“能小心点的话就不是我了!怎么办?”
宗榈和小冰在酒吧二楼的沙发里玩色子,拉上帘便是一个独立的空间。“输一次脱一件,反正我这个外套是肯定保不住了。”小冰说。宗榈说:“那好歹最后要留一件。”小冰的色子玩的不坏,表情和心情可以不相连,宗榈没过一会就脱剩了一只袜子和一条短裤。小冰说:“可以留一件,就留右脚那只袜子吧。”宗榈死死抓住自己的短裤,他无辜的看着小冰说:“我都够不要脸了,可是这个还是不想脱。”“我画过多少人体模特呢,不怕多看一个,脱吧脱吧。”这时服务生忽然不请自来的拉开帘:“老板,你在干什么?”他看到桌子上的色子恍然大悟,也不敢嘲笑,也不会说话。“你来干什么,不会就是来看我的吧?”宗榈问。“哦,对了,有个洋鬼子在楼下指咱们挂的那副画,你去看看吧。”
那副画是小冰和小不点在2001年6.1创作的,她们用手当笔,好像颜料都不用花钱一样大胆的挥霍,没有主题的画任谁看上去都可以赋予自己的想法。宗榈花了小300元给它配了框,就此挂在酒吧的墙面。
宗榈胡乱的穿好衣服和小冰商量着谁来作翻译,小冰说:“你别看我是研究生,我那英文不如小学生的,只会听只会写就是不会说。”宗榈说:“别看我在英国呆了好几年,我只是天天说粤语。”他们慌乱的走下楼,只见一个漂亮的女翻译在和洋鬼子交流,看着看熟,哦,是傻丽。
“小冰,这位来自新西兰的先生很喜欢这副画,他买了一栋新房子,打算布置的有东方色彩,所有到中国来采购。”傻丽得体的说。
“不会是想买这副画吧?往黑里要价,看着他挺有钱。”小冰毫不手软的说着,面部表情异常温和,让洋人以为她在问候他。
他们交流一会后傻丽说:“先生说可以出1000美金。”
“哇噻,我和小不点画了一下午的画可以卖1000美金!到黑市换等于9000人民币呀!你给我再多要一点,告诉他这也是我最喜欢的画,当然,你别让人家觉得咱们不卖,只是要多加点钱。”
傻丽无奈的继续翻译。当小冰拿到1500美金的时候表情平静,说了句中学生都会的英文,马上消失在一层,她跑到二楼找个没人的地方又是笑又是叫,不是没见过钱,而是没这么轻松的赚过钱。画依旧挂在一楼,洋先生说过几天就来拿。小冰和小不点平分了美金,两人打算再画一副,看他还买是不买。
一个平常的晚上来了一个长发的乐队。他们是酒吧街有名的疯狂组合,有他们在人们可以喊和叫,可以随着跳,只是不能聊天,因为听不到。
“中间那个鼓手好浪啊!难得的浪荡气质。”小冰不无欣赏的说。
“喂,好女人,你这是夸还是贬?”宗榈不解的问。
“我也不知道。”
“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冰大明白同志。”
小冰没做声,直到鼓手甩了下长发说:“下面这首歌送给那位白衣服女孩。”时,小冰才绽放了她招牌式的笑容。
“认识一下,我叫严君,严肃的严,君子的君。”
“你头发好长。”小冰说。
“喜欢吗?”他直接的问。
“不喜欢,我有皮毛恐惧症。”小冰实话实说。
“天,那可是绝症。”
“是啊,不能结婚,免得晚上忽然摸到对方头发吓的尖叫。”
第二天晚上长发乐队不再名副其实。严君剃了光头,在七彩灯下发着亮,他的笑容依旧那样放荡不羁。“别告诉我你想泡我,刚说不喜欢长发你就剃头。”小冰也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就是为了你的那句话,现在怎么样?喜欢吗?”“你这样泡姑娘太累了,今儿我喜欢光头你就剃,明儿再有喜欢长发的留起来可就慢了。”小冰设身处地的为他想着。“你准知道我明儿泡的就是别的姑娘了?可着一个的眼光来不好吗?”小冰在心里想,这么多姑娘是泡谁不好非找我,我可是不好对付的。严君说:“看你特厉害,或许就你能治得了我。”小冰心想:“找挨收拾,好,那你算找对人了。”
包蕾再次出现在mule酒吧,与她勾肩搭背的是一个女人。她们在网上相识,在网上注册登记结婚,夏秋相交的季节,两人到一家影楼拍摄了两个新娘,都穿婚纱的照片。LES分成P和T,而她们是不分的,十足的两个女人演绎着女人的爱。每天拥抱亲吻,没有一个嫌烦,她们了解对方的身体,了解对方的情感,在不被认可和祝福的人世小心的悄悄的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