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高燕宁教授计算了一下,从2003年至目前,专门为研究生开设的《同性恋健康社会科学》课程已经吸引了1745个学生前来听课。在即将开学的新学期,高燕宁教授已安排好了新学期的课程,内容包括社会性别与同性恋、同性恋的跨文化比较等(8月15日《东方早报》报道)。
虽然有调查显示,中国同性恋者的人数可能高达3000万,全国较有影响的同性恋者网络论坛就超过50个,但同性恋文化几乎还算不上“亚文化”,亚文化指仅为社会上一部分成员所接受的或为某一社会群体特有的文化,在这个群体内部,他们拥有共同的信仰、价值观念和认知模式等等。而在笔者所见的许多相关报道中,不仅是旁人,就连许多同性恋者,也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了迷茫、慌乱与无所适从,他们往往反复地说着“我就是这样喜欢他”、“我愿意过这样的生活”,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也许是生理心理上的差异、交流渠道的闭塞和信息的匮乏,外界对同性恋者产生了许许多多的猜测和疑忌,尽管2001年4月,《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把同性恋从精神疾病名单中剔除,实现了中国同性恋非病理化。但不可否认的是,许多人依旧保持着“同性恋就是性变态”的想法。而或者是媒介过分渲染、或者是某些同性恋者表现出来的某种“异性特征”,更加深了人们的成见。
其实,要想一步达致所谓的“宽容”实在很难。人类之所以对某种游离于主流文化与生存模式的形态有压制的倾向,其实是发源于人类内心深处对“物种变异”的恐惧———面对同性恋,人们会直觉地反应:这是对人类繁衍后代的极大冲击,是对维系人类社会几百万年的两性婚姻的背叛与颠覆,它关系到人类的未来。
本能的排斥与文化的沿袭相结合,让大多数人认为同性恋是有悖于社会发展的,就如一些宗教人士把堕胎视为对上帝的犯罪。人类终究是受制于有限理性的思想囚徒,如果他不知道改变意味着什么,那么不变就是最好的选择。现在,我们必须对自己的固守做些改变,因为3000万与我们有着同样身体构造、却毅然走上另一条路的人生活于同一个世界,我们无法忽视他们,他们也不会因我们的扭过头、装做看不见而消失。学会像认识我们自己一样认知同性恋,就如德谟克利特说,“在黑暗中,我只想看清自己。在光明中,只能够卑微的寻找自己。”看清了自己,继而才能看清这个世界。
《同性恋健康社会科学》是一门澄清某些误解、接受某些常识(一是认同同性恋的非病理化;二是认同同性恋与艾滋病没有直接联系;三是认同研究的目的是为同性恋者创造平等交流的氛围)的课程,这是一门让异性恋者与同性恋者探讨彼此价值取向、求同存异的课程,这还是一个让我们(异性恋者与同性恋者)了解对方、了解自己的过程。这恰恰说明了我们这个社会正在走向重新认识自己的路上———比如笔者,未必完全接受同性恋的常态化,但尝试着去了解与认同,在这样的心理基础上,才会去寻求文化上的探究———亚文化往往不是自生而来的,而是由主流文化赋予的内容与形式———赋予就是一种认可,一种理解,一种宽容。
编辑:foxtoss
这是一个玫瑰盛开的季节,红艳艳火辣辣,如唇如心如爱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