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而生》是五月天沉淀两年后的一张专辑,五人都参与了创作,是一张见证成长的专辑。
展出的五月天各种版本的CD及演唱会海报。
展览会上展出的五月天历次活动的工作证。
展出的五月天五人的音乐及工作日记。
展出的五月天各种版本的音乐出版物。
主题展览会 向偶像约翰·列侬致敬
新京报:这次新专辑《为爱而生》同上一张《神的孩子都跳舞》相隔了整整两年。为什么这次的创作会拖这么久?
五月天:其实这两年里面我们也一直都没有闲着。除了发行新歌精选辑之外,我们最重要的行动就是做了一次世界的巡回演唱会。从台湾、北京、香港、日本到美国。我们走了很多地方。因为演出的密集所以专辑的筹备受到了一些影响,不过两年的世界巡回演唱会,也让我们获得了源源不断的灵感。
而且这两年也有很多事情发生在我们的成员身上。
冠佑成了我们当中第一个有孩子的人,这种从男孩到男人的转变也都在我们的这张专辑中体现出来。
新京报:这次与新专辑同步推出的还有一个你们乐队成立历程的主题展览会。乐队成员的私密照片以及你们用过的乐器和平时自己的一些收藏都被拿出来了,怎么会想到做这样一个主题的展览?
五月天:我们的灵感其实是来自我们的偶像约翰·列侬的博览会,你从我们的展品中也能发现,里面既有我们同列侬画像的合影,也有我们模仿他们造型的照片,当然更少不了他们的经典专辑。他们是对我们影响非常大的一个乐队。从过去到现在,他们音乐中的那种爱的力量一直对我们激励很大。
新京报:我还在展览里面看到了你们5个人小时候的照片,这应该是你们第一次把这些照片拿出来跟内地的歌迷分享吧?
五月天:没错啊。找这些照片还真是费了不少事儿。这次的很多照片都是大家翻箱倒柜找出来的,选择的标准是不丑就不拿出来,一定要最丑的那种。
因为冠佑是我们当中最大的,所以展览里面最早的一张照片就是从1973年第一个五月天成员冠佑的诞生开始,目前的结尾是五月天第二代小玫瑰出生,刚好也是冠佑的孩子。
在这次未来博览会上,我们的很多手稿也都一一展出,其实就是想让大家看到我们做音乐的生活的原生态。现在可能关心八卦的人比较多,但是我们还是相信,会有乐迷关心我们的这些歌曲是怎么做出来的,我们真正的日常生活里面都在干什么想什么,而不是仅仅从报纸的捕风捉影上得到一些信息。所以我们这次带来的更多的是我们日常生活和排练录音的时候的一些东西。包括乐器,收藏,当然最多的就是我们完整保留的这些手稿。我们喜欢通过这样的方式跟歌迷分享我们的快乐和痛苦,就像分享我们的音乐一样。
《为爱而生》 冠佑在成员里第一个当爸爸
新京报:这张新专辑叫《为爱而生》这个名字是怎么确定的?
五月天:说起来还是跟冠佑喜获千金有关系啦,在他结婚然后等待孩子临产的这个阶段,我们几个人其实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你可能很难想象5个大男人在医院等待一个孩子出生的那种样子吧。现在冠佑有了孩子,整个人都变了很多。这次我们展览会上有一张我们同新出生的小玫瑰的合影,大家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个时候冠佑其实还不大会抱小孩。不过现在的他已经进步了很多。现在石头也马上有自己的孩子了,所以两个人在一起交流更多的是一些“育儿经验”。
新京报:所以新专辑这个名字其实是在说小玫瑰的诞生?
五月天:有很大一部分是这样,包括专辑里面我们还有一首歌叫《胎音》。那真的是胎音,而且整首歌没有唱歌词。这是我们送给小玫瑰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礼物。此外,“为爱而生”还有一层含义,我们从组队到现在,这次出片其实算得上一个轮回。回首我们过去的每张唱片,我想大家会看到我们一路走来的一些改变,但是一些最基本的坚持还是在,我们希望能在这一张里面重新回到五月天的原点。虽然我们已经不再是当年十几岁二十岁的样子,而且甚至有些人都开始娶妻生子,不过五月天这个乐队是不会变的。
新京报:在这张唱片出来之前,阿信同自然卷、浊水溪公社等等其他乐队的一些成员合作了电影《盛夏光年》的原声,并且获得了金马的提名。这种同其他音乐人的合作和同五月天的合作有什么不同?
阿信:我觉得对我来讲其实并没有太不同。尤其是歌词的创作部分。它更好像是苦行僧在修炼的过程,有时候你可能就是三天三夜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句子或是一个合适的字。你会被困在一个地方、绑在一个地方、禁锢在一个地方,躺在这边不知道该怎样,那这样的过程中,我觉得对一个年轻人来讲其实还蛮辛苦蛮浪费时间的。不过这种煎熬也会有好的回报,在每次完成一个歌曲之后,我觉得那个快乐会让你之前所有的苦都烟消云散。其实在我做的所有的工作里面,跟五月天一起,演出的巡回工作,然后专辑的演唱啊,或者作曲跟编曲,其实相对起来我觉得作词是里面最难、最花、占掉我最多精神的时间的一部分啦。要词曲咬合,然后要押韵,然后还要有新意、最好还可以琅琅上口,最后还要唱片公司听了觉得没问题。就好像唐朝那时候,有那个七言绝句,感觉平仄啊,对仗啊,什么都要注意。
鬼马编年史 玛莎的猫几乎是我们的固定成员
新京报:这次博览会上展出的你们的周边产品数量之多也超出我之前的想象。而且在一开头你们写的五月天的未来编年史也特别搞笑。比如其中说道,阿信将在2050年移民阿拉伯油田之类的。这种鬼马的东西好像在你们的音乐里面体现的并不是很多,那么平时私下呢?你们都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阿信:我觉得其实五月天五个人,私底下其实还蛮正常的,应该都算是蛮坐得住、蛮静态的那种,我们其实只有两种时候会发疯,一个是在台上,另外一个是在看足球的时候,对,只有这两种时候会发疯。当然在平时我们是比较喜欢搞一些很好笑的事情来彼此捉弄。
而且我们对玩具什么的也很喜欢,这次的展品里面就有我们摆在录音棚里面的那个高达机器人。其他的时候,石头好像永远在看U2的演唱会,他一看U2的演唱会就特别激动。其他的人就好像总是在跟菜头玩,菜头是玛莎的猫。它一直喜欢在录音室里到处跑,大家录音累了都会抱它玩,名字叫菜头。它几乎算得上是录音室的一个固定成员了,大家录音录累了,都会向它撒娇,逗它玩。它也特别配合。而且有时候乐队在录音,如果它觉得还不错的话就会显得很高兴,还不断地摇尾巴。但它如果听到不喜欢的歌就会自己走开,特别好笑。
新京报:这次的新专辑里面,除了阿信之外,其他四个人其实也都有创作,简单介绍一下吧。
五月天:石头写的是《一千个世纪》,不过歌词是阿信写的,是那种“宇宙毁灭也还是深爱着对方”的那种情歌啦。玛莎写的歌叫做《最重要的小事》,简单来说就是不要江山只爱美人,要珍惜生活中的小事情,小细节。虽然一个人在生命过程中可能有许多野心,但其实这么多大事对我来说可能都不是最重要的。怪兽写的歌是《天使》,他的灵感来自我们小的时候玩的“小天使小主人”的游戏,在游戏中小天使要默默地帮助对方而不能被发现,是一首很简单很轻松的歌。
■记者手记
这次五月天发片的同时还举办了一个乐队主题的博览会,这样的形式的展览挺出乎我的意料。现在提起艺人、歌手、明星,大家想到的更多的可能是绯闻。而把自己一路创作历程的纪念品用心地整理之后拿出来给歌迷看,这样费力却不怎么赚钱的事情可能很多人都懒得去做。在展览开幕的前一天,阿信同工作人员一起调整展品摆放的位置到凌晨4点。而当我进去看了之后,也确实被展览的细心程度吓了一跳。从乐队录音棚的原比例克隆版,到乐队用过的各种乐器,以及乐队出道至今所有演唱会的门票票根和发行过的所有周边产品。全部一个不少地出现在了这次的展览当中。
之前就听说过国外的乐队和艺人经常会有这类的展览,但是华语音乐人里面似乎还没人做过这样的事儿。不管你喜不喜欢五月天的音乐,也不管你是不是把他们看成一个摇滚乐队。这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确实在挺认真地做一些很好的、但投入产出比却并不那么高的事儿。当他们的那些歌迷40好几或者更老一些的时候,能觉得他们当年迷的偶像跟别的明星比,给自己的青春带来了更多的感动,更多的鲜活的细节那就够了。
记者/贾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