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娱记,不能够因为专心做娱乐,而将事物状态都全盘娱乐化,进而想当然地将任何事情的因果都划入美轮美奂与俗脂艳粉并重的娱乐大世界。 前两天的世界读书日,我看见一电视记者举着话筒骄傲地告诉全世界:“今天,孩子们可以看课外书而不用看教科书了。”那一刻,我基本上有点哭笑不得———明明是读书日,怎么有种解禁日的错觉。于是惟有冀望世界天天读书日,那些今天的花朵,明天的栋梁不用再过那种看课外书像看禁书的傻日子———人不分三六九等,书也一样。 其实,每个人都需要一点时间将自己的知识面变宽,但比起增加知识,必须先有常识。比如,一个娱记,不能够因为专心做娱乐,而将事物状态都全盘娱乐化,进而想当然地将任何事情的因果都划入美轮美奂与俗脂艳粉并重的娱乐大世界。 比如一篇《窦唯,换种玩法吧》,便仿佛找到真知般地宣布———窦唯之所以要骂丁武,是因为窦唯要出新唱片了,骂人是虚招,而博宣传才是此次事件的目的,文章措辞之冷静,犹如是在百慕大打捞沉船。其实该报前几日讨论印度影星之死的专题曾让人羡慕其眼界的开阔,不局限欧美港台内地,然而一旦回到自己家中,又立马做回自己,信口开河。 窦唯究竟是不是像这篇文章所说的那样,“月初骂人,月尾做生意,其中用意,全国人民应该都心知肚明。”但作为全国人民中的一人,而不是窦唯先生的新闻发言人,我没有想到去敲窦唯家玻璃,质问其究竟是何种的目的哪样的心态,居然敢拿人民开涮,因为人民一词实在太大太深,区区一本辞海是放不下的。 有一个简单的例子,在窦唯没有骂人的2004与2005年,他与电子的FM3合作了《镜花缘记》;他与有点爵士的不一定乐队合作了《三国四记》、《五鹊六雁》、《期过圣诞》,直到2006年推出《八和》与《九生》,再加上最早的《一举两得》,从2003到2006年,窦唯与不一定完成了九九归一的惊鸿一瞥;他还捞到民乐那边,以暮良文王的名义,推出《相相生》、《山豆几石页》与《祭然品气国》;而以个人的名义推出《八段锦》,在唱片业的一片萧条中,这十几张唱片虽然难以叩响娱乐之门,但并非在无名小铺里打折贱卖,而是在国营唱片店里标价销售。 亲爱的娱记,在你飞跃娱乐圈的闲暇,也许可以听听窦唯的《山豆几石页》、《祭然品气国》、《八和》与《九生》。这4张唱片的封面基本一样,都以演奏古琴的巫娜为封面,但前两张的风格是民乐,后两张的风格偏向爵士———是要悄悄地告诉你,音乐本没有界限,只有娱乐才喜欢乱贴标签,妄作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