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评社香港7月11日电(评论员丘峦)美国当前加大对中国的研究力度,以求深入彻底地了解中国、
把握中国,尤其是希晋能够准确掌握中国的发展大趋势。这本来是好事,美国只要愿意对华深入研究,就有可能得到比较公正的结论,获得比较深刻的认识,多一些客观,少一点主观,多一些公平,少一些歧见。但是,因为美国对华研究的热情,竟是由忧虑点燃的,所以,也多了一些不测之风云。
复旦大学国际问题研究院常务副院长、美国研究中心主任沈丁立近日着文指出,最近10来年,美国对中国的研究得到空前发展。
沈丁立是中国的重要的美国问题专家,对美国的形势变化了解深入。他这样描绘道:最近10来年,美国对中国的研究得到空前发展,全国上下学习中文的热潮越来越高,许多家长和学生都已知道能讲中文不仅是种技能,更是他们事业拓展的前提条件。各种媒体越来越多地报道中国。美国从政府到民间,都在争先恐后开展对中国的研究。除了传统的中国研究部门外,最近又涌现了大量新的研究中心和项目,政府和私营部门均投入大量人力和资金,全力以赴开展对华研究。
沈丁立的观察是很准确的。美国对华研究,近10年来最盛!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呢?我们认为是:中国正在走向发展的高峰,中国的综合国力获得空前的提高,中国的影响力在世界上已经无法小看,中美两国的利益互相契合,越来越难剥离。一句话,中国正在强大、中国将会更加强大!美国不能无视中国的强大。
沈丁立认为,美国人的普遍共识是:中国的发展是人类的进步,给各国带来机会,因此不可阻挡﹔中国的发展将改变人类的面貌和国际政治经济生态,这是美国选择与中国改革开放进行战略合作的后果,但也可能对美国长期垄断世界事务的局面形成影响。而对中国影响的顾虑是美国方面当前起劲研究中国的最大动因。
也就是说,美国对华研究的初步结论中,有好的共识,也有不好的顾虑。这是十分正常的。无论是因为兴趣所致、形势所迫、顾虑所驱,什么原因都好,只要美国能够真正心平气和地、科学地研究中国,对中国都好。与此同时,我们不能不看到的问题是,如果美国长期浸淫在忧惧之中,以此态度来对待中国、来研究中国,结果将是不妙的。
对中国影响的顾虑是美国方面当前起劲研究中国的最大动因。如沈丁立所指出,那么问题将是很尖锐的,这对美国研究中国的效果恐怕将起到不好的作用,甚至可能会在一定时期内,不好的研究效果会影响政策制定,这样的话,中美关系还要经历难于预测的大风大浪。用顾虑的角度来看问题,一切都可能是负面的。很简单,中国越好、越繁荣、越稳定、越强大,对美国就可能越不好。如果忧虑是研究动因的话,就有可能出现这样的片面主观的形而上学的研究结果。
沈丁立说,美国对国际问题研究的高度重视和雄厚基础,来源于其国家利益的全球存在。美国研究国际事务的广泛成果,反过来又为其国际事务提供理论指导和政策操作,两者相得益彰。沈丁立提醒我们,美国对华研究的成果,对美国对华政策的制定影响十分大!
沈丁立还说,美国人言必称国家利益,为谋取在世界上的主导,政府不惜重金,强化国际关系研究,在部门、智库、大学与学术界、媒体等方面,全面地开展对重大国际问题的研究,体现了社会参与、官民互动的局面,其研究成果的消费市场也是多元化的,包括政府、学术界、媒体、学生以及一般受众。
由此我们可知,美国对华的理论研究,随时可能扩展为影响民意的导向性舆论,所以不必奇怪,过去很多的中国威胁论都是从一些形形色色的美国智库的研究成果中传递出来的,为美国民众广泛接受,反过来,民意的变化又制约了美国智库的研究心态、立场,角度。这样就导致了长期以来美国对华研究容易发生偏差,进入了恶性循环。
此外,美国对华研究的不严肃、不认真、不负责,是最为突出的问题,严重影响结论的正确性。如媒体指出,以去年美国国防部向国会提交的《2006中国军力报告》,报告一些关键引语的资讯来源竟是香港报纸。对于国家一个特定时期的外交战略,中国有许多公开发表的表述和研究成果,但美国研究者却偏偏是通过“二手货”来解读和分析。这一不“严肃”的资讯源选取,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报告研究者漫不经心的态度。美国研究人员库拉基就多次发表文章,批评美国国防部一些涉华报告在资讯源方面问题很多,主要包括喜欢摘抄流言传闻的“小报现象”,以及工厂化翻译的错译等等。
同时,美国政府最高层长期以来都没有“中国通”,这对美国对华政策制定时有效地吸取研究精华具有重大障碍。有人曾分析,美国在对华对话时刻意不任用“中国通”,以避免因为长期研究中国产生的对华好感,在谈判中偏袒中国,有损美国国家利益。美国政府高层的偏执态度,也导致对华研究的不公正性很突出。
说到底,如果美国以忧虑来主导对华研究潮流,那么,整个研究过程、研究结论的得出、成果的吸收、对政策制定的直接影响,对广大民意的引导,都会发生偏差,都会导致失误。但是,我们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中国的正确及准确的认知,是美国不能不面对的,美国失误不起、耽误不起。差之毫发,谬之千里。错误的研究结果,将导致中美关系出现重大的危险,这是开不得玩笑的。美国必将越来越认识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所以,什么时候,美国对华研究的最大驱动力不是严重忧虑,而是发展的需要,那么美国对华研究就走上正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