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角大楼,德国总理,如今还有白厅。如果我们相信最近的报道,那就是说西方世界最先进的电脑系统遭到中国黑客的渗透。而且假定的犯人不仅仅是老式的中国科技怪人,还有由中国政府支付薪资的网络专业人士。
这类新闻令任何处于情报世界之外的人猝不及防,引起了矛盾的反应。第一种是惊惶失措的警报,说世界的下一个超级大国已经指示未来全球霸权竞赛的条款。第二种是盲目的怀疑,怀疑处于中国这种发展阶段的国家发动这样高科技袭击的能力(至少在国家层面上)。而第三种就是,无论是真是假,纷至沓来的报道既是关于中国的,也是关于西方的恐惧的。
当然,这些指控中有妄想的因素。自从电脑成为每个办公室的标准配备以来,工业化世界就表现出对这种新技术所召集的精灵的恐惧。一个数百万英镑的产业应运而生,承诺保护免受漏洞和恶意黑客的侵害,它当然无意轻描淡写这种风险。
正在此时,中国飞速崛起,这助长了对中国的担忧,特别是在大西洋彼岸。历任国会报告把中国挑出来作为未来的敌人,对它的政治意图加以诋毁,把它进军美国的商业视为一个更全面的进攻的前锋。所有这些流行的陈词老调复兴了:中国人狡猾、聪明、精于计算、蔑视西方方式。
因此,中国和网络力量的结合是致命的,迎合古老的西方忧惧。然而,这并不是说那些关于有国家赞助的中国电脑黑客的报道就可以置之不理。由于几个大首都都出现类似的报道,那显然是有些事情在发生。
到目前为止,官方声明的字里行间透着谨慎,渗透似乎是零星而有限的:更多的是试探,而不是来势汹汹的黑客攻击。除非当局是故意轻描淡写这种威胁,否则在现阶段我们似乎没有理由慌张。
然而,对政府电脑的任何外国入侵都必须视为警告——不仅仅是关于其他国家的意图,还关于未来的可能性。一个国家在技术上越先进,那它的潜在弱点就越大。理论上,政府电脑化的每一方面都可以被干预或破坏。
今年早些时候,小小的、高科技的波罗的海国家爱沙尼亚的遭遇说明了风险。在电脑被邮件淹没之后,它几乎陷入停顿。爱沙尼亚谴责俄罗斯破坏网络。如同中国,俄罗斯予以否认,但这次攻击带有专业攻击该国履行职能的能力的一切特点。
对那些在政治上或军事上相对薄弱的国家,网络破坏的吸引力是明显的。例如恐怖主义,它是一种扯平胜算的非对称战争。你只需要想想银行系统故障、电网关闭和移动电话网络故障,就可以一瞥一些可能的影响了。到目前为止,这些是灾难电影的素材。但每一个政府都有责任尽力确保这些并不是未来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