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辑中文名: 红蚂蚁合唱团I
歌手: 红蚂蚁合唱团
资源格式: MP3
发行时间: 1985年02月
地区: 台湾
语言: 普通话
简介:
发行公司: 喜玛拉雅唱片/滚石唱片(再版1989.06.21)
唱片制作: 方龙泉、陈世兴
专辑介绍:
在仍以个人演唱为主的台湾流行乐坛中,乐团形态的创作及演出很少,而其中好的乐团更少。在这一百张最佳专辑中,只有“红蚂蚁”与“唐朝”称得上是真正的乐团。其它诸如“丘丘合唱团”完全是邱晨一手包办主导,除娃娃之外的乐手只是填充门而已;“红十字”及“幻眼”则被视为赵传及薛岳个人的附属乐队,难有表现。然而“唐朝”再优异也是海峡彼岸大陆辉煌的历史,与台湾泥土的芬芳挂不上关系。由此便不难明了“红蚂蚁为何成为今日台湾乐团的唯一典范,且令歌迷如此难以忘怀。
“红蚂蚁”成军于1983年,团员皆就读于南部的学校,是故该团当时是以南部为主要活动范围,且在当地名气也较大。成员中沈光远是团长兼鼓手,黎旭瀛弹吉他(团名的由来便是因其被一种红色的很厉害的蚂蚁咬伤而来),贝斯手是魏茂煌,键盘手是钟兴民,而罗纮武自从被发现歌声异常出色后,便一直担任主唱。该团自“大学城”音乐创作比赛中脱颖而出,获得出片的机会,首张专辑“从现在开始”(注1)于85年2月发行,第二张专辑“懒惰猫”(注2)于同年10月出版。然而整个乐坛生态不适于这样的乐团发展,于是在隔年的三月,“红蚂蚁”在高雄轰轰烈烈地办了一场“最后的约定”告别演唱会之后宣告解散。
在录制“红蚂蚁I”时,团员虽有实际现场表演(Live)的丰富经验,但对录音室内的技巧及程序却仍陌生,制作人陈世兴在此时便担任了使这张专辑诞生的重要中介者。整张专辑里头的歌曲可分为二部分。前四首歌词皆出自“红蚂蚁”之手,后三首则仅“踯躅”的词为该团所写,曲调部分皆由陈世兴改编或创作。因此前后二部分的歌曲在味道上略有不同,后者词的水准及编曲明显地成熟许多,可见陈世兴功力不浅;尤以8分钟的“终曲”在词意、曲式编写上俱佳,且可与“奔走”视为一体,令人印象深刻。然而身为校园学子的“红蚂蚁”在作品中自有其无法压抑的生命力与爆发力,技巧的生疏掩不住其耀眼光芒,一首“爱情酿的酒”被罗纮武唱得荡气回肠,醉人不已,已成经典之作。此外,曲目的安排成功地以第四首“最后的约定”为桥段,将二部分乐曲整合起来,慵懒的蓝调乐风,一路听来,痛快酣畅。
“红蚂蚁I”在1989年6月曾被滚石重新出版,相较之下,于1993年6月才被“友善的狗”重新发行的“红蚂蚁II”便较不为人所知。事实上,由这五人自行制作的第二张专辑无疑地有较完整的概念,也更具有代表性。经由团员讨论、摸索出来的内容、曲式、架构,才称得上是一个“Band”的创作,而这样的集体创作形式具有与个人演唱专辑截然不同的活力,然而这种活力的声音一直都很难在台湾流行乐坛上看到。
事实上,除了“红蚂蚁”之外,这些年来尚有一些乐团也试图在乐坛上激荡出些什么(注3)。此外,越来越多西洋合唱团来台演唱,顺而邀请台湾岛内乐团作为暖场,使一些原本驻扎在PUB的乐团亦逐渐闯出名声,如“剌客”、“Nice Vice”。在台湾这个演唱场地缺乏、宣传方式僵化的地方,乐团想要顺利发展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希望经过这些不断的摸索和外来刺激,能终究碰撞出一条生路出来。沈光远和罗纮武组成的“友善的狗”在1993年为“剌客”制作了专辑,想来便是基于这样的情情吧!
注1:“从现在开始”现多以“红蚂蚁I”称之。
注2:“懒惰猫”现多以“红蚂蚁II”称之。
注3: 如“青年合唱团”曾于1986年出过一张专辑,但由于内容在当时尚属敏感,故十首歌仅九首通过审查,1989年亦与“红蚂蚁I”一同重新发行,其团长贾敏恕即“唐朝乐队”的制作人。而著名的地下乐团“Double X”1988年的“白痴的诺言”亦属难得的佳作,主唱Sissy赵一豪在离团后有个人专辑“把我自己掏出来”引起不小争论。
音乐评论:
台 湾 摇 滚 乐 团 的 记 忆 远 比 民 歌 运 动 来 的 零 碎 。
在80年代初,罗大佑的《之乎者也》还未出版,以杨弘为代表的现代民歌正风风火火。在以后的几年中,几乎所有的台湾歌手都受其影响,然而,谁也没有留意到,在民歌丰满的羽翼下,竟然演化出像红蚂蚁、青年、丘丘这样充满独立精神与独特文化背景的乐团。追溯台湾摇滚文化真正的源头,红蚂蚁的沈光远、罗弘武,青年乐团的贾敏述不但是身体力行的先驱,更是后来幕后推动中国新音乐发展的领军人物。
《红蚂蚁》只收录七首作品,却像一口深不可测的井,呈现出少见的磅礴气度,在那些铿锵的吉他节奏里,罗弘武像一个忧郁的诗人,穿行于风的渡口,任凭狂乱的长发飞舞。我不禁会揣想一个学生摇滚乐团,在愤慨的音符里间夹诗意的歌词。那是怎样的一种结合。你听《爱情酿的酒》那种少年的轻狂与愁绪很轻易就占领你:“有人告诉我,爱情像杯酒,他说喝它吧,别皱眉头……”,接下来轻快有趣的《魔样的女孩》是那么贴近现场,仿佛红蚂蚁就在舞台放歌,身后狂欢的气浪顺着头发向前涌去,然后听到了罗弘武唱着《踯躅》:“但为了什么,生命如此忧伤,只有徘徊漫长旅程,漫长旅程……”你发觉四周仿佛都静默了,一种痛穿越时空而来,在你还来不及体会下,化作与红蚂蚁相同的歌声。
开场曲《从现在开始》曾一度让我对节奏痴迷,不亚于当年《新长征》对我的触动。而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气度比之“唐朝”已不可并提。但那些延绵不绝的电吉他背后却隐藏着一个青春的祭坛,是那么安静、那么忧伤、那么绝对、那么年轻,你听《奔走》:“迷惑在降雾的季节,山小心收藏着易散的云气,当云说我是雾,山便哭了……”这不是诗吗。红蚂蚁把音乐、诗歌、身体一起摆上青春祭坛,一年又一年成为每个路过青春路口孩子们的路标而受顶礼膜拜。但无论膜拜也好,欢呼也好,传诵也好,乐评人深刻的怀念也好……这些并不重要,或许在这些口号之外,我们只看到一群少年的背影,蹒跚走远的背影。(蒋明南方都市报2001-08-02)
【台湾流行音乐百张最佳专辑之第18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