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辑英文名: Dinu Lipatti "Last Recital"
专辑中文名: 最后的演奏会
艺术家: Dinu Lipatti 李帕蒂
版本: EMI [MPC]
发行时间: 1950年
地区: 法国
语言: 法语
简介:
专辑简介:
早逝英才的天鹅之歌——记李帕蒂最后演奏会的唱片
今年的12月2日,是迪努·李帕蒂(Dinu Lipatti)——这位早逝的天才钢琴家逝世52周年的纪念日。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又勾起了我对《最后演奏会》的这张唱片,对Lipatti的回忆。
手上有着《最后的贝桑松》这张唱片,是现场录音,EMI的Reference系列。这张唱片的价钱让我足足啃了两个多星期的馒头才省下来(Reference系列的价格不菲),但这是我的历史录音收藏中十分钟爱的一张片子。
我特别爱听李帕蒂的触键,特别的清朗而感人。买回去这张唱片,前三天的晚上,我都在反复地听着他弹的巴赫的“第一帕蒂塔”,实在是太迷人了,忍不住地一次又一次重温。掌声过后的片刻沉寂,前奏曲出来的第一个音,就立即把人带到了那种古朴而纯净的境界中。在巴赫帕蒂塔的库朗舞曲中,左手的那部分,爱听极了。紧接下来的萨拉班德舞曲,是自心底而发的那种均衡的宁静,也是不错的章节。也曾听过Gould的帕蒂塔,感觉那又是另外的意境。我买这张片子,说真的不是为了别的,完全是为了前面的巴赫和莫扎特。个人以为这是我听到的最人性化的巴赫,演奏得很深情。而且觉得那个莫扎特的a小调钢琴奏鸣曲(K.310)也弹得很好。有一种清越袅袅的纯净。非常迷人。我特喜爱其中的第二乐章,中段有一个章节,转小调,阴云涌上,特别的凄美!莫扎特作品中的小调不是很多,而这一处小小的细节,正如有阳光的午后的天空,偶尔透露出阴云的一般。特别迷人。说真的,我在听这张唱片时,曾一度满含热泪,因为这演奏实在是太美了,一种感人至深的情怀。我几乎都少听这张唱片。因为每当我面对这音乐,都觉得是在面对一个诚挚的灵魂。想想看吧,将死的灵魂,在上苍的光辉照耀入内心时,是何等的沉静而崇高!多么温暖的光辉和虔诚的祷告从内心流出啊!这种情感与声音,才能把巴赫诠释得如此的真切!
随后的两首舒伯特,是演奏得极其浪漫和典雅的。降G大调的即兴曲,其间有着祷歌般的圣洁与平和;而降E大调的那首,弹得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由于对前面部分的关注过于密切,都没怎么听那后面的肖邦了。现在少听肖邦了,但听Lipatti的诠释,精妙而蕴涵着灵秀之气,似是那时候的氛围与感觉。肖邦的十四首圆舞曲,这里只收录了13首,降A大调第2号圆舞曲(Op.34 No.1)没有演奏,应当是体力已经到了极限,无法继续了。但即使当你听那最后的一曲,降E大调第1号华丽大圆舞曲(Op.18)时,也丝毫感受不到因病痛折磨的任何颓丧和不安。你只是感觉到了那如阳光一般的乐音和情绪,在纵情舞蹈。
在李帕蒂逝世52周年纪念日之时,我不禁又摸出了放置在案头的这张久未听到的李帕蒂,放入了CD机。又一次听到那曾经熟悉的声音,面对了那灵魂,我的心似是超越了尘世,也随之升华到了那至高的境界。
(转贴)
李帕蒂最后的备课稿
应明耀 编译
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月,罗马尼亚钢琴家李帕蒂为计划中的一次大师班准备了备课稿。钢琴之外的李帕蒂,文笔同样是那么热情挥洒。从中,我们可以领略到这位天才对于音乐人角色和职责的独到见解。
有一种错误的观点认为:表演某一时代的音乐必须保留它的特征甚至于其中的谬误。抱有这种想法的人有着一颗和善的心,他们保护音乐不受危险的变形。为了探寻那些古老的尘埃,人们竭尽所能,但是最终他们被迫停滞于太多的曲解和谬误之中。我们不应忘记,真实的和伟大的音乐能够超越它所属的时代:巴赫想要新式的管风琴,以此来运用他无数的音栓配合法;莫扎特想要钢琴而非羽管键琴;贝多芬想要我们现在所用的三角钢琴──肖邦率先发展了这种乐器的音乐;德彪西在他的《前奏曲》中留下了马特诺电琴(莫里斯·马特诺发明的电子乐器,1922年获专利)的瞬间。由此可见,把音乐回复到原先的样式,这种愿望就如同给成年人套上青春期的装束。如果是为了重演历史,这种作法或许还有些吸引力,否则,除了某些崇尚怀旧的人,谁也不会对此产生兴趣。这些想法源于我对往事的回忆,那时我在欧洲的一个著名音乐节上演奏莫扎特的D小调协奏曲[K.466],中间用到了贝多芬所写的华采段。虽然相同的主题在莫扎特和贝多芬手中肯定有所不同,但是将贝多芬的华采段用到莫扎特的协奏曲中,两种音乐性格之间的对峙给我带来了麻烦。除了一些开明的观众,许多人都因为无法接受这种带有历史错误的华采段而归咎于我。
斯特拉文斯基曾说“音乐就是现在”,这话真对。音乐存在于我们的指间,我们的眼中,我们的心灵和思想中,它生活在我们所能赋予的一切之中。我不想有意带入混乱的表现手法,对那些能够产生协调而正确的诠释的基本法则,我也不敢轻视。但我发现,若是人们一味追求那些无意义的细枝末节,比如:莫扎特曾经用过的某个颤音或是装饰音,那么就可能犯大错。那些原来很出色的版本被加入了繁复的标记,这迫使我下决心追求一种简化和综合的途径。演奏时,我始终不渝地保留着一些基本的准则,这些准则你们也能够注意到。至于其余的部分,我依靠直觉(最终,这会比智慧更宝贵)和对作品的深刻洞察。总有一天,人们会意识到这些作品的精髓。决不要带着僵化的眼光或是过时的头脑来接触音乐,艾尔弗雷多·卡塞拉曾说:我们永远不需要尊敬一部杰作而是要热爱它,因为人们只会尊敬那些死去的东西,然而杰作是永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