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有这样一群霹雳虎
1985年2月3日。 祖国东南部一座岛上发出的电波: “据美联社提供的消息表明,中共新近从华北调遣一支精锐的歼击航空兵团,换防闽东,……望我军将士认真防范……” 一支普通团队的正常换防训练,怎会引起岛上如此强烈的反应?原来,当年这支部队镇守闽东,虎气威猛震长空。在 历史 的记录簿上,还清晰地印着一幅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1963年6月19日深夜,一架P2V型美制蒋机窜犯大陆,副大队长王文礼奉命起飞迎击,一举击落美制蒋机,首创夜空歼敌范例,被授予“夜空猎手”的光荣称号; 1966年1月9日,一架HU―16水上飞机载着窃取的大陆情报资料由马祖直飞台北,被我空中健儿英勇拦截,机上乘员全部葬身鱼腹。担任这次截击任务的两员虎将,正是这个部队的副大队长李纯光和中队长胡英法。 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新任团长吴通成带着这支虎虎有生气的团队,再度出现在同一地区,同一机场,难怪人家“谈虎色变”。 吴通成是新中国的同龄人。1983年,他作为这个团的第九任团长,接过了这副担子。那时,一批老同志退出了岗位,部队战斗力有些下降。“只要我当团长,就不能让战斗力掉下去!”他逐一找战斗骨干谈心,找飞行员摸底,又根据各人的不同特点,制订出针对性极强的训练计划,进行一系列旨在强化战斗意志的高难度课目训练,使全团技术战术实力很快得到了提高,再度跨入甲类战斗团行列。现在,他又带领着自己的团队,千里奔袭,到这个前沿机场进行战术训练。 然而,部队转进十多天了,训练还拉不开栓。南方机场对于他们这一群“北方虎”来说,完全是生疏的。按规定,这座机场的放飞高度必须在4×1200(即能见度4公里,云底高1200米)以上,而实际空域云高通常只有800米左右。有好几个飞行日,因为天气原因不能实施。气候,成了一道天然屏障,挡住了“通天道”。 “跃过去。要尽快捅破这道屏障!”在昨晚的情况分析会上,他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如不降低放飞标准,就会直接影响训练进度,甚至贻误战机!”他建议:“把放飞高度降至800米以下。” 这设想太大胆了!28年来,这个机场一直坚持云底高1200米放飞标准,现在,把高度一下降低400米,岂不是虎口拔牙! “路子总要人去??嘛。我是团长,我先上!” 这是怎样一个机场啊―― 2000多米长的跑道,横躺在一座岛上。南北各有一条江夹岛流向大海。岛的东北向,是海拔1000余米的G山;600多米高的W山雄踞岛南。两山隔机场对望,而G山的“脑袋”就伸在航线上,是飞机着陆必经之处,放飞高度就是据此限定的。当云底高800米时,G山便有半截躲在云里,飞行中稍有不慎,便会机毁人亡。十多年前,这里曾发生一起飞机撞山事故。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便是吴通成的性格。他找来机场历年的气象资料,分析,推算,一次次对着空域地标图运算有关数据:起飞后几分钟该上升高度,几分钟改平,几分钟越过障碍,几分钟出云,如何着陆保险系数最大等等。吴通成把这些默默地记在心里,一次次地试飞、验证,终于摸索出一整套穿云出航、仪表飞行、直线着陆的数据。第一阶段试飞成功了。 特情处置试飞,又进入了最后阶段。 天,空无际涯;云,茫茫如海。吴通成驾着飞机如同撑着一叶扁舟,游弋在波峰浪谷之间。座舱里,仪表随着飞机的起伏在急剧变化;机翼下,该是海岸线了。忽然,飞机猛烈地颠簸起来,仪表指针不停地摆动。 “不好!遇到气流层了。”吴通成立刻警觉起来。这时,右机翼200米处,大块大块的积雨云凶猛地朝他扑来。积雨云,是飞行员的劲敌,那里面窝藏着风雨雷电,随时可能将飞机击毁。吴通成用力一蹬左舵,同时推杆,连续两个左向上滚翻,机敏地钻过云块间隙,大速度脱离险区…… 吴通成突破了天然屏障,打开了“通天路”。 越过天气阻遏,训练这盘棋愈走愈活。这个英雄的团队,在各种复杂气象条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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