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 俄罗斯 人到得北京,并非分了一部分去了盛京。
在北京者为镶黄旗属下,自然随着镶黄旗,驻扎在了北京的东直门内胡家圈胡同,也就是老北京城的东北部。(《钦定八旗通志》卷30,《八旗方位图》)
满清八旗大分为三,细分二十又四。大分为满洲、 蒙古 、汉军者,细分又有上三下五。可见, 俄罗斯 旗人在旗人社会中之地位何等之高。实际上,他们获得的地位已经与满洲旗人相差无几,高于 蒙古 、汉军旗人,甚高于无旗籍的民人。(《俄国驻北京传道团史料》第一册,31页)
实际上,满洲旗下,尚有索伦佐领、达斡尔佐领、锡伯佐领、新满洲佐领(赫哲人)、库亚拉佐领(赫哲人)、番子佐领(藏人)等其他民族佐领。将 俄罗斯 佐领纳入满洲旗下,不过是循了老例。
作为旗人,他们当然是要当兵吃饷的。当然,很多人都是以翻译为工作的。此点,在《清代中俄关系档案史料选编》中多有提及。例如: 康熙 28年,清庭侍卫、原俄罗斯佐领章京(额真)伍朗格里子罗多浑,即为中方译员,而非俄方译员。(俞正夔,《俄罗斯佐领考》)
作为编入满洲旗属的俄罗斯人,很自然的受到了满洲文化的影响,在辫式、衣着、饮食、语言、姓氏等方面受到了满洲的巨大影响。此处,只说姓氏和语言。
作为旗人,理应履行旗人之义务,自然也就少不得与满洲人的接触,自然也就习得了满语和满文。为了在日常生活中的方便,很多人自然也就取了满名,而对于母语则不甚了了。《 雍正 朝满文朱批奏则全译》载:雍正十三年,多尔济奏陈派遣学童学习俄罗斯语文,所见为:俄罗斯馆中两名俄罗斯文教习“虽系俄罗斯血统,但生于京师,原对俄罗斯语文不甚精通”。
至于姓氏,随着满洲的习惯,取了音译的汉字首为新姓。如:罗曼诺夫为罗、哈巴罗夫为何、雅科夫列夫为姚、杜比宁为杜、和罗斯托弗为贺。(杜立福、罗荣禄,《俄国东正教在北京的兴衰》)道光25年,当俄罗斯使臣叶?彼?科瓦列夫斯基访问北京时,惊诧的发现,阿尔巴津人无论在服饰、语言、容貌等方面,均与俄罗斯人大不同,更加趋近于清人。(科瓦列夫斯基,《窥视紫禁城》116页)
但是,俄罗斯人逐渐的满洲化,却没有真正的成为满洲人,人数也没有大的增长。繁华的 都市 和优越的物质生活,使得这些淘金者(上文已解释)的陋习逐渐的显现出来,多以游手好闲为业,成为当时旗人社会的笑柄,甚或于受到正统满洲八旗旗人的鄙视。
民国后,旗人的特权全部取消,破落的俄罗斯旗人再也得不到来自于国家的补给,只好从事杂业。建国后,上述几大俄罗斯佐领姓氏的后裔,散居在北京、天津、哈尔滨、海拉尔等地,人数据原佐领后裔传,约有百人上下。循其迹,乃为原俄罗斯使馆址,为原镶黄旗属俄罗斯佐领原驻地,内有 康熙 鼎一,满清建筑一(意思佐领衙门附属建筑物,无法考证,于俄罗斯使馆内)。
至于族属的问题:
11951年的民族识别,将俄罗斯佐领后裔,划归满族,其家谱均保留在旗衙门,而非个人所有。
21956年,苏联大使馆出钱,为迁出北馆(即苏联大使馆)的阿尔巴津人后裔,在北京真武庙一代,兴建了集体住宅。老楼,前几年去得时候还在,可惜里面的人,已经不是阿尔巴津人的后裔了。
31955年以后,虽然东正教教廷,隔绝了与中国东正教的关系,但是阿尔巴津人,尤其是老人,仍旧信封东正教,活动地点便在 前苏联 大使馆内的教堂,主持人为杜立福。
言及于此,多说无益,各家自辨。
本文内容于 8/17/2009 11:32:09 PM 被天生狂妄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