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相忍为国
“二十年内,非一战不足以图存,而国人犹沉酣未觉,注意东事少。愚意吾侪无他事可做,欲完自身以保子孙,止有磨砺以待日本。”
——中国领袖毛泽东书于1916
不论在后人眼中,他脚下夺目的光芒是神迹还是魔坛,身后遮天的羽翼是墨黑还是洁白,然而,二十三岁时的王者,曾有着这样的感慨:“大隈阁有动摇之说,然无论何人执政,其对我政策不易。思之思之,日人诚我国劲敌!感以纵横万里而屈于三岛,民数号四万万而对此三千万者为奴,满蒙去而北边动,胡马萧萧入中原,况山东已失,开济之路已为攫去,则入河南矣。二十年内,非一战不足以图存,……止有磨砺以待日本。”
自公元一八九五以降,五十年间,东邻强而中国弱,敌无时无刻不无亡我之心,慎重者欲蚕食中华,狂傲者欲鲸吞神州。遥忆前辈先烈,地不分南北,人不论国共,抛头颅洒热血,矢志一心,誓死卫国,才得有今日我辈独立国民之地位。
最可畏者,非日本激进少壮派,因为二十世纪初叶民族主义浪潮已风行世界,以强而小之日本,实难遽吞弱而大之中国;实乃稳健“蚕食”主义者,欲先满州,复满蒙,再华北,尔后西北外附,青***立,偌大中华,到此时仅余江南十省,寸土谈何偏安,乞为南宋亦不可得,正所谓“战亦亡,不战亦亡”。
国难当头,内忧外患,是非功过,安内攘外。诚如民国总统蒋中正所言:“和平未到完全绝望之时,决不放弃和平;牺牲未到最后关头,亦决不轻言牺牲。”何谓最后关头?平津二地!若拱手相让,则应古言“割地事秦,有如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燕云十六,民国岂可为后晋?国人一心,男儿何不御外侮!
定格瞬间:1944年3月,汪精卫病情恶化,赴日就医。日医拟订两套方案,一为“植骨愈合”,二为“自然愈合”,因汪年事已高,医生有意采取第一方案。熟料军部下令,决定采取第二方案。手术后一周检查,第二方案完全失败,此时重新“植骨”已不可能。汪日益痛苦,勉强维生,同年11月死去。
事后得知,军部之所以指令,是因为陆军某一位大佐要做“自然愈合”疗法,“为确保手术的成功,限一两天内先做一次病理试验,无论何人均可列为试验对象”。
狗终究是狗,就算再名贵,主人也不会把它当人看待。
怀念那些人们,那些慨然浴血战死于淞沪的国军精华,那些草鞋赤膊阵亡于前线的川军将士,那些英勇顽强奋争于敌后的游击队员,那些拼命劳作负担沉重的工人农民,谨以此文献给——所有的为国家默默无闻的工作、战斗、牺牲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