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3月2日至4月1日,台湾著名收藏家王度先生在台举办的古代铜镜展及其著作《息斋藏镜》的出版,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藏家来台观展轰动了台岛藏界。
其中一面隋代的四神八卦十二生肖镜更受世人瞩目。王度先生在《息斋藏镜》自序中亦重点介绍了此镜见图一。原来此镜即唐代《古镜记》中描述的照妖宝镜,且与两个王度有着不解之缘。摘录如下:
隋朝高仕王度在其编撰的“古镜记”中提到,汾阴奇士侯生临终时,赠给王度
一面奇镜该镜横经八寸纹饰古朴,镜鼻作麒麟蹲伏状,在内区按方位排列为龟龙凤虎,以八卦纹饰区隔内外区,另在外区为十二生肖,镜边铸有时二十四星宿的隶书古体字,整体观之有股莫名的神秘感油然而生,王度得之瑰宝秘而不现。某日,王度寄寓友人程雄家中,取古镜整肃衣冠时,镜面突现月华似的光芒宛如明月当空,湛然寒光如同道家剑气,射向角落全身战栗跪伏在地的女眷身上,王度一见急忙收起古镜,此时,该名女眷见王度心怀慈悲,气度轩宇,遂以哀伤语调诉说她的身世:妾身名鹦鹉,原是华山“府君庙”前长松下的一只狐狸,经千年修炼成精,变幻人形愚弄山民,府君耳闻欲将其收化座下求得正果,妾身因贪变人世遂幻为一女子逃离华山,到处藏匿辗转沦落人间。经由此事王度知晓宝镜的灵异,尔后王度及其弟王勋,携带宝镜遍游名山大泽,镇服邪魔妖兽无数并驱除历疫,隋末天下大乱,大业十三年的中元节,宝镜在匣中发出清越越的悲鸣,逐渐变得若龙吟虎啸,等到一切沉寂下来后,宝镜已失去踪影。大业十三年即公元617年。时隔1380年后,在大陆和宝岛台湾先后有两面宝镜出世。其一被台湾的王度先生收藏,如此的机缘巧合真是古今少有,正如王先生自述:“沧海转桑田,古镜识王度,冥冥之中玄机何以参透”。王先生所藏宝镜径:20.9厘米,厚0.6厘米。纹饰精美,品相极佳,红斑绿锈点缀镜面为生坑古绣。另一面宝镜有幸为笔者所藏:此镜径:21厘米,厚:0.52厘米,重:1136克见图二。两镜虽大体相同都是《古镜记》所述宝镜,但仔细观察亦有许多不同点:其一,铜质不同,王先生之镜铜质泛黄,虽说是入土千年因地气腐蚀,偏析出锌等金属杂质,亦反映出此镜铜质不够纯净,吾藏铜镜铜质青白有黑漆古包浆为加锡青铜,两镜铜质有差异,色差强烈,一看便知非同时铸镜。
其二,字迹不同,王先生藏镜二十四字大而清晰,磨损较少。而吾镜二十四字小而古朴,磨损较重。
其三,纹饰不同,王镜四神之一的凤凰为卧凤,而吾镜凤凰为站于莲花上的人面立凤。王镜十二生肖之蛇为直身行走之蛇,而吾镜之蛇为盘身之蛇。
其四,王镜在十二生肖之鼠、马背部有“端午”二字,即隋唐盛行的五月端午河边铸镜的吉日。而吾镜没有“端午”二字。
以上四点明显的不同之处,反映出两宝镜并非同时铸造。而吾藏之镜铸造年代要早于“端午”镜。那么此镜到底能早到何时呢?
(2005年12月21日8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