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华亲爱家
在中国的外交关系领域,存在着一种十分反常的现象。总有一些学者,或者由于无知,或者出于迎合政客的需要,或者出于从媚俗中捞取回报,抛制极端粗陋庸俗的外交关系理论,误导民众,引起人们思想观念的混乱。
比如,若干年来,许多或官方或民间的学者,都在竭力鼓吹,外交活动的根本出发点是最大限度地追求国家利益。美国为什么攻打伊拉克?他们解释说,是为了美国国家利益。美国为什么在支持以色列?他们说,是为了美国国家利益。美国为什么搞人权外交,他们说,是为了美国国家利益。这样的解释,表面上看,十分有理,深入去看,却是极其肤浅粗俗,经不起推敲。
其一,世界各国的利益息息相关。任何一个国家,如果以自己的国家利益为出发点,世界各国的利益必能以协调,世界人民的幸福必难以保障。正如中国各省、市、县,如果总是以以本省、相市、本县的利益为出发点,那么整个国家的利益必难以得到保障。
其二,如果外交活动的根本出发点是最大限度地追求国家利益,那么一切为追求国家利益而展开的对外活动,包括侵略他国,欺压他国,也就都是合情合理的,甚至都是正当的,不存在什么正义与非正义之分了。日本侵略中国,是出于追求日本的国家利益,中国反击日本的侵略,也是出于追求国家利益,二者彼此彼此,谁也不比谁更正义。这显然是对被侵略国家的最大污辱!事实上,在国与国的关系中,除了本国利益外,还始终有一种“公义”存在,这种“公义”,就是要尊重其他国家的利益,要尊重其他国家民众的生命财产;在其他国家有难时,即使本国利益遭受一些牺牲,也要尽力相助。哪个国家违背了这种“公义”,哪个国家就应当受到世界各国的谴责,甚至应该遭到国际社会的制裁!在二战中,中国之所以获得世界人民的广泛同情,并不在于中国人民追求自己的国家利益,而在于中国人民的所作所为,符合了国际社会的这种“公义”,而日本之所以遭到世界人民的广泛谴责,也不在于日本追求自己的国家利益,而在于日本的所作所为,违背了这种“公义”。
其三,不符合事实。固然有一些国家,在某个时期,执行着把追求国家利益作为外交活动根本的出发点。如前苏联,便是这方面的典型!前苏联自然知道德意志法西斯的行为是不义的,但仍然对德意志法西斯答订了苏德友好同盟条约,对德意志法西斯在国内国际的一系列不义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但是,我们看到,更有许许多多国家,从历史中吸取教训,从思考中变得理性,在重视本国的国家利益的同时,极其重视尊重和维护世界各国人民的利益。以中国为例,尽管中国还不发达,但中国还是竭尽所能支援非洲国家的经济发展出。有人说是中国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中国的国家利益,是自私之计,那么这种说法显然是对中国国格的严重诬蔑,正如他们说中国抗美援埋主要是为了中国国家利益、而不是为了朝鲜人民利益一样,也是对中国国格的严重诬蔑!同样,在印度洋海啸发生之后,许多国家拿出巨资来帮助受灾国家恢复重建,这也不是为了主动援助国的本国利益,而是世界各国人民应有的兄弟情怀!
从以上三点看,把外交活动的根本出发点说成是最大限度地追求国家利益,显然是站不住脚的。确实,
着重谈一谈美国的对外活动。确实,美国不是一个大公无私的国家。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大公无私的国家。中国不是,美国不是,俄罗斯不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是!作为一个国家,总会有自己的利益要维护,否则这个国家便无以存在和发展。美国也是一样,要维护本国的领土完整,要维护本国国民在海外的人身安全,要维护本国在科学技术上的核心机密,总之,要把本国的国家利益放在较重要的地位。
但能因此而得出结论,说美国是把国家利益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说美国的一切对外活动服从和服务于美国的国家利益吗?显然不能!于歌先生所著的《美国的本质》一书,揭示了美国这个伟大的国家其外交政策的深刻本质。这个国家是一个非常宗教化的国家,基督新教在国家的政治生活、社会生活、国民心理中起着关键的主导作用,美国社会的道德伦理就是基督教伦理。在对外关系上,其真正基石是其宗教观念,即对自由、民主、人权的执著,及强烈的选民意识,和同样强烈的天命意识。二战后世界上仍然存在着许多独裁政权,这些独裁政权常常得到一些不负责任国家的帮助,使独裁者可以继续胡作非为、残害本国百姓,但美国却这些独裁政权作不屈不挠的斗争,关心和同情独裁政权统治之下广大民众的天赋。这种是非分明的态度,虽然遭到独裁者的痛恨,却赢得了每一个有良心的国际人士的敬仰。
又如,在二战期间,美国旗帜鲜明地站在民主主义一边,捍卫了自由民主事业,为世界人民反法西斯战争的伟大胜利,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二战期间欧洲饱受战争的创伤,百业凋零,美国大手笔地推出了“马歇尔计划”,用十多年时间,帮助欧洲实现经济繁荣、社会稳定、政治民主、民生幸福,从而为未来时代的人类社会进步奠定了最坚实的基础。犹太人是世界诸民族中最多灾多难的民族,历史上遭到过无数次磨难,二战期间又有数百万犹太人惨遭德意志法西斯的镣害。仍然是美国,在历史关头挺身而出,作犹太人的后盾,支持犹太人建立自己的国家。
以上所作所为,一个只关心本国利益而不关系其他国家的利益,一个把国家利益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的国家,是决不可能做到的。只有站在全人类福祉来审视自己的对外关系和对外政策,只有对世界各国人民有兄弟向的热爱、同情和关怀,才能做到!曾担任过美国国务卿的基幸格,在他的《外交》一书中,说了这么一段话:“在旧世界维护和平的最为传统的方法,是维持力量的平衡。但是,美国蔑视力量平衡的概念,认为实力外交不道德。美国的国际秩序的标准是:民主主义、集团的安全保障以及民族自治。”这段话,可谓指出了美国对外活动的真谛。
比如,许多许多官方或民间的学者,往往不去研究某一国家的某一外交政策有无远见、有智慧、有灵活性的而只研究这一外交政策如何反映了该国的国家利益。如果一个人阅读过中国的春秋战国史,他就会知道,当时各诸候国都重视外交,但有的诸候国的外交政策是有远见、有智慧、有灵活性的,有的诸候国的外交政策则缺乏远见、智慧和灵活性;而各诸候国的外交政策是否有远见、智慧和灵活性,直接关系到各诸候国以后的命运。同样,在近现代国际关系中,也必然有相似情形。有的国家在处理某一外交事件中,措施得当,既使本国利益得到维护,又促进了国与国之间关系的改善;有的国家则不然,在处理某一外交事件中,措施不当,损害了别人,也使自己陷入被动。前一种情况叫做“妙招”,后一种情况叫做“臭棋”。美国的马歇尔计划,二战以后欧洲诸国推动欧共体的建立,均是妙招。而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英国张伯伦政府奉行的对德绥靖政策,前苏联赫鲁晓夫时期把核导弹部署到古巴,都是臭棋!
小布什是二战以后,美国最有才华最有魄力的政治家之一,他在发动对塔里班的反恐战争之后,果断做出决策,推翻萨达姆的独裁政治,为伊拉克人民争取了民主自由,也必然有利于中东地区的进步发展。但即使是小布什这样一个杰出的政治家,在对伊政策中也会下出一些低劣的棋子来,比如对伊斯兰教在伊拉克和平重建中的作用重视得不够,对萨达姆残余势力的分化瓦解做得不够,对中东其他国家的极端势力防范不够。
而中国研究外交关系的学者,往往对不同国家的外交活动是否有远见,智慧、灵活性,这种远见、智慧和灵活性又表现在什么地方,往往缺少具体、深入、有说服力的分配,总是笼统地说谁谁谁的做法体现了霸权主义的嘴脸,因此是不可取的,谁谁谁的做法是同霸权主义相斗争,因此是可取的。看待近若干年的中国与西方各国的冲突与合作,也用相类似的方法进行观察与分析:如果中外关系出现争端,(如贸易问题、环境问题),就指责别的国家如何不义;如果中外关系出现了一些改善,就说证明了我们的对外政策的成效是如何如何显著。却不去分析出现争端的具体原因,也不去分析我们的对外政策是否存在局限。这些研究外交关系的学者,哪里是把外交关系研究当做一门严肃的科学!而分明是把外交关系研究当成一种江湖骗术,来忽攸民众。
对普通民众而言,听了这些学者的言论,看了这些学者的书籍,你最多只能是被激起爱某个国家、恨另一个国家的情绪;但如果你要从中培养什么理性思维的能力,如果你要从中认识到外交关系深层次的本质和规律,你只能是一无所得!而民众在外交领域的理性思维得不到培养,一旦中国与其他国家关系出现什么风波,这些民众的思想甚至行为怎么能不走向极端?还有,外交关系的理论研究,一个重要的目的,是为政治家制定外交政策作资治通鉴的作用。如果外交关系研究不再是一门严肃的科学,而沦落为类似于江湖骗术的东西时,又如何能为政治家制定外交政策,发挥资治通鉴的作用?
有人说,天气预报是人人可以从事的职业,从事天气预报工作的人,根本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也能够胜任。他们说这种话,显然是嘲笑一个时期以来天气预报从业人员素质之差。而我则要说,中国的外交学是人人可以从事的职业,从事外交关系研究,根本没有才华,也能胜任!
粗陋庸俗的外交关系理论的出现,有其复杂的原因。正如市场上假冒伪劣产品的出现,有其复杂的原因。这是一个悲剧。这个悲剧除了少数不学无术的学者得益外,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却要遭到损害,民众的利益却要遭到损害,子孙后代的利益则要遭到损害。是到了铲除这种粗陋庸俗的外交关系理论的时候,使中国的外交关系理论与时代的进步相适应,与自由民主博爱的价值观相适应,与中华民族的全新崛起相适应,与人类文明的更大进步相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