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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口述太空之旅(1):很刺激很太空很酷!

王朝军事·作者佚名  2009-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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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安萨里说最初的几天里,他们会警告你不要看窗外,尤其是不要看地球。

图:起飞前,安萨里在加加林宇航员训练中心学习俄语。

据麻省理工《科技商评》报道 1995年,彼德•迪曼蒂斯(Peter Diamandis)创立了X奖基金会,为能在两周内实现载人低轨道飞行的第一个小组提供巨额资金,由此开启了一项私人太空竞赛。1998年,他以25万美元的种子资本,与人协同创立了太空冒险有限公司(Space Adventures Ltd.),并提出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让私营部门承担太空探索:旅游业。与俄罗斯当局的谈判持续了三年,但是在2001年,前美国航天局的工程师后成为金融家的丹尼斯•蒂托(Dennis Tito)乘坐联盟号飞船,到国际空间站飞了个来回,他的座位是舱里的3号座,就在指挥官与工程师的旁边。蒂托和太空冒险,让星空为所有付得起钱的人开放。

奥尔森:然后他靠向我,用英语说,“别担心,格雷格•奥尔森。我已经尿过了。”一听到这句话,我就尿了。

加里奥特:发射过程中,我确实穿着尿布,也的确有需要。可能在心理上你觉得不需要,但是很快你就能学会克服困难,按照它的设计用途使用这个设备。

奥尔森:没有臭味。那些尿布的质量很好。

加里奥特:如果没有它,我不可能去这么远的地方,可以这么说。

安萨里:又过了一会儿,他们允许我们卸下安全带,在舱里飘浮。

西蒙尼:当你在失重状态下坐在位子上,感觉很有意思,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我看到奥莱格(Oleg,飞行工程师)打开顶上的舱口,飞离座位,通过舱口,进入起居室,真是太令人惊叹了。

奥尔森:顶上,我们有一个居住舱。

西蒙尼:中世纪画家(马蒂亚斯)格吕内瓦尔德(Matthias Grünewald)有一副著名的基督升天的画。这是一幅很棒的画,而这些家伙们就像天使一样飘浮着,让我想起了它。太棒了。然后你也这么做。我的意思是,太美妙了。

加里奥特:当你真的有机会从太空俯瞰地球,景色当然是很壮观的。你能辨别出你在很高的地方,因为太空的黑暗,因为地球的曲率。但是那景象,只是直接往地上看,与你从飞机窗户看到的没有太大不同。

西蒙尼:我们的窗户上有维可牢尼龙搭扣的窗帘。我正试着偷偷看看地球,但是(指挥官)推了我一下,提高声音命令我停下。以一种真正的指挥官的架势。

4、最初的几天里,他们会警告你不要看窗外,尤其是不要看地球

安萨里:最初的几天里,他们会警告你不要看窗外,尤其是不要看地球。

西蒙尼:联盟号不断旋转,以使太阳能电板对准太阳。当航天器旋转的时候,看地球会让你晕眩。即使不看地球,你也可能感到不适。这叫做空间适应性综合症。而旋转使空间适应性综合症的影响加强。所以,进入轨道的头几天,我们不能看地球。

安萨里:你必须要放松,非常缓慢地移动,非常非常慢地移动脑袋,或者如果可能,头不要动。发射的时候我感觉好极了。发射以后感觉也不错。然后到了睡觉的时间,我们拿出了睡袋。

奥尔森:你第一次睡觉的时候,感觉很奇怪。我努力想睡着,因为太兴奋了。很奇怪,不过感觉不错。

西蒙尼:我梦到我在地面上。我在星城里训练,填表格,诸如此类。然后我被指挥官叫醒了。我有点儿迷失方向。我在哪儿?哦,我在一个绕地球转的太空船上。

安萨里: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想,“哇,这是我在太空的第一天,第一个早晨。”我太兴奋了。我开始飞出睡袋。到处飞,看着窗外,从这一扇窗到另一扇窗。

加里奥特:能像厉害的专业体操运动员一样翻转旋转,把脸对着窗外,看到大大的美丽的日出,真是太美妙了。

安萨里:那时整个联盟号开始在我的头上翻转。我知道我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我真的感觉很糟糕。

奥尔森:大约40%进入太空的人都会这样。这与男子汉气概无关。

安萨里:我没让他们看到。我想,“哦,天啊,他们会认为我很愚蠢。我的呕吐物在舱里飘浮。”在事情变得更糟以前,我设法抓住了一个袋子。只有一点点飘浮在周围。好在它在飘浮,所以你可以抓住它。我能够在所有人都看到之前用纸巾抓住它,然后把它放进袋子里。

两天的旅程之后,联盟号飞船到达近地轨道,开始与国际空间站对接。

西蒙尼:对接是全自动的。

奥尔森:指挥官有能力掌管整艘船,但是它全是由无线电控制的。基本上你是在反应国际空间站的无线电射线。它告诉你还有多远,加上你正在以什么速度靠近空间站。

西蒙尼:你开始意识到这种难以置信的东西的存在。一开始,你看到它非常小。然后你可以看到它的细节,通过光学瞄准。它看上去非常老式——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确信,没什么与之相似的东西。某种程度上说,它是一个潜望镜,但是你并不把眼睛放上去。它是一个粗糙玻璃的投影:有非常微弱的影像。当然它很清晰,但不是很明亮。

沙特沃斯:我聚焦在潜望镜上,因为那就是靠近的点。

西蒙尼:那个仪器可能建造于19世纪,不是20世纪,是19世纪。

沙特沃斯:它的功能很少。很不容易弄坏。

西蒙尼:最后,制动火箭点燃了。它们以最小的数量降低速度。它们停顿的时间比点燃的时间多,而火焰是白色的。但是火焰就在边窗的旁边。你能看到白色火焰和小泡泡,还有到处都是一团团未燃尽的推进剂。

沙特沃斯: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潜望镜上,对接以后,我从窗户往外看,突然间散热器和太阳能电板出现了。那个庞然大物就在那里,非常梦幻。对接的时候,太阳在你身后,所以非常黑暗,周围一片漆黑。非常令人震惊,很有太空的感觉,很酷。

加里奥特:有一种闪光,一种发自太阳能电板的橙色光,没有被相机捕捉到。

奥尔森:我记得我们对接很准。

加里奥特:对接锥体的设计是哪怕你偏离目标多达半米,它也会让你到达正确的对接点。

安萨里:他们先打开了通向联盟号的舱口。

奥尔森:我们的舱没有打开。指挥官拉啊拉……最后,我们把脚放上去了。“一、二、三,拉。一、二、三,拉。”还是没有移动。我在想,所有的培训,金钱,我们居然打不开门。我们只好回家了。”最后,我们还是把它打开了。

安萨里:那一刻,(国际空间站的工作人员)打开门——看看你怎么样。如果我还在呕吐,他们就不会把我拉到相机前让我难堪。

西蒙尼:我们先刮了脸,换上干净的飞行服。

奥尔森:当我进入国际空间站,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用脑袋撞到天花板。这件事被莫斯科的电视台播出了。

沙特沃斯:一方面,有点儿节日和欢迎的气氛,但另一方面,有点儿像是“到照相机那儿去,与外界通话吧。”

奥尔森:有一个传统是他们要敲钟。国际空间站的第一个指挥官是海军,所以他带了个船形的钟到国际空间站。每次有新人抵达,他都要敲钟。俄罗斯人还有个传统,就是当你到达的时候给你面包和盐。空间站指挥官谢尔盖•克里卡尔尤夫给了我们面包和盐。只要在他身边,我就感到充满敬畏之情。他说,“你好吗,格雷格?”然后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本文来源/《麻省理工·科技商评》中文版 点击进入原文 撰文/亚当·费雪 (作者撰写关于科学和旅行的文章。他的作品出现在《纽约时报杂志》、《纽约》和《连线》杂志。)

(本文来源:网易探索 作者:亚当·费雪)

蒂托之后,有五个人紧随其后。第一个是马克•沙特沃斯(Mark Shuttleworth),一位年轻的南非互联网大亨,他是安全的电子商务崛起的一个关键人物。第二个是格雷格•奥尔森(Greg Olsen),一个通过发展近红外照相机获取财富的科学家。首位太空女游客阿诺什•安萨里(Anousheh Ansari)是伊朗裔美国电讯企业家(也是为X奖金1000万美元基金的资助人之一),她第三个飞向太空。第四个是计算机科学家查尔斯•西蒙尼(Charles Simonyi),前微软高管,负责Word和Excel。最后是理查德•加里奥特(Richard Garriott),美国航天局宇航员的儿子,他更有名的另一面是Lord British——电脑游戏“创世纪”(Ultima)的主宰者,一个他梦想中的网络世界。在或多或少的程度上,太空冒险公司促成了所有这些旅行,它声称,到目前为止,卖出了价值2亿美元的太空旅行票。

《科技商评》编辑了第一份关于太空旅行的口述历史。我们请到了在蒂托之后的五位旅行者描述他们的旅程。他们抽出了几小时的时间,分开进行了为期六个月的多次采访。大多数人从来没有遇见过彼此,但是他们都讲述了基本相同的故事,关于发射、失重、返回及启示。我们经过提炼、编辑、组织他们的话语,创建了一个关于太空假期究竟是什么样的集合故事。

加里奥特:我在一个宇航员家庭长大,右边的邻居是乔•恩格尔(Joe Engle),一个宇航员。左边的邻居是胡特•吉布森(Hoot Gibson),另一个宇航员。后院篱笆之外还有一个宇航员,儿童时期,在同一个街区散步的时候,还会遇上许多宇航员。因此,我在成长的过程中,就相信每个人都要去太空,因为人人都去过,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一个美国宇航局的医生告诉我,我不佳的视力会阻碍我被宇航局选为航天员。尽管它让我难过了一阵子,它也让我意识到,如果我要进入太空,必须是通过私人途径,而不是政府的途径。

1、怎样成为太空游客?

沙特沃斯:苏联解体之后,很明显,俄罗斯的太空计划遇到了一些经济上的危机,有传闻说,他们正在与人讨论私营飞行。我试着找到位于开普敦的俄罗斯领事馆,但不太成功。

加里奥特:自从我第一次开始在电脑游戏行业赚钱,我就为私人化的太空投资。我是太空冒险的第一批投资者之一。我个人支付了关于它是否可行、花费多少的研究。当俄罗斯联邦航天局开出价格时,我实际上有那笔钱,随时准备出发。

沙特沃斯:我们去了莫斯科,主要是会见该行业的不同人员。医疗机构、星城(加加林宇航员训练中心所在地)的军事人员。丹尼斯•蒂托那时还没有飞呢。

加里奥特:我们开始行动,好像我将会是第一个飞向太空的平民。不幸的是,那也是网络经济崩溃的时候,当然了,作为一个高科技人员,我的所有资产都在高科技里。我垮台了。

沙特沃斯:没有标准的协议。你必须与这些人进行谈判:做宇航服的人、医疗人员、训练人员、提供飞行器的人员、负责内部控制的人员、还有作为整体的航天局。

加里奥特:我们真的是把我的座位卖给了丹尼斯•蒂托。我由于遭遇了网络经济崩溃而垮台,我必须重建以找回我的太空之旅。

奥尔森:那是2003年6月18日。我正坐在星巴克,喝着咖啡看《纽约时报》。报上有一篇关于太空冒险的文章。我说,“哇。这听来就像是我想做的事情!”

西蒙尼:实现的方法很简单。打电话给太空冒险。

奥尔森:我在网上搜寻他们,接下来我知道的事情就是,(太空冒险的CEO)埃里克•安德森(Eric Anderson)站在我家门口。我们一拍即合。十月,他们带我到拜科努尔(位于哈萨克斯坦的俄罗斯发射场)进行发射。我遇到了一些俄罗斯航天局的人,拜访了星城,然后钻进MiG-29,真的有了那样的体验。这一部分是免费的。无疑它刺激了我的胃口。之后,我说,“哇!我想去!”

沙特沃斯:当然,太空冒险帮助介绍,但是,当他们表现出好像所有事情都是他们一手促成的时候,我有一点恼火。

西蒙尼:关于太空旅行的决定,我做得非常缓慢。事实上,我两次以普通游客的身份去了拜科努尔,而非太空游客。

奥尔森:我称之为“太空参与者”。不过如果你想的话,叫“太空游客”也行。

加里奥特:记录在案吧,我讨厌这两种说法。我喜欢“私人航天员”或“私人宇航员”,或者“平民航天员”或“平民宇航员”。

西蒙尼:发射场是令人惊喜的,即使仅仅因为你获得了接近那些东西的机会。我们在满载燃料的火箭旁开派对,几乎摸到它。我们笑着聊天,大喊着与航天员打招呼。非常鼓舞人心。你知道能让你围着它开派对的东西不会是危险的。这有点像在电影拍片场,看到男演员亲吻女演员,而导演说,“做这个的可能是你。”我说,“你是开玩笑吧。”然后安德森说,“不,不。我们正在与一位客户洽谈此事。”

奥尔森:我有肺萎缩。显然他们对此有意见,提出了一些问题。最终,他们接受我参与该项目。2004年4月,我开始接受训练。

西蒙尼:(安德森)似看非看地瞄了我一眼,说,“对,你可以,我确信。”

安萨里:我开始作为后备人选训练,甚至不知道我能不能飞。西蒙尼已经开始排队等待飞行。

沙特沃斯:我必须在星城建立一个支持团队。因为,再说一遍,太空冒险什么也没做。它们把自己的小办公室打造成在那里的欧洲航天局和美国航天局,不过规模要小得多。

西蒙尼:现在,他们创立了这一项目(环绕轨道飞行探险者),你付钱就能获得一个席位的选择权。你为队伍中的一个位子投资,每次有空位的时候,你可以略过,也可以接受。这是一个可以买卖的席位。你可以把你的位子选择权卖给市场上任何愿意接受的人。不过买卖的人很少。我认为还没有人买卖过。(谷歌的联合创始人)萨戈•布林(Sergey Brin)买了第一个选择权。

沙特沃斯:在我那个阶段,标价是2000万美元。不过实际支付的价格会有些变动。

加里奥特:不幸的是,我是内部人员,所以我不能得到优惠。我付了3000万美元。

西蒙尼:目前价格是3500万美元。曾经是2500万美元,现在是3500万美元。选择权的价格要低得多。我买了一个选择权,我说,“管他呢?我没准会想再去一次!”

沙特沃斯:现在有了精简了,因为已经有不少人通过这一程序,也因为预计到座位情况后,太空冒险公司直接购买了一些座位,之前他们没有这样做。

安萨里:起飞前三个星期,准备要飞的那个家伙,Daisuke Enomoto——主要的团队成员,出现了一些身体上的问题,没有拿到健康资格证。他们就让我代替他。你能想象,这可不是一个轻易就会到来的机会,所以,毫不犹豫(也有点像从不敢相信的状态回过味来),我当然要说我愿意。

2、进入宇航员学院 接受太空训练

安萨里:当你到达星城,就会面临很多基本生活问题,有时甚至不够基本。

奥尔森:星城曾经是一个空军基地,现在是一个宇航员学院。这是一个湖上的树林,一个大约有3000人的小村——一个非常田园的地方。

加里奥特:这里的氛围不像传统美国那些过于明亮的办公室。这里的一切都有点暗淡,有点超现实。

安萨里:一切都摇摇欲坠的样子。

加里奥特:旧的东西没什么不好。我也曾经在美国航天局看到过一些衰退和年久失修。

安萨里:我去的第一天,没有热水。第二天,没有热水。我只好去健身房洗澡。最后,我很失望,就问,“你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有热水?”他们说,“大约一个月后。”

奥尔森:管道有些生锈,所以我不得不钻进去修理,不过我不介意。

安萨里:当你打开水龙头的时候,棕色的锈水流出来。你得开着水龙头10到15分钟,它才开始变清,你就能好好洗个干净的澡了。

奥尔森:这有点像是文化冲击。

本文来源/《麻省理工·科技商评》中文版 点击进入原文 撰文/亚当·费雪 (作者撰写关于科学和旅行的文章。他的作品出现在《纽约时报杂志》、《纽约》和《连线》杂志。)

(本文来源:网易探索 作者:亚当·费雪)

图:太空学校:飞向国际空间站的前两个月,西蒙尼在一架俄国飞行器中体验失重状态。

安萨里:这是一个军事基地。它教会我你不需要很多东西就能快乐地生活。在家的时候,我会跑10个不同的地方,去买一样我习惯的产品,一种洗发水。

奥尔森:基地的商店里,东西真的很便宜。例如,面包大约为20美分。

安萨里:我有乳糖不耐症,所以我喝豆奶。但是在军事基地没有豆奶。

奥尔森:我在宇航员食堂吃饭。茶、煮鸡蛋和炖牛肉是一顿典型的早餐,但是我从容应对。我不是到那儿去过美国式生活的。

西蒙尼:我在匈牙利长大;我还是一个程序员,所以我什么都吃。食物非常好。

奥尔森:我在冷战中长大。现在,突然之间,我和敌人住在一起,明白吗?这是一次文化冲击。

西蒙尼:你遇到像谢尔盖•克里卡尔尤夫(Sergei Krikalyov)这样的人。他可能是历来最适合去太空的人:他飞了800天,6次。

奥尔森:你只有在美国航天局的部门才能听到英语。我不是想告诉你我的俄语很流利。目前为止,那是最困难的部分,学习俄语。课程是9点到4点,包括每周三天,每次4小时的俄语课。然后,4点到6点是在健身房,举重以及其他东西。然后回家学习。每周五我们有测试,口试。你可以想象考试前我挑灯夜读。天啊,什么叫紧张!(要是)所谓的美国千万富翁、商人、研究科学家没有通过考试!

加里奥特:空间站上人人都说英语,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在联盟号上,所有指令都是俄语的,所有的设备也都是用俄语标签的。所以你想要掌握一些基本的俄语。

沙特沃斯:每天四小时的紧张的俄语课有点儿像没有麻醉的脑外科手术,但这是值得的。你越快越过这个障碍,你就能尽早开始真正的互动。

西蒙尼:学习对接、通信、和重返大气层系统很有意思。

奥尔森:有时候我看到的东西有一些原始。他们没有美国航天局那样的预算,所以,他们做许多事情都靠灵活性。

沙特沃斯:有一次,有人带我参观了有碳纤维墙壁、地板、电脑配件、和绞盘等东西的高级赛艇,有人说,“哇,这就像一个飞船!”我笑着说,“飞船是一个比这简单得多的地狱。”

西蒙尼:在詹姆斯•邦德的电影中有位Q,他创造了所有厉害的设备。(航天器)根本不是那样子的。航天器上的许多设备简直像是来自朱尔斯•凡尔纳(Jules Verne,法国科幻作家,译注。)

沙特沃斯:我训练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目睹了美国航天局的宇航员对联盟号不屑一顾。我听过的最糟糕的是,如果你把一个小村庄的人召集在一起,叫他们设计一架飞船,它就会像联盟号一样。

加里奥特:你可以看看原始的联盟号,同样的物理设计——一样的模具,甚至——似乎整个历史中使用的都是这个。如果它没有坏,别修它。不过,所有坏过的东西,他们都修好了。或者,如果有什么会带来巨大好处的新技术,他们也会改变它。例如,联盟号有一个玻璃的(也就是说,现代化的)驾驶舱。

沙特沃斯:经历了训练项目并真正成为一个飞行工程师或指挥官的美国航天局的人员,毫无例外,都喜欢它。他们突然意识到他们能够让这破玩意儿上天,而不需要地面控制、数据资料、以及一队队的专家。

安萨里:接近飞行时间的时候,他们带你到拜科努尔隔离。

奥尔森:我们在那儿待了大约10天,有一点儿无聊。他们不停地给你各种医疗测试。

西蒙尼:最后的检查是在一个医生的办公室里,有一个三至四名医生组成的医疗队伍。最年轻的那个给你做灌肠。

加里奥特:为的是要确保你不需要使用联盟号上的洗手间。

奥尔森:原因在于,联盟号飞船船舱内,有一个用来大便的设施,但是你真的不想在上面大便。想象一下用一只茶壶大便。明白吗?

沙特沃斯:对我来说,最困难的时期是发射的前一天,因为在那之前,只是一系列旋风式的活动。但是在最后阶段,除了沉思你无事可做。我记得在散步的时候,电话响了。知道那个号码的人很少。我想,“哇,宇宙的运转真是让人惊叹!我正在想着这些(无事可做)的难题,我的一个家人或亲密的朋友就打电话来了!”我接了电话,原来却是个打错的电话。一个非洲小伙子打来了电话。这真是滑稽:“没有帮忙的,朋友。全靠你自己。”

加里奥特:太空旅行不是最安全的消遣。但是如果你想飞,我喜欢联盟号。如果你看看航天飞机,150次发射中大约有2次失败,那并不是什么高几率。

沙特沃斯:在早期的项目中联盟号失败过一次,然后,在最近的大约30次飞行中都很安全。

西蒙尼:四个人在联盟号上死去。但是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的去世使飞船更加安全。

沙特沃斯:我不敢说联盟号项目变得越来越安全了,仅仅因为在过去的20年里他们有一个完美的记录。我只是不想当我被一辆公交车撞到的时候,最后想到的是“该死,我本应该去(太空旅行)的。”

前往国际空间站的旅程始于由一辆巴士载往发射场,然后乘电梯升到一架俄罗斯火箭上的联盟号飞船,有16层楼那么高。太空飞行的方方面面都有礼仪和习俗,但都不如俄罗斯人发射的那天多。

加里奥特:俄罗斯人很迷信。

奥尔森:许多传统来自尤里•加加林(Yuri Gagarin)(太空第一人)。当他准备发射的时候,他想撒尿。他们没有对此做任何规定。他说,“停车。”他下车在后轮胎上撒了泡尿,从那之后,(后轮胎上撒尿)就变成必须步骤了。

安萨里:幸运的是,我找到了逃避的方法。我问指挥官(米哈伊尔•秋林(Mikhail Tyurin)),“你能想象我对着轮胎做你们做的事情吗?”他说,“当然,我会替你做的,阿诺什。任何事。”

沙特沃斯:你知道,撒尿花了一些时间。人们取笑我站在哈萨克斯坦女孩儿面前摇晃阳物。

西蒙尼:这是个很棒的传统。一个很好的放松方法。

安萨里:飞行之前,我担心我会精神极度紧张。我告诉我的飞行医生,“如果你看到我的血压或心率很高,不要让他们停止飞行!”

奥尔森:即使是走上发射台,我们也还带着那些心脏监测器。

加里奥特:你走向这个满载燃料的火箭,满是煤油和氧气。它很冷,覆盖着白色的霜。附近的空气往下流,因为它更冷,密度更高。很明显,你正在迈向某个边缘,可以这么说。然后你登上飞船。

安萨里:人们告诉我格雷格•奥尔森非常镇定。

奥尔森:我是心率最低的一个。发射时为每分钟60下。

沙特沃斯:他对每个人都这么说。

安萨里:我不得不进行冥想,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让脉搏下降。

西蒙尼:在发射之前待在联盟号里是最棒的。你感觉是万事中心,很舒服,还有美好的嗡嗡声,很好闻的味道。你有大把时间。整个过程,我想,在于不必着急。没有压力。他们有这两个词。一个是“normalna”,意思是正常。另一个是“spakoyna”,意思是放松或安静。这是那段时间最主要的词。

(本文来源:网易探索 作者:亚当·费雪)

3、联盟号非常温柔,但自信地,开始离开发射台

安萨里:你坐在那儿,你在想,“天啊,我终于在这里了!”这是一个超现实的场景。你想着,“我真的坐在一个火箭的顶部。几分钟后,它将被点燃,而我将以惊人的速度飞向太空。”对一个平民来说,这是难以置信的。

西蒙尼:所以你就在那儿,他们说,“伙计们,我们还有大约三十分钟,没什么要做的。想听音乐吗?”我说,“当然。”他们放了阿巴的《钱,钱,钱》,最初我没有听出来,但是其他的宇航员们立刻听出来了,他们轻轻地推了我一下。大家都大笑起来。

加里奥特:我把我们听的音乐称为电梯音乐。立即,给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我们正在通往天堂的电梯上——听着电梯音乐。”

奥尔森:如果我能放音乐?(我会选择)“女武神的骑行。”(音乐名,译注)

西蒙尼:你手上的是一份用Microsoft Word准备,在普通的激光打印机上打出来的步骤清单。没什么特别。只是这份清单用三个环连在一起。基本上你通过电台听到过这份清单。指挥官做的就是看着指示和报告,但地面也有同样的指示。飞船上的人员没有活动。

沙特沃斯:老实说,有一点沉闷。你在一个实况话筒前,所以你真的不想喋喋不休。

加里奥特:我坐在椅子里,打了个盹儿。40分钟里,透过窗户什么也没有发生。你的肾上腺素也平静了。然后,无线电又响了,说,“我们离发射还有5分钟,”然后事情就开始发生了。

奥尔森:你起飞的时候,什么事都有个程序。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他们遵循着程序,一步一步来。

西蒙尼:就像是去听歌剧或交响乐。你带着乐谱以便明白正在上演什么。如果有手写的乐谱,你就能更好地欣赏。

加里奥特:你甚至来不及感觉那阵猛推,你能感觉到有大量流体移动。发射前的几秒钟,引擎启动。所以你能感觉到它发力启动,你能感受到由风带来的轻微摇晃。然后,就在那一刻,就在发射的时刻,联盟号非常温柔,但自信地,开始离开发射台。

奥尔森:听着,当我感觉到火箭的隆隆声,我真的感到安详而平静。我在想,“好!接下去的10天属于我,没人能从我这儿拿走。”

加里奥特:你将会,“嗯,如果一切顺利,将会有一次温和的升空。如果不顺利,但愿逃生塔能奏效。不论怎样,生存或死亡,都会很喧闹!”

沙特沃斯:这是一种很深刻的体验。你正把恐惧与纯粹喜悦的时刻混合在一起。

奥尔森:发射的时候,我们受到了大约3.5倍的引力。我试着举起手臂,但是感觉像是有10磅的重物绑在上面。

安萨里:压力并没有那么糟糕。在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之间,时间仿佛停止了。一切都静止了几秒钟。然后又恢复了。你感觉挺享受。

奥尔森:大约8分钟后,重力消失了,你知道现在的速度接近每小时17000英里。这是一个恒定的速度,所以没有力。

沙特沃斯:我记得相当震惊的事情是,主发动机切断后,听到了一系列声音开始出现。机械的声音,像空气环流和调节,然后开始出现一些零零碎碎的声音。你听到了闹钟和电扇的声音,然后是一个叫做“球”的大装置。它是一个球——基本上是你的地图——它在运转,开始发出滴答声,就像一只布谷鸟挂钟。你刚刚经历了神奇的飞向太空的经历,然后突然间,你好像走进了一家古老的瑞士钟表制作工厂。所以,这之间有一种奇妙的对比,你期待的——可能涉及的特殊效果和背景音乐——以及非常机械化的物理现实。

安萨里:接下来我知道的事情就是,这只连着一根线的笔开始浮动。在我的脑海里,这太疯狂了。我在想,“哦,天啊,我在太空中!”

奥尔森:当你进入失重状态,影响之一就是由于体液转移,你不得不常常小便。

西蒙尼:体液在膀胱中的状态不同了。

奥尔森:所以,我忍不了了,最后我对自己说,“天啊,我大概要用这尿布了。这可能使太空舱有气味。”我靠向指挥官——表面上,他是个很严格的俄罗斯人,但实际上他人很好——然后轻轻告诉他。

西蒙尼:在太空舱里,你通过轻推手臂进行交流,因为你们的脸都是向前的,扭头很困难。你们看不到彼此。但是,你确实能感受到其他人的身体。你就像是刚刚加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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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坐在廢墟上,四周的荒凉一望無際,忽然覺得,淒涼也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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