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生龙对于皇权世袭的封建王朝来说是顺理成章的事儿,状元能生出个小状元却不那么容易。长达1300多年的科举考试中,父子状元屈指可数,北宋的梁灏、梁固父子占了一个“指头”。
北宋是文人的天堂,星光灿烂。梁灏不算出名,有文采却难敌苏东坡,为官清廉有操守却不足和包拯齐名。然而,他却在中国启蒙教育的经典《三字经》中留下华彩的一笔,凭的是勤勉好学的学习精神,且把这种精神传给了其子梁固,父子先后荣登北宋状元榜,留下一段佳话。
梁灏(963~1004)字太素,北宋郓州须城(今山东省东平县州城镇)人,出身书香门第,其曾祖、祖父、父亲和旁系亲属都因为学而优入仕。小梁灏一出生看到的就是四壁的著作经典,闻到的是这些经典著作经年不散的书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父亲灯下苦读的背影,母亲不时停下手中的针线,悄悄用银针把灯芯拨亮。只可惜这样温暖的记忆在他很小的时候戛然而止。父亲早逝,同样是读书人的叔父继承哥哥的遗志,教小梁灏读书,告诉他书山有路,不仅有旖旎的风光,更是通向幸福的唯一便道。同时也告诉他做人要忠厚善良,无论遇到怎样的变故,都要忠于自己的灵魂。
梁灏第一次科考名落孙山,他在东京(今开封)留了下来。小楼春雨,汴河秋声的三个轮回中,梁灏每天只睡四个小时,我为书狂。雍熙二年(985年),经过初试、复试,梁灏站在宋太宗面前。俯视眼前这个俊俏儒雅的书生,宋太宗频频颔首,他看到的是北宋王朝的明日之星。
梁灏果然是好样的,从翰林学士到开封知府,在其位谋其政,忠言直谏,见解独到,深得太宗赏识。他工作之余不忘读书修习,和同仁一道修编《太祖实录》及《起居注》。同时言传身教,把自己多年来的人生智慧和处世之道,教给和他一样喜欢读书的三个儿子。三个儿子中梁灏最喜欢长子梁固,梁固的生日和梁灏独占魁首中状元是同一天,他们共同成就了“父子状元”的佳话,只是父亲积劳成疾病死在开封知府的工作岗位上,没能看到这一天。
大中祥符元年(1008年),志存高远的梁固拒绝“保送”进士,经过初试、复试,站在宋真宗面前,美少年有着和梁灏相似的五官,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只是梁固和父亲一样英年早逝。
“父子状元”口碑相传,后人在他们墓前修了牌坊(如图),牌坊上刻着一副对联“是父是子同作状头千载少,为卿为相流传历代一门多”。《三字经》撷取这个励志典范,将其浓缩为“若梁灏,八十二,对大廷,魁多士”,只是这里出现一个能够原谅的错误——梁灏的年龄被夸张了整整一倍,其动机不外乎激励后人活到老学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