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走快几步,要不就要多等一个多小时才有下班车去宁蒗了,我要到向往已久的泸沽湖去,不为“走婚”,只为十年前听到的哪个世外桃源。
在车上认识了四个朋友,他们也是本不认识,在旅馆临时结成队伍的。到泸沽湖的新路有严重塌方,我们只能走旧路。开车的司机技术不错,让人可在车上放心地睡觉。中途看到一处山体滑坡把一辆货车推到悬崖边,车上有一半人不敢再睡了。坐了六个多小时车才到宁蒗,路上有很多彝族妇女,头上戴着一块硕大的黑色四方牌,大风的话担心会连人吹起。泸沽湖离宁蒗还有两个多小时车程左右,中途的一处塌方耽误不少时间,开车的摩梭族司机一点也不纯朴,该说的没说到边,不该说的倒全说到了,弄得同车的女同志怪尴尬的。
有人说 ,高山上的湖水,是躺在地球表面上的一颗眼泪。那么,泸沽湖肯定是天使掉下的蓝色的泪珠。
泸沽湖是是摩梭人的祖居地,位于滇川边界上,三分之二属于云南省,三分之一属四川。摩梭族是有名的“女儿国”,保留着母系氏族社会结构,男人在这里可没什么地位。最为世人所注目的是其“走婚”制度。男女可自由恋爱,男朋友叫“阿注”,两情相悦的话女方允许男方在她房间里过夜,白天就各自回家。一旦双方感情破裂可当即停止往来;有了子女则由女方抚养,用女方的姓氏。
到了泸沽湖,远处的格姆女神山象躺在蓝色的湖水上沉沉 睡去。我们住在落水村,吃过饭后参加篝火晚会,很商业化,不值得推荐。唯独小熊斗胆去扣摩梭女孩的手心,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令小熊不忿了一个晚上。回来的路上,有很多小店卖藏刀什么的,小熊和小杨皆有斩获,小杨更买到杀人于无形的手指刀和飞镖,一个女孩子藏了一身的利刃,看来今晚谁也别想扣她的手心了。
回到旅店一夜无眠,辗转反侧不为同伴说的没走婚成功,很可能是晚饭时喝多了当地的清酒。晚上总有许多怪声,该不是有人走婚上门来吧。听说摩梭男子要等到对方家里人睡着后才去扔石子作暗号,与其整个晚上睡不着,真的不如挨家挨户扔石头去。半夜忽闻狗吠不休,可能某个“阿注”佳人有约了。
第二天我们便离开落水徒步到里格岛,庆幸没坐车去,在路上从不同的角度看泸沽湖有不同的美。想不到走走停停,用了三个小时才到里格,这里的湖水泛着蓝光,恰静得象个大家闰秀。在里格岛住在阿哦碧玛(音译)的旅店,中午饭我们尝到了地道美食——猪膘肉。好象是风干透明的肥肉,吃下去满嘴是油,但不是很腻。一向不吃肥肉的我本着不要浪费的革命思想吞了几块,我们的女同志好象没吃多少。有时候不知真相的人是幸福的。晚上在她家厨房看到屋顶哪一团团乌黑滴油的物体,主人热情地说就是我们早上吃的猪膘肉,这东西不知在屋顶吊了多少个年头,晚饭的猪膘肉谁也不感兴趣,辜负了主人的一番好意。
下午,我们坐着猪槽船游湖,湖水真的很清澈,捧一口就可以喝,反正我看到当地人是这样的。逆风行舟,划船的三个摩梭族女船家很快就没了力气,这个时候当然让我们男同胞在女儿国一展身手了。明白到做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就是手上多了个水泡,晚上吃了五碗饭。摩梭族女子在船上高声放歌,她们都是天生的歌者,声线嘹亮高吭,夸张一点就是可穿云破雾。《美丽的泸沽湖》、《青藏高原》……一首首听得我们如痴如醉,重庆的小刘不失时机地唱起《船歌》,“谁的船歌唱得声悠悠?谁家姑娘水上泛扁舟?……姐儿头上戴着杜鹃花,迎着风儿随浪逐彩霞。……”老天爷也深受感染,在天际画出一条彩虹为我们助兴。
在里格岛是没有厕所的,大小问题自行找地方解决,所以走路需特别留神。冲热水凉也别想了,晚上八点左右,大家在院落里烤小鲫鱼,肉质鲜嫩,味道鲜美。摩梭族女子也是与我们一起大碗酒大块肉地吃,还真有点豪迈之气。这个晚上大家都睡得很香,大概是知道走婚无望的缘故吧。
第二天我们就坐车回丽江了,司机的技术很臭,象蜗牛一样爬回丽江。在车上认识了夏威夷来的Ka’ili,这个乐观的老外普通话说得不错,绿色的眼睛令女同志们羡慕得不得了。他单身来云南旅游,还起了个很好的中国名字——金骏马。可能是天气好吧,沿途的风景比来时的好,其中有一个坝子的农田将大地分割得象调色板一样美。由于是班车,司机不肯在路上停车,我们只好以上厕所为由令其停车。
泸沽湖之行如朋友说的,没有看到什么民族特色的东西,云南落水这边开发时间长了,摩梭族人都被汉化,丢弃了原有的纯朴后剩下的只是金钱关系。如果只在落水呆一个晚上的话,不如将时间花在别的景点上。不过,我觉得泸沽湖还是挺美的,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再徒步到大嘴村,或干脆来个环湖一周,这样才算“看过”泸沽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