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6日 阴天
一早坐上开往梵净山的面的,经过两个乡后车上仅剩下我一个客人。一路上人少车少,面的开得飞快。一条清清的小河悄悄地与我结伴而行,车窗外连绵不断的青山绿水景象使人目不暇接兴奋异常,我顾不上与司机大佬聊天,两眼紧盯着窗外,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美景。
到了景区我决定放弃坐车到鱼坳停车场,而是沿着公路步行上山,以便细看梵净山。雨后的山林散发出花草的异香味,溪流在山谷中蜿蜒,奔腾的急流撞击岩石奏出一曲曲山水相溶的林海颂、春之歌。
我在薄雾轻罩的山路上不知不觉地走了近10公里来到了鱼坳停车场。一群挑夫带着异样的目光远远望着我,当我在他们身旁的饭馆坐下时,一位挑夫轻轻地走到我面前,客气地问道“先生,坐轿上山吗?”“人家是走路上来的,哪会坐你的轿子”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出,立刻引来一阵笑声,这位挑夫不好意思地摸着脖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原来我扛着三角架独自步行上山的事已传到了这里,后来我还知道我的“英雄事迹”差不多都让山上的挑夫、游客知道了,因为我不断听到他们的夸奖声。
我在挑夫们的围观下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午饭,那位好不容易派到筹的挑夫仍不死心地站在我的身旁,希望在这惨淡的季节里,我的到来能给他带来一笔微薄的收入,以便养家糊口和交纳每月一千多元的管理费。我虽心地善良,但旺季300元,淡季少说也要150元以上的滑杠费我可消受不起。
告别了饭馆老板娘,我开始沿着一级级的石阶往山上继续前进。山路并非人们所说的那样艰难,只是鱼坳段和金顶招待所前的那一段石阶路比较陡峭。只是路程较长需费时4个钟头以上才能爬到达金顶招待所。
山上刮起了风,雾随风而至渐渐将远处的山峰笼罩,天色变得更加阴暗,树木和山峰在雾中时隐时现,此时的梵净山就象是一幅水墨画。雾中的山景变化莫测,当树木山峰清晰可见时,我连忙架起相机,可就在我正准备拍照时,眼前又变得白茫茫的一片,要拍一张满意的照片确实不容易。经过近五个钟头的攀登我终于来到金顶招待所。而此时山顶上的风来得更猛,寒风夹着雾迎面扑打而来。继续上金顶已不大可能,一些游客失望地下山了,我和三位来自山东的游客住在一间充满湿气的大房间里,希望明天能够看到日出。
第二天,风更猛、雾更大,还下起了雨。我们四人商量后决定冒雨前进,在镇国寺民政招待所歇了一阵,待雨势较小后我们一起向金顶走去。由于没看清楚指示牌我们一行走向相反的路来到了蘑菇岭,被大风从悬崖下吹上来的云雾不断涌上山顶,能见度仅有十多米远,附近有两条上山的路,但不知是否通向金顶,我们不敢贸然行事在石缝中躲避失控的大风。
幸好有一群当地中学生及时出现在我们面前,经指点我们才知道走错了路,而那两条路是分别通向印江和松桃县的。我们和同学们一起回到镇国寺,重新回到金顶之路。在金顶下我们遭到狂风的有力阻击,望着陡峭、狭窄又湿滑的石阶,学生们惊叫着退了下去。又剩下我们四人,当中的一位小姐拉着男朋友的手缩到了背风的地方,我和另一位男士交换了意见后决定尝试攀爬这石阶。右手紧紧抓住铁栏杠,左手拉着一根铁链向上爬了5米多,我止住了脚步,看着脚下陡峭、湿滑的石阶,感受到狂风横扫过来的威力,我在想着上去之后下山的问题。最后我决定放弃上金顶,天气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好转,上去也看不到远处的风景。我们又回到了镇国寺,我告别三位山东游客独自下山了,而他们还不死心继续等待天气的好转。
下到鱼坳,老板娘冲我大喊:“哎呀,你昨天中午刚离开,一群猴子就出来了,在山上停留了二十多分钟。”
太好了!我又多了一个遗憾、一个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