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游江南之乌镇篇

王朝旅游·作者佚名  2009-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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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车票搜索着座位号。

…… 58,59,60.很好, 靠窗。

找一个让自己非常舒服的坐姿,拿出包包里的《胭脂扣》。

阳光斜斜的照在脸上,加上火车车厢里的空调,让人说不出的暖和惬意。

K47, 11:30,上海至广州。不过我只坐到嘉兴。

今天行短途,不作远足。

火车缓缓地开动了,有节奏地轻轻地摇晃着,时有时无的阳光告诉我它在蜿蜒着前行,窗外的树木、田野,飞快地倒退着,很普通的城郊的景致,我继续把头埋在书里。

阳光好得让人有些晕眩,可真希望火车就这样开下去,直到太阳落山。

乌镇是今天第一站。

最晚一班回程的车子什么时候?

我从嘉兴至乌镇的小巴上跳下来,顺便问司机。

半个小时以后吧。

那肯定赶不上啦,我犹豫道。

怎么赶不上?你去乌镇逛一圈,二十分钟足够了,再有十分钟走回来。司机打着哈哈儿说,大不了我们再等你一会儿。

哈?不是吧…… 我半信半疑,转身离去。

映入眼帘的是十几个高龄老人,头发花白,神态安详,三三两两地坐在一坐大庙的前廊里晒太阳。庙宇似乎是新造的,香火不是很盛,可能因为今天不是初一或十五。大庙的对面有一座花鼓戏的戏台,也是冷冷清清的。沿着戏台往西,是一家接着一家的茶馆、店铺,果然是古色古香,青一色的木板门,花格棂窗子。想找到听说过的“卢访阁”,没找到。倒是有一家临河的茶馆布置得不错,有点像快活林里蒋门神的酒馆,就只差一个松挽着发髻的妇人坐在柜台上。

一群人在里面围着张桌子打牌,不亦乐乎。

往西走很快就到了头,于是折返。

从东栅茅盾故居旁的小弄堂里进去,渐渐才入佳境。

弄堂两旁都是普通的民房,只是门都大开着。不知道住在里面的人每天这样被人观赏窥测心里会怎么想。

河沿上的民居大都有一个阁间搭到河面上,离河水不过两三公尺,窗子是里外开阖的,用一根木棍支着,还好若是掉下去便掉进河里,打不到西门庆的头。也有三两家人把床单被单晾在窗户外面,随风飘忽,真让人担心它一不留神就落到河里随波逐流去了。

垂柳弯腰拂到河面上,阵阵涟漪。

顺着河边走,乌镇青年旅社也在河边上,牌子很醒目。溜进去瞧了瞧,30元一个床位,有4个人一间房,也有2个人一间房的。挺干净,不过好像人不多。

河边有卖姑嫂饼的,有做木刻活儿的铺子,有卖梳子的铺子,还有卖各式铜壶的,天太冷,生意人都懒的吆喝,只用眼睛的余光打量我。想来我看上去也不象个大主顾。于是打个哈欠,又和身边的人聊起天来。

走进一家放着织布机的店面,一个老人坐在织布机旁打盹儿。我好奇地摸着织布机和织了一半的布,棉线密密层层的绕着纺机,细致结实。忽然想起情窦初开的少年康熙,对苏麻拉姑说,朕,真想成为你手中的丝线,被你日日夜夜,织成千丝万缕。纵然是千古一帝,在此时此刻,满怀的国事民忧也都化作绕指柔了吧。

在东栅的尽头,从蜿蜒的长廊拾阶而下可以走到河里,河水清澈,隐约看得到游鱼。夕阳的时候,波光粼粼。

没有去那些陈列馆,不喜欢博物馆里死气沉沉的东西。

找了一家沿河的窗子照得到阳光的茶馆,推门进去——

奇怪,里头的人只是看着我,却没人上来招呼。

你们这里有喝茶吗?我也觉得自己问的奇奇怪怪。

哦,可是我们明天才开始营业啊。里面的人说。

于是我们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几秒,末了一个较年长的妇人说,那,就先进来喝一杯吧。

我挑了张靠窗的座位,用热气腾腾的菊花茶捂手。

这间茶馆里都是木桌藤椅,有的放在水边的露台上,地理位置很好。墙壁上挂着芒鞋斗笠和蓑衣,一派农家风范。

与请我喝茶的妇人聊了几句,她是附近的农家,家里有两个孩子,一个16岁,一个7岁,丈夫是镇上酒厂的老板,孩子有奶奶带着,她在家呆着无聊,才到乌镇来找事做。看起来城市与农村妇女的境遇和心态在某种程度上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谢过她的茶,已经夕阳西沉。从天地相交的一线慢慢地晕开橙色、浅蓝、浅灰……

看看时间,已经4点多了,那个小巴司机不会再等我了吧。

走出乌镇路过花鼓戏台,那里正在演一出,刚才晒太阳的老人们饶有兴致的看着.大概是天冷穿得多,演员的身材看着臃肿,那曲调我听起来觉得既象沪剧又象越剧好像还有点象淮剧......

人群渐渐散去.

薄暮冥冥,在往车站走的路上,我开始有些担心,会不会已经错过了从桐乡去嘉善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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