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站(1998.12.25)阴
这是一个位于比利时布鲁塞尔扎文顿镇的一个加油站。扎文顿是布鲁塞尔的高科技园区,位于郊区,相当于上海的张江。我的旅程就从这里开始。
来这已经有2天了,我一定要出去走走。来到欧洲,怎能不感受圣诞的欢嚣?任凭我百般的劝导,同行的同事就是不愿意出去。
“你不怕迷路,回不来了吗?”
“怕什么?鼻子底下一张嘴。”
也没办法,谁让她是个女的呢?我只好一个人走。
前面就是一个加油站了,走了半天还没看到一辆巴士,我得过去问问路。
加油站里一对日本老夫妇正在给车加油。我的到来给她们带来见到同乡的感觉,但我的回答使他们大失所望。
“I’m sorry. I don’t know Japanese, I’m Chinese.”
他们难道没看出我是中国人?没看出我身上的气质,眼里忧郁的眼神?
经过一番交谈,他们决定开车送我到巴士车站去,这附近没有巴士车站。
“你是香港人?”老妇人斜坐在车子前排,向我问道。
“不是。”
“那一定是台湾人了?”
“也不是。”
“难道是大陆的?”老妇人开始紧张起来。
我笑了笑,整了整风衣,眼睛向车外望去。
沉默,只能听到车轮飞跑的声音。。。。。。
安特卫普火车站(1999.1.9)小雨
安特卫普是比利时华人最多的一个城市,他的最出名的地方就是出产钻石。世界一大半的钻石从非洲进口到这里,再在这里加工和销售,高价地卖出。当然我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它,而是看望我们这里的一个同事。
“你们看看这火车站怎么样?”一下火车,迎上来的同事没有什么寒暄,而是这么问。
“一般啊?不是很大,不过看起来很牢固,很精致。”
“你们知道吗?它是用火烧圆明园时八国联军的庚子赔款建起来的。”
“哦?”
走出火车站后,端着伞,我又仔细的看了一下这火车站。
“在这,只有雨伞是made in China。”冷不防的,同事又说了这么句。
古堡(1999.1.30) 阴
古堡,也可能不是古堡,而是一个破落的皇宫。因为他看起来并不十分牢固,但却十分气派。它位于布鲁塞尔现皇宫的南边,在地图上没有什么标注。说她破落是因为里面看起来许久没有人进去了,空荡荡的,而这在布鲁塞尔随处可见。
我提着相机缓缓走进古堡,突然一道亮光闪起。。。。。
(在这随后的十多分钟内发生了很多事情,它对我从那时到现在的思想有了很大的触动。出于某些原因,我实在是不能写出来。不是卖嚼头,请见谅。)
办公室(1999.2.5)多云
这天,我在办公室里和wim吵了一架,为了是在我们离开布鲁塞尔前项目能否完成。欧洲工作向来以悠闲著称,项目就是到了火烧屁股的时候,他们也会放假,钓鱼。而我们的项目就是到了这个阶段。我们已经完成,并帮他们完成了很多任务,下面的工作只要他们稍微加上两个晚上的班就可完成。而加班对他们来说是“甭想”。这架最后是当然吵到他们的部门经理那去了,最后那部门经理是怎么摆平wim我就不知道了。
“OK” wim无奈的说。
哼,虽然你是比利时总理的侄子也没有用。
戴高乐机场(1999.2.10)大雪
终于可以回国了,终于可以不用再吃那难咽的三明治了,终于马上可以回去过春节了。
这天是大雪,在布鲁塞尔机场我们航班晚点了3个小时,在戴高乐机场广播说又要等大雪停了后才行。不过下雪算什么,我这还有很多事要做。买葡萄酒,出关,退税,还可以美美的吃一顿最后的晚餐。对了,还要给我表妹打个电话,告诉她飞机晚点了不用接了。与其说她来接我,倒不如说她来接我和她心爱的香水,唇膏更确切。拨了半天电话打不通,可怜我花了50法郎买的电话卡,不过还好,下次来还可以用。
又过了5个小时,终于可以登机了。
“欢迎你乘坐中国东方航空公司的班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