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回光顾香港机场,两起三降。
香港机场是从海里生填出来的,跑道挨着海,边上就是一片汪洋。港龙航班的飞行员功夫绝对好,一头冲下去扎得准急了。尽管这样也还是让人多少有那么点儿提心吊胆,万一手上偏一点儿,冲海里去怎么办?
航班一多,地方就觉得窄。那回居然因为地面没空落不下去,在香港机场上空来回生生兜了25分钟的圈儿。
那天是正月初一,等进了城,会展中心一带早已戒严,看花车游行的人把个街道围得水泄不通,大巴已经到不了酒店,在湾仔码头的巴士总站就把我们扔下了。结果大家拉着箱子过天桥穿马路的又走了半里地远。
并且就那降落前的25分钟天上兜圈,造成了我左耳的严重耳鸣——我从来没有过这毛病,都是这个港龙航班给闹的,听力正常,就是嗡嗡响个不停。结果那天后边的所有节目都是伴着这耳中的嗡嗡声度过的:看花车、逛紫荆花广场、沿海边散步、吃麦当劳、在爱丁堡广场闲坐、买八达通卡、乘公交车倒缆车上山、凌霄阁晚餐……直到深夜回住处也是在那嗡嗡声中入眠,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才一切OK了。
觉得天底下最乱的事儿莫过于机票的价钱,不光凭里程远近,还跟从哪儿飞、经过哪儿有关。
飞境外好些都是在香港转机,据说这样就能省掉好些机票钱。水版上有位朋友前些日子从深圳往洛杉矶去,走了香港又走台北的,结果来回只花了不到300美元。
不过我那回香港转机的记忆并不怎么美好,那个时间先是太早吃不下饭,然后又是太饿吃不上饭,等到港龙航班磨磨蹭蹭终于给开出晚饭来时已经是夜里10点,时差没倒就胃口先乱。
当时我边上刚好有个空位,所以夜里可以把腿抬起来放在上边侧身坐着,这么着迷糊一下总比一直挺着能稍微好一点,不过夜间时常穿过气流层,一会儿就得上下颠簸一番。
等到早晨四、五点钟,天终于是有点儿亮了,走进洗手间,却被镜中的样子吓了一跳,一夜苦熬竟可抵上几年的衰老,对那个跨洲越洋航行从此就羡慕之心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