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桥是凤凰的代表性建筑,是任何一个专业摄影师或发烧友乃至普通游客照片中必然出现的建筑。画面中的虹桥永远是美的,是安静的;现实中的虹桥只能用嘈杂两字描述。夜晚来临,虹桥一楼的商铺挤满了游人。二楼则被包做茶社。听说上面除了喝茶还有歌舞表演,所以每到晚上二楼都会传来咚咚的跺脚声。(拼命跺脚恐怕是苗族歌舞留给我最深刻的印象了。)杞人忧天的我总是很担心哪天虹桥会被这些舞者踩塌了。就像拿破仑当年率领军队过桥时,非要踏着正步前进,结果引起大桥共振,轰然间桥塌了。
【腊肉、辣椒】
在凤凰吃饭必点菜所放的主料。腊肉炒笋、腊肉炒菇都是当地的美味。当地的饭菜,无论什么菜都要放辣椒、大蒜和生姜。虽然吃饭前点的菜各有不同,但是吃完后盘子中所剩的东西全是这三样。古城内有家“潘长江饭馆”,门口悬挂的腊肉和店名着实吸引了不少人。走进饭馆,发现店内全是“潘长江”和文艺名人的合影。据说店主长得极像明星潘长江,还因此参加过模仿秀。菜的味道不错,炒血糯粑很好吃。如果想买腊肉的话,可以去沈从文故居旁的腊肉制品店,除了猪腊肉还有腊鸭等。因为是自产的没有生产日期,而且15元钱一包腊肉实在不便宜。同样的腊肉在长沙买才9元。
【酸梅汤】
这是我在凤凰最爱喝的饮品。小碗5毛,大碗1块,实在便宜。梅子熬的汤兑上醋(淡黄色的,很可能是醋精),再放上四五粒杨梅,酸酸甜甜的味道好极了。最多的一天,我喝了5大杯,要不是担心里面可能有醋精,再喝5大杯也不成问题。凤凰城内所有的冷饮摊贩上都有卖。除此之外还有绿豆沙、甜米酒、米酒汤圆、凉粉etc。那里的凉粉是透明的耶,好像大海中的水母一样,第一次见过。
【黄丝桥古城】
一听古城我就来情绪。但是这个古城实在太小了。15元一张门票每人只能在古城墙上走一圈,也就600多米。城墙的宽度也仅仅有1米宽(还不如北京十三陵中定陵宝顶上的城墙宽)。两人擦声而过都担心一不小心掉进村民紧挨城墙搭建的猪圈里。说实话,这个古城真的有点像微缩景观,尽管它有1300多年的历史。古城原是屯兵之用,迄今已经很难看出以前的影子。古城墙靠女儿墙的一面如今都已搭建起售卖各种旅游产品的房屋。
走在坑坑洼洼的城墙上,看着城内悠然生活、偶尔望望城墙上游客的居民。不知是谁成了谁的风景?在他们看来,每天一帮又一帮人不停地在他们家附近转圈的我们,是不是很像一群傻子?
【南长城】
据说,长城专家罗哲文发现南长城遗迹时激动不已、泪流满面(导游讲的)。当我们到此地时却是一阵阵的揪心——门票45元/人。一小段古迹、一个烽火台遗址是最值得看的部分。当然,这里的导游会热卖他们平整后的一块土地——号称要申报吉尼斯纪录的世界上最大的围棋盘。原本打算爬上长城最高点,无奈内急景区内又没有厕所,只好匆忙下山跑到景区外才一泄为快。
【三江苗寨】
最开始一直以为“三江苗寨”是一处景点。去了之后才知道真正是景点的只有“苗族博物馆”——一个文人历尽几十年收藏的苗族器物。博物馆建在最后一个苗王龙云飞的旧宅上。对于想要了解苗族历史的游客来说,值得一游(相信很多人对苗族的认识多来自《仙剑奇侠传》中会擅用毒药的苗人)。门票20元,有导游讲解。
距离博物馆附近有个马鞍山苗寨。石板房、石板路,间或看到土黄色的屋墙,吸引力很多专业摄影的人。如果有兴趣的话,最好进到一户人家看看。他们的贫穷简直让人吃惊。一间四五十平方米的大房内黑乎乎的(舍不得用电),地面坑坑洼洼没有经过修整,房间内除了按照男女、夫妻分开的几张床外,再无其他家具。苗家人很安静,几乎不会和你聊天,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只有小孩子的声音才会打破这骇人的安静。提醒游客一句,离开苗家时最好留下一两块钱给小孩,当地人会很高兴的。
【古城旅游公司】
如今,古朴的凤凰古城处处是现代化的味道。出了古城,凤凰县与任何一个地方的县城没有区别。脏兮兮的街道、浑身泥土的中巴车、临街杂乱无章的店铺,古城美好的感觉在这里荡然无存。出了古城没多久,我又躲了回去。我宁愿逃避真实的凤凰县城,回到诗情画意的沱江人家。
在古城中,最具有现代意味的可谓是将几大旅游景点企业化经营的做法。沈从文故居、杨家祠堂、熊西龄故居,以及距离古城1个小时车程的南长城和黄丝桥古城等旅游景点。古城北门码头外最漂亮的一段沱江漂流的经营权就被这家公司买断了。漂流一次每人要30元钱,距离从北门码头到沈从文墓。只有晚上7点下班后,当地人才敢驾驶着自家的小木船到这段沱江漂流。每到夜幕降临,走在古城的小巷内,随处可见拉客的当地人,“去沱江坐船吧,只要5块”。瞧瞧,白天沱江和夜晚中的沱江就差25元。当然,白天你也可以从沈从文墓乘坐私人渔船一直向下游行驶,来回一个多小时,一条船只要20元。
据说,古城旅游公司的董事长叫叶文智,大概30多岁,早年从湖南师大毕业后从事旅游。张家界的黄龙洞也被此人承包了。当我们在张家界市乘出租车时,爱讲话的司机说起此人来,一脸自豪。有点像当年在大连听出租车司机介绍薄市长。但是当我们来到凤凰后,那里的人似乎对叶并不感冒。也许在他们的眼里,叶垄断了凤凰几大景点的经营权,当地人的心里多少有点难受吧。不管怎么说,叶确实很有一套,在他承包凤凰旅游的经营权后,凤凰古城的名称在国内越叫越响。对了,叶还是“多国飞机穿越张家界天门上”活动的总策划者。在旅游界,他被称为旅游广告的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