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火车,直达洛阳。原计划要去山西芮城的永乐宫。因交通不便舍弃了。Juha说没关系。宫殿是拆开后移地重拼的。我则恋恋不舍。那是我国现存最早的道家宫观,也是目前保存最为完整的一组元代建筑,相传是八仙之一吕洞宾的出生地。宫殿布局疏朗,宏伟壮观。因在三门峡水利工程淹没区,移至今址。
下车步行到天香饭店。Juha说房价便宜。进了饭店,大堂昏暗,象个大招待所。几位旅客正在登记住宿。一看价目表,果真不到百元。但女服务员严肃地审视着我们。然后说我们不能住在一起。于是,出店,叫车到旋宫大厦。出租车五元起价,转眼便到旋宫,是一座高层大厦。但对外国人加价百分之百。Juha犹豫了。服务小姐给了我们百分之十的优惠。这样一个房间,我付一百,他付二百,加起来再打九折,共二百七。
从1982年开始,洛阳每年4月15-25日都举办牡丹花会。这里的牡丹名闻天下。有姚黄、魏紫、二乔、豆绿和墨魁等500多个品种。“天香”因之得名。
现在花会已过,我们在洛阳的时间也只有两天。所以又舍弃了龙门石窟和少林寺。
次日,我们要去买到开封的火车票。Juha的人民币用完了。于是先到银行换钱。路对面工商行的小姐说往西走十分钟就到了。但Juha相信他的旅游书,我们坐车向西到了中国银行。甜他们不能换,到对面的友谊商店,还是不能换。坐车返回,找到地方,办了近一个小时的手续。拿到钱,已是中午。赶到火车站,回答说,到开封的火车晚上才售票。从那里坐车到了洛阳老城。
洛阳老城,城墙已无。古城风貌通过街道、民居依稀可见。满街都是仿唐三彩。在一家饭馆吃饭,问及其他年老食客,他们随手一指,道皆旧房。我们又在街上闲走。部分民居是明代的。
上公共汽车往东到白马寺。这是中国最早的佛教寺院,有“中国第一古刹”之称。Juha进寺购书、照相。我随他而行。走到后面的清凉台,感到与众不同。台以青砖镶砌。上有毗卢殿为中心建筑,有配殿僧房环绕,自成院落,布局规整。相传是汉明帝避暑读书的地方。后来天竺高僧在此译经。我见一女香客在配殿扣门报名,一个小和尚开门迎进。里面的高僧不知是哪位。台旁有一白色石马,精工细做,光滑流畅。Juha说很难相信这匹马是宋代的。出了山门,西面又有一匹青石白马。斑驳残旧,这可能是宋代那匹。
Juha要看窑洞。遍问路人,告之在邙山。坐公共汽车先到火车站,然后换83路汽车,在邙山站下车。正好有一位在火车站工作的中年人的家在这里。同他一起进村。窑洞以下沉式为主。大都废弃不住,只用以储藏、养殖。中年人把我们带到一户农家,屋主人却执意不让我们看他的窑洞,说:“现在没有住人,乱得很。”他怕给外国人留下不好的印象。Juha只好在外面照了几张相。然后沿小路往村里走。破败的窑洞分散在路旁,有的已经看不出孔数。而一座座新房却拔地而起。Juha说离洛阳以远,一定有人还住在窑洞里。当然。他后悔没坐出租汽车,所以看的窑洞没那么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