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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毒的很,晒在身上烫呼呼的,天上一丝云都没有。八哥不用再烤火,却仍兀自端坐在小方凳上喃喃咒骂老天。每天的生活很单调,9点到3点是歇晌,其余时间都上工。什么都没有改变,除了大嘴在路上拣到了“伟哥”。
伟哥是一个和蔼的小老头,总是给众人带来惊喜。刚上车时,大嘴说,车上已经有了八哥,要不你就叫伟哥吧。谁料得伟哥一口答应。于是众人一路伟哥长伟哥短,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到吃午饭时,伟哥掏出片子一一分发,一看之下头皮发麻,从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到地方摄协办公室主任头衔一大串,摩斯和高兴于是改口叫徐老师。
徐老师说话中气十足,晚上打呼也不逊色,与八哥并称“火车头”和“高快”。“高快”睡觉极快,头与枕头刚刚亲密接触,已发出震耳欲聋的鼾声。鼾声很粗犷,好像有满腔的幽怨要发泄,昆虫和老鼠都吓的不敢进来;鼻息很沉重,好像承载了中华民族五千年的重任,高兴每天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揪着他的鼻子,掀起他的舌头看看喉咙里是不是藏着一部重型电锯。
不打呼的时候,伟哥很可爱,常常笑,笑的天真烂漫。顺便给高兴传道授业解惑,由此高兴受益匪浅。
转眼,假期就剩下两天了,高兴和摩斯原打算去罗平与女孩子们汇合。无奈几天来,没有出现精彩的光影,心有不甘,合计了一下,决定放弃罗平再多留一天。
这天晚上,八哥设宴为伟哥、摩斯、高兴饯行。饭店的大堂两侧挂满了八哥的作品,桌上还有两位八哥的女性崇拜者,龚老师和红彤彤。龚老师是某大学摄影系客座教授,这年头反正去大学讲过一次课的都敢称教授。龚老师倒也不俗,身为教授还扛着脚架满山遍野的跑。红彤彤的摄影器材比摄影技术好得多,摩斯每次提到这个都痛心疾首,眼睛发光,恨不得伸长手一把把宝贝哈苏夺过来。
酒过几巡,八哥的眼神在两人身上飘来飘去,胡言乱语开始说疯话。伟哥也多喝两杯,笑的脸上皱纹向外一轮一轮的绽开。龚老师眼睛里雾气越来越重,红霞毫不留情的在白脸上停留。红彤彤对这一切没有兴趣,好像蜜蜂见到了蜜源,一双眸子执著的在大嘴脸上停留。大嘴给看的好不自在,扭头避开。
摩斯和高兴不胜酒力,早早得上楼休息,兀自听到楼下嬉笑声一片。
(感谢摩斯提供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