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请见http://www.care5.com/bbs/dispbbs.asp?boardID=37&ID=526
全世界的华人(甚至是亚洲人)都是旅鼠,一到节假日,就满世界乱跑,搞得各个风景区乌烟瘴气,令人粹不忍闻。我是无所谓,一条粗布裤,一管麻花辫,一只乞丐袋就可以走天涯。但是先生就不一样,他的职业经理人生涯注定了他“人忙我忙,人闲我闲”的风格。一早就说好等他闲下来同下江南,好容易捱到2001年的五一节,我想这是一个令全国人都疯掉的季节,想想看,七天假期!眼看日子临近,先生却开始抵赖:“有什么好玩的嘛!哪里都这么挤。”“全国人都涌向飞机场,想想可怕不可怕?”“我还去广州开一个会呢!……要不,你一个人去玩吧!”
在一旁默默打字的我突然忍无可忍,发作起来:“你总是忙、忙、忙!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非常自私!告诉你,我在北京呆够了!我一个人走就一个人走,别以为我不敢。可是我既不去外地,也不留在北京,我要回瑞士了!我回瑞士你就不要指望我回来!如果我路上跟谁私奔了你也不要来找我!”
这番话显然起到了应有的效应,老公的动作快如一张即时贴。迅速地上网定票,上午发的要求,下午就拿到了票,但是他的确要处理手头的一些事情,于是约定好我先去南京、镇江、扬州,最后在上海见面,再同游苏杭。
到了机场我就后悔不听先生的话了,机场乌鸦鸦的一片,人挤人,有人群恐惧症的我几乎昏倒。我身边是一个黑黑实实、傻头愣脑的乡下青年,身后几乎贴到了我身上的是一个头发染德一塌糊涂的枯黄色、衣着暴露、笑起来很粗野的女人——不用猜就知道是一个“鸡”,几个等得不耐烦的白种人高声大气地喧哗起来,真是下等!大陆经济越来越发展的结果是机场渐渐雷同于火车站。我闭上了眼睛,缓缓蹲下身,来送我的先生在一旁看见,“是不是不舒服?”我点点头,走到咖啡档要了一杯凉牛奶。
南京
之前我其实对南京是满怀憧憬的,巍峨的中山陵、幽怨的莫愁湖(我记得小时候有一首歌叫做“莫愁湖边见,劝君莫忧愁……”),国统区时密密郁郁的法国梧桐,朱自清笔下艳魅的秦淮河畔,小学课本上雄伟的南京长江大桥、父执辈常挂在嘴边的夫子庙……
飞机到南京的时候已是晚上,我坐的是最后一班车,人太多,天太热,我的行李并不多,只得一只书包,但是我拎了手提电脑,不知为什么那电脑包的带子环坏了,我好容易把它凑合上,到了大巴上只有最后一排有两个空座,还被几个肥壮的、*当地口音的老男人用什么行李大包占得严严实实。我客客气气地请把包拿开一下,可那南京人大约看我一个女孩,便不仅不讲理,还故意出些猥亵之举。我非常愤怒,把瑞士军刀拔了出来准备和他们鱼死网破,车长出来才摆平了这件事。我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他们的嘴犹自不干净。
还没吃晚饭,可是我已经倒尽了胃口,到了新湖酒店我拨电话给先生,他笑着说,“KALLEN我觉得你有暴力倾向需要去看看心理医生……哎,避风塘的鸭血汤不错你要不要去尝一尝……”我嘘了一口气,挂了电话点上一根烟,不知为什么想起了女作家龙应台和三毛,我知道先生的原则是息事宁人,可是我……也许妈妈说的对,从小在欧洲野惯了,西崽的脾气也学得个七七八八,物不平则鸣嘛!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