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三峡散记
二○○三年七一前夕,为迎接一年一度党的生日,单位领导高瞻远瞩,非常重视职工的爱国主义思想教育工作,加上前段时间,大家抗非典又忙又累,神经紧张到了极点。于是决定集体到重庆去考察二个典型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即渣滓洞和白公馆。
坐飞机的感觉
6月30日上午,我们一行十五人经过精心的准备,背起行囊从可爱的家乡松阳整装出发,风尘仆仆、马不停蹄和不辞辛劳地坐汽车、轮船和飞机等现代化交通工具前进。人到中年的我,第一次坐上了梦寐以求的飞机,感觉到耳目一新,兴奋激动的心情难已言表。车、船早已坐够坐爽,惟独天上飞的“大鸟”却从未坐过。多少次幻想着能有朝一日上天去飞翔。天高任鸟飞嘛。这次借东风,是锦上添花的双飞。平生第一次上天遨翔,体验高速度、险刺激,也算是不白活一世啦。实实在在过一把坐飞机瘾啦。
午间在萧山机场等航班,着实化了一点时间。安检、体检,办手续,尤其是安全检查特严格。连茶杯里的水也要你喝一口看,脚底下的鞋子也用仪器照过,以确保万无一失。我们坐上世界先进的“空中客车”——波音737飞机。五个空中小姐高个人漂亮,像时装模特儿。座位有128个。时速800千米。升空高度9000米。进入机舱,对号入座,放好行李,系上安全带。左、右两排,各坐三人。我和心爱的儿子坐在一起,是八排,让孩子享受一下乘飞机的乐趣,也是一种假期体验生活嘛。一会儿,起飞的时间终于到啦。我紧张万分,不知如何是好。毕竟是第一次乘飞机呀。全新的体验,全新的感觉。只见飞机缓缓地始离机场停机坪,弯入跑道,先是慢行,渐渐加速,越来越快,有一种上升的感觉。我透过机窗玻璃往外一瞧,已是在天上飞翔啦。耳朵好像有点塞、闷。儿子高兴得不得了,左顾右盼,什么都感到新鲜有趣。隔一会儿,二位空姐送来了精美的点心,素菜加饮料。沙发椅背后有杂志供你浏览。飞机爬升越来越高。我看见窗外流云朵朵,蓝天白云。飞机在云上飞。白云深处有飞机。俯瞰地面,田野、山川、河流、村庄尽收眼底,就像微缩景观。城市的样子好像缩小啦,只是一小块。一览众山小嘛。偶尔飞机也会抖动几下,我的心里就吓出一身冷汗。这几下非同小可,可不是开玩笑的呀。高处不胜寒。好在飞机速度特快。从萧山飞到重庆只用了区区二个小时。如果换乘火车要二天二夜。真是天壤之别。现代人讲究效率,出门办事要快。飞机是首选。但是代价也要大一点。现在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啦。寻常百姓也能坐得起飞机。社会进步是太快啦。我还没有坐够飞机,只见窗外大雾迷漫。机里喇叭响啦。前方到达的目的地是重庆机场,大家作好下飞机准备,千万不可先解开安全带。我吊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啦。这个东西不好玩。体验了速度,心累。太刺激啦。终身难忘呀。我感到不坐飞机是遗憾。今天,我是沉浸在兴奋之中,心情久久难已平静。
经过一天的奔波劳累,我们终于到达首站地点山城——重庆,全国最大的直辖市,面积相当于西方国家奥地利,人口约三千多万。地方特色是麻辣火锅、都市夜景和山城棒棒军。
记到98年的秋天,路过重庆,走马观花,停留一天,街上一逛,发现街上人山人海,就是擦皮鞋匠排起来也有一条长长的队伍。由于地理条件的限制,路道狭窄,堵车严重,棒棒军众多。这次看来依旧,还发现搓麻将一簇,家家麻将,户户麻将,真是一大奇观。麻将乃国粹之一,各地都有。但是重庆十八怪之一就是去做客,先来搓几盘麻将,成为当地风俗的一部份啦。
渣滓洞、白公馆、大会堂
早上的山城,雾都茫茫。重庆金龙假日旅行社的年轻女导游小何,游客都叫她“合影”留念,因她的名字与这二个字同音,带着一辆旅游车来接我们去渣滓洞参观。一路上,她给我们简明扼要地介绍了山城的风土人情,山光水色,先有一个大略的印象。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座大山,树木森森,沿盘山公路蹒跚往上,就到了一个停车场。不远处,岗楼可见,军事气氛出来啦。进入渣滓洞,听小何说,原来这里是一个小煤矿,戴笠把它改建成集中营,专门用来关押红色犯人。一间间小房间,里面再现了当年的老样子。国民党匪徙刑审逼供,残酷迫害犯人的刑具,如脚镣手铐,铬铁,皮鞭等都在。墙上挂着大量在此受刑的共产党人,牺牲了一大批,鲜血染红了歌乐山。 渣滓洞是关押一般“犯人”的地方。1949年11月27日,解放军已经解放了四川大部分地区,国民党开始屠杀被关押的人员,因渣滓洞的看守人员不够,将白公馆的看守人员也调去,只留下一名看守人员,《红岩》的作者罗广斌等做看守的工作,跟他讲明形势,并说如果放了他们,他们给他作证,会得到政府的宽大处理。看守将他们放了出来后,他们跑到监狱外边的山上躲了起来,才没有遭到国民党的屠杀。罗广斌在1967年文革中被迫害致死。
旧社会,国民党,害百姓,水深火热;新社会,共产党,为人民,生活富裕。通过新、旧社会二重天的强烈对比,我们生活在新社会,沐浴在党的正确领导下,是多么的幸福呀。革命的果实来之不易,是无数先烈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我们要珍惜今天美好的生活,热爱生活,为人民服务,为社会多做贡献。假如我们还是在单位里混日子,过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那怎么对得起无数革命先烈呢?这次出游,收获巨大呀。选在七一,党的生日,意义非凡。院子里有一个难友们用来碓米的石臼,自己动手,为了生存,保存实力,要顽强地活下去。可恨的是,国民党在节节败退的情况下,竟丧心病狂,杀害了最后一批共产党的国干分子,欠下了一批血账。耻辱簿上永远记住这一笔。忘记历史的人是愚昧的。我们要不忘本,忆苦思甜,不但要横向对比,而且也要纵向比照。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这句决不是口号,而是发自内心由衷的心声。
下一站到山背后的白公馆去瞧瞧,青山绿水,风景秀美,本是人间的好地方,却被万恶的国民党用来关押红色政治犯。二层楼房,多么漂亮的洋楼。白公馆原是四川军阀白驹的别墅。1939年国民党军统局把改建为监狱关押“政治犯”。1943年中美合作所成立后,曾一度作为美方人员招待所,白公馆关押的均属军统认为“案情严重的政治犯”。有抗日爱国将领黄显声,爱国人士廖承志,徐林侠夫妇及幼子“小罗卜头”等。关押“政治犯”最多时达二百余人。
我们又拾级而上到达松子坡去参观爱国将领杨虎城将军牺牲的地方,当年西安事变中叱咤风云的杨将军没能逃脱心狠手辣的蒋介石魔爪,被特务暗杀在此。另一位张学良将军也未能幸免,软禁到死。从这起震惊中外的爱国抗日事件里分析得出,蒋介石的心胸狭窄,没有肚量,爱记仇,不失败才怪呢?杀了一个人,影响一大批。毛主席的统一战线理论和实践就比蒋氏高明,团结一大批,为我所用,不记前仇,面向未来。像曹操在官渡之战胜请胜袁绍后,当众烧毁手下的投靠信,说道,连我自己都不保,何况手下人呢?消除了部下的不安心理。高明的领导就应该这样。
小何说要带我们到大会堂去看看。这一下把我搞懵啦。心里嘀咕着,大会堂有什么好看的。各地都有,只不过建筑面积大小不同而已。从嘉陵江看过去,小山上雄踞着一座古代建筑。进去一看,就是引重庆人自豪的人民大会堂,果然名不虚传,气派、豪华,别具一格。导游说是仿北京天坛的祈年殿设计的。我去过天坛,外圆内方,东南西北四个大柱子屹立。顶部是圆形穹,采光好。可容纳四千个座位。成为重庆一大新风景。我们在厅内门外、前面广场频频拍照留念,留下永恒的瞬间。由于是下午时光,天气特热。我是汗流浃背,自带茶水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杯。我总算领略到重庆“火炉”的热,重庆人的热情与豪爽。麻辣文化造就了重庆文化。在广场树荫下乘凉,大树底下好乘凉嘛。
接着又到重庆百货大楼瞧瞧,八层楼全跑遍,家电、时装、小百货应有尽有,品种丰富,琳琅满目。顾客人山人海,熙熙攘攘,一派生意兴隆的景象。余兴未了,体验辣文化,买二袋火锅佐料,与亲朋一起辣过瘾,辣的爽。价廉物美。
石宝寨、白帝庙、悬棺葬
半夜乘江山七号客轮沿长江顺流而下,边坐边看。滚滚长江水,波浪起伏,此起彼伏。船平稳地前进。站在船头,欣赏江两岸美景,山绵延。山上人家,星罗棋布,万家灯火。累啦,睡一会儿。醒来后,惺忪中听到石宝寨到啦。它位于四川忠县与万县之间的长江北岸,孤峰拔地而起,四周如削,形如玉印,故又名玉印山。寨顶庙宇。殿前有“鸭子洞”,后殿有个“出米洞”,和尚称之为石宝下船上岸看看,将来水满“梯云直上”景点,十来层木塔,依山石而建,巧妙独特,爬梯而上,气喘吁吁,更上一层楼。俯视浩浩长江,一览众山小。关公像今犹在。蛙蛙鱼在哭泣。儿子说买一点东西给妈妈。于是就买了一只织起的手袋,印有“福”字,祈求幸福安康之意,图个吉祥罢啦。
白帝庙,三国时期,蜀国刘备桃园三结义,千古美谈。后与东吴联合破裂,导致关羽轻敌,被吕蒙奇袭,斩下首级。张飞报仇,出师未捷身先死。最后,老大刘备为报杀关、张之仇,倾其所有兵力,不听诸葛亮的劝告,执意伐吴。由于考虑欠周,东吴陆逊火烧连营七百里,转败为胜,一举打败刘备大军。刘备眼看大势已去,一声长叹,气死此地,并托孤诸葛亮,把权力移交给刘阿斗。诸葛亮辅助。乐不思蜀,留下了千古笑柄。扶不起的阿斗成为一句成语。历史人文底蕴丰厚。沿江梯级走上,到了庙里,早已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导游滔滔不绝,深入浅出地介绍了白帝城的来龙去脉及白帝庙的故事。庙后还有悬棺标本,非常珍贵。古巴人的崖棺葬是如何放上去的众说纷纭,仍是一个千古之谜。
小三峡、巫峡、瞿塘峡
船到了巫山神女美丽传说的巫山港,过夜。第二天一早游小三峡。换乘小汽艇。四个小时的船程,让我领略了小三峡的魅力所在。水位线是135米,设计水位线是175米。要到2009年才能满到那个地方。两岸青山,悬崖峭壁,悬棺也有,成为一大奇景。导游小李说了美景,又唱山歌助兴。有一点文化味道。天气多变,时热时冷。小雨骤致,天棚关闭。山沟上瀑布飞流直下,疑似银河落九天。飞花溅落,自然喷水。山上植被丰厚,绿色满山坡。三峡湖大而壮美。水满沿岸村庄,百万大移民如火如荼地进行之中。
瞿塘峡,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峡不长,只有八千米。两岸山崖峭壁,水流急湍,雷霆千钧,汹涌澎湃。站在船头,惊心动魄。巫峡,有巫山神女美丽传说,吸引了大批游客来一堵芳容。啊,找到啦,有人在叫喊,循声望去,果然在山上站一身材苗条的美女,正翅首盼望。大家兴奋不已,纷纷拿出相机拍照留念。神女,你在巫峡当守护神,日夜为过路船工带去安全的承诺,多好呀。
大三峡、大气魄、大手笔
夜色降临,晚上船要过三峡大闸门,一夜无眠。从晚上八点开始,船要排队,缓缓移动,四小时才能过闸门。有五道闸门,每扇闸门的大小都一样,均为高度28米,长度34米。前闸打开,进入船只,到一定数量时,关闭前闸。打开后闸门,水位下降约20米。这样一道的打开、关闸,直至出闸。两边的水泥墙真高,有十几层楼房高。大气派、大手笔、大成就。举世瞩目的三峡大工程,目前已开始蓄水、发电,为国人造福。中国共产党人就是干大事业,办大事。比资本主义具有优越性。有些人崇洋媚外,认为西方什么都好。事实上,西方的阴暗面也不少。三峡大工程便是明证。世界最大的水利发电工程建成,解决了国内电力紧张局面。中国人民自力更生,艰苦创业,与时俱进,别人能办的事情,我们也能办到。而且比它们做到更好。
又是一半夜导游叫,下船,换车,也换导游。风尘仆仆踏上了去武汉采风之路。人性化的导游小饶先让累啦、困啦的游人在车上休息一下。早上六点左右,给大家简略地介绍了武汉风光。又是一个大火炉之首。热得让人害怕。武汉是个大平原、大都市,由武昌、汉口和汉阳组成,长江和汉江穿城而过。也是人山人海的地方,大约有800万人口。武汉长江一桥是50年代毛主席亲自选址并过问下建成的,令武汉人欢欣鼓舞,引以骄傲的。有的市民为了纪念这座桥,连小孩子的名字都带着一个桥字,如大桥、一桥等等。后来又先后建成二桥、三桥和四桥。都没有一桥那么激动过。
武汉的名胜很多,由于时间关系,只去了二个代表性的景点。都督府,十八星旗,打响第一枪。大家在此合影留念。中国革命的先行者孙中山先生铜像昂然屹立在大门口。他为了推翻腐败无能的满清政府,呕心沥血,联合国内外有识之士,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夜以继日的工作,立下了汗马功劳,开辟了民主革命时期,结束了数千年之久的封建专治。
天下第一楼——黄鹤楼
都督府后面就是著名的天下第一楼——黄鹤楼,号称江南三大名楼之一的黄鹤楼,原址在湖北武昌蛇山黄鹤矶头,原为辛氏开设的酒店,一道士为了感谢她千杯之恩,临行前在壁上画了一只鹤,告之它能下来起舞助兴。从此宾客盈门。屡兴屡建,目前的样子是清代建筑。历朝历代式样不一。到了黄鹤楼,不能不提二个大诗人的名字。一个诗仙李白,另一个官人兼诗人,经历坎坷曲折的崔颢。崔颢的那首七言律诗就写在黄鹤楼上。你看: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馀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李白多次来到了黄鹤楼,见到崔颢的诗后,认为自叹弗如,搁笔而去,留下了千古美谈。黄鹤楼的人文景观丰厚,楼内藏有大量的文物,价值连城。古人留给我们珍贵的文化遗产,我们要继承发扬光大。
短暂的四日游结束啦。收获不少。我感叹,祖国的河山这么美丽多姿,我们怎能不热爱呢?
二○○三年七月五日写于松阳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