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子:
回来的晚上,在网上碰到朋友,说读了我以前的游记,貌似流水帐,不管是貌似神似,还是根本就是,总之是颇受打击。还好,安慰自己游记本来就是给自己看的,写得好不好也只是起到了个记载的作用,无需妄自菲薄。也罢,这次就照着他的格式,来个非常规结构吧。
2.印象:
没有高原的苦寒,没有厚重的色彩,没有半身高的行囊,没有遍野花花绿绿的冲锋衣,无法震撼,无法感动,冬日里的婺源,伴着一缕清冷的笛音,带着些漫不经心,淡淡的流在记忆中...
3.出发:
一年前去了宏村,朱说:“婺源就是这个样子,没什么区别。”“那看来我这辈子是不会去婺源了。”----睡在窄小的长途卧铺上,我不得不推翻了自己说过的这句话---三四天的行程,刨去已经去过的地方,刨去The Day After Tomorrow的东南亚海滩“们”,筛下来的就剩婺源了。临行半小时打的包,潜意识中刻意得忘了带很多东西,包括照相机; 临行前基本上没看过功略,下定决心既然跟了人家的贴就一定要懒到底,什么也不管做个甩手掌柜;临行前留下了任性的Out of office Notice:"Xin Hua lived in the office all across the New Year, and she is now somewhere in Jiang Xi Province to breathe the fresh air. Hopefully China Mobile provides good signal in mountain village"。到了婺源,发现照相机当真是不用带,因为根本没有冲动拍照;到了婺源,发现即使跟了人的贴,我照样会勤劳的自己看地图;到了婺源,发现中国移动在婺源处处信号好到满格,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于是漫不经心的我,踏着漫不经心的步子,开始了我漫不经心的旅程。
4.同伴:
婺源之行,从景色来看只能说是一般,唯一欣慰的是有一群好的旅伴。
枫中奇缘,楼主,男,不过起这样的网名,存心是让别人误会认为是MM,再加上两行也写不下的后缀,弄得我到了出发前一天还管他叫“那个枫什么”。事实证明,人如其名,果然是个及其尽职负责而又热情多言的人。
老李,男,又是个看了网名会误以为是MM的人,流浪中的流星,带足了差不多可以去西藏的行头,总能在关键时刻象机器猫似的变出克敌制胜的法宝。年龄最大的他是我们中最成熟稳重的。
何博,女,学生,从外貌到心灵都是健康成长的祖国花朵,单纯美好得让人觉得大她八岁的我跟老巫婆没什么区别。
Lucy,女,患难两年半,并将继续一起患难下去的同学,不问青红皂白得相信了我踏上婺源之行,至今不敢问她是不是后悔。
Rick,男,大我两岁,却保持着比我年轻健康的心态,颇为羡慕。自从见了何博,便对她所在的无锡念念不忘。
Robin,男,年龄不祥,有着自己的梦想和独到的见解。一路上很为我们没人打牌而费解。
5. 驴与非驴
恰恰对我们这群人的评价是:“新驴”,判断标准是我们太过简单的装备。是,没有超大的背包,叮叮当当外挂的帐篷,防潮垫,夸张个性的装扮,我们看上去的确很菜。但,有谁说得清驴与非驴的界线到底在哪里呢?又或者,这两者真的有所谓的界线吗?
婺源,黑瓦白墙,小桥流水,如果加入半人高的行囊,五颜六色的冲锋衣,再把高山帐支在宾馆旁边,绝对不协调得可以去申请吉尼斯记录。纳西人邱林的名言:“最美的风景在路上”,我再加一句:“最美的风景在驴子们的心中。”在行走中体验生活的真实,在美景中思考生命的意义,即使饱受艰辛,也能维持“身在地狱,心在天堂”的达观,在我看来这就是驴与非驴的界线,而绝非超炫的装备和形式主义的小资。“观察,思考,体验三件事,就如同苏格拉底三定式,旅行中对于每一个片断,经历和故事,都无外乎三者的循环。”驴友张靖如是说...
6.论宏村婺源之同与大不同:
基本上我相机没带是对了,因为即使拍出照片来也会被人误会是在宏村。相同的徽派建筑,相同的小桥流水,相同的咸辣口味,中国最美的农村,只不知这“最”该如何评说。
宏村和婺源又是不同的,宏村的美是以原点集中的,是精心雕琢的,是工整的月沼,是家家户户门口艳红的灯笼;而婺源,只是零零星星得散落了一路,次第地藏在深山中,躲在颠簸的山路后,少了些刻意,多了些随性。记忆中的宏村是温润的,闪耀着片片的红叶,仿佛冬日的暖阳,荡漾在遥远的记忆中;而冬日的婺源是清冷的,带着些漫不经心和随性,淡淡的封存在心中。
7.从天而降的文曲星:
理坑,讨价还价,买一送一得搭配了解说的导游,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带着我们穿梭在理坑迷宫般的小巷中,硬是把我眼中没什么区别的若干老宅说出了诸多名堂。漫不经心在一边发呆的结果就是别的没听到,只听到了那方方正正遮住大片阳光的天井是为了让文曲星从天而降,于是脑子里有了个滑稽的场景,穿着戏服的文曲星背着降落伞有失准头,不小心挂在了屋檐上,而这文化沙漠之嫌的白痴印象竟也被我不小心说出了口。回想这一路上,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太冷,要不就是任性得三缄其口,要不就是夹枪带棒得说些无聊的话,事后反省,有必要这么愤青吗,真也好,假也好,浪漫也好,现实也好,我一个人生活在残酷现实的社会中不代表别人也需要,留一些幻想的空间有什么不好,何苦要拿着把钝头的枪冷冷得去戳开美好的表象呢。
8.河畔的笛声:
打着手电夜游庆源,经过河边的回廊,何博说要给我们一个惊喜,有些木然,加班过度的身心已经无法消化惊喜这个词的含义。而当悠扬的笛声传来时,停转许久的大脑开始有了些许的松动。这,是不是就是久违的浪漫?河畔,笛声,风花雪月,诗词歌赋,那些属于学生时代的梦幻,遥远得让如今的我悍然以“文盲”自居,觉得自己只配去幻想如何让工资涨幅跟上GDP增长,幻想上海的房价猴年马月能够稍微得平易近人。年少的我,和眼前这个小妹妹那么大时,为着“世界和平,国际交流”这种悬浮在半空中的目标奔波于中国和德国的各所大学之间,那时的我何尝不是快乐着的呢。不知何时被加上了封印的美好回忆,在这清冷的夜晚就这样被陡然掀了开来,随着河畔的笛声飘入我的心中...
写了一半,懒得再动了,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