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去朱家角是2003年年中的事情,那个时候自己的心镜像是蒙上了一层灰,即使见了真的“小桥、流水、人家”也好像没什么感觉。
这次去是在2005年春节那个唯一的大晴天,与一位认识了四年多的朋友一起。那时候,我们还有空一起去打乒乓、下飞行棋,或象棋,可谓惬意悠闲。然而四年的工作和生活改变了我们许多,话说回来,虽然认识了四年,其实也不经常见面,最近一次也是一年多之前,是送他去深圳工作。
我相信现在的心情已经比以往都坚强了很多,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任性和倔强了,知道妥协有时候并不意味着输赢的关键。但人生就是这样的一圈一圈走过来的。曾经有一度,我变卖了很多收藏的心爱的CD,因为觉得没有一个欣赏的心情去疼爱他们,如果继续留在我身边,也是暴殄天物的罪过。现在想想因为种种原因未被处理掉的仅存的一些CD,反而又成为了我的最爱。我并没有对那些失去的东西追悔,因为当心里的包袱变得轻一点的时候,反而容易去思考现在与未来。
朱家角在我看来是布局完美的水乡。走在东南西北的大街上,面对琳琅满目的物品,可以感受中国人几千年来的商贾繁华景象;站在放生桥的岸边,看到舟船穿梭于桥面之下,那摇橹人富有节奏感的动作吸引了我伫足观望;放生桥的台阶似乎更古旧了些,让我想到石头桥的坚毅本质与桥洞下流水的绵绵柔情的对比。我们舍了几条小鱼放生河中,虽然曾经有朋友告戒过我这是形式主义,但有时候开心一刻又有何妨,何况难得!
突然间,我也变得饶有兴趣用我的FRESH EYES看很多民间特色的东西,那些赝古董,竹编制品,木雕工艺品,面人栩栩如生,刀画巧思奇想,蓝印画布传统而不凡,刺绣蒲垫精美而不俗等等都非常漂亮。我百里挑一地买了一个土黄色的中式靠垫,四角挂有同一颜色的八宝流苏,中间菱形部分称有金线绣成的四季如意花的锦缎,非常和谐典雅。一年多不见,这里居然又多了很多藏式风格的首饰银器店,让我感觉温馨与甜蜜,毕竟我在西藏和尼泊尔待了六个多星期呢。很多餐馆都有高悬的金匾或者灯笼,夹肉店的数量似乎比上回来时看到少了许多,看到招牌效应已经过时,朱家角人也不断在开发新的商机。手工打制的花生酥、芡实饼和芝麻膏看上去都非常诱人且有营养,只是本不太喜欢甜食,尝过便罢!葛老太的粽子还是那么生意火暴,我一回家就忙不递地煮起来,味道依然是,我以为,比上海的乔家栅和五芳斋的要好得多。
午餐照例是白水鱼,荷香鸭与海鲜类的东西。午餐后,天色转阴,我们直接返回,顺道去了佘山附近的天马山。在山顶上看到阡陌交通,万野碧顷,河道纵横,远处可见工业烟囱在慢慢吐云。我们总是习惯去寻找心目自以为的风景,却忘记了并不是所有我们想像当中的东西就一定是应该就会有的。因此我们该珍惜所有,因为那已经是一种上帝的恩赐与幸运了。
我想将来我还回去朱家角,因为那里依然保留着非常美好的感觉。再见是为了再一次相见,准备好了吗?朱家角,下次我会让你看到一个更棒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