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遇鬼记
汽车到达云顶高原时,太阳已偏西。在第一酒店安顿好行李,我、小闻和另外几个同事便根据导游给的路线直奔赌场。这一路就好似进了迷宫,一部接一部的电梯,乘得我们晕头转向。幸亏我还是个颇有方向感的人,一群人跟着我总算没有迷路。
光怪陆离的赌场,多的是一颗颗躁动的心。这一边,老虎机在哗哗地吐着钱币,那一边,刚停下的转盘惹得人群一阵惊呼……我原想作壁上观,没多久也被周围的气氛所感染,把手里的“宝”给押了上去,无奈运气欠佳,也就这么一个回合,我的“宝”就成人家的了。哎!此地不宜久留。
拉着小闻出了赌场,外面到处灯火辉煌,在遭遇了几个“死胡同”后,我们找到了回去的路。在大得惊人的餐厅用毕晚餐,我们终于回到了房间。一躺上软软的床,我就再也起不来了。前几日在泰国、新加坡疯玩,连日的劳累加上水土不服,我发烧了,还上吐下泻。小闻挺失望,显然她还没有玩够,但少了我当“指南针”,这种地方她还真的不敢出去乱走。最后,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去隔壁房间找另外几个同事打牌,以不辜负在赌场居住的这一夜。
这个酒店的房间不大,但床还挺舒适,小闻出去后,我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半夜,走廊里嘈杂的声音把我吵醒了。大约是又来了一个旅游团吧,男男女女、老老小小叽里呱啦在门外呼朋引伴,好长一段时间还没有停歇的样子。被搅了美梦,我满腹怨气,正想出门理论,小闻开门进来了。一进门就大呼小叫:“我们好幸运,她们隔壁的几间房都像鸽笼般小,我们这间算最大最好了。”是吗?我没接口,我还想着门外的旅行团,不过这会儿声音似乎小了好多。我问小闻:“刚才门外是谁呀,那么吵,把我吵醒。”小闻诧异地说:“什么人也没有呀。我也没听到什么声音呀!我进来前还在走廊转悠了一圈呢!”“那就怪了,那声音不是一两个人发出的呢。”
对于声音的问题,我和小闻也探讨不出个结果,于是不再讨论,大家睡觉。小闻是那种头一碰枕头立马就能睡着的人,不一会儿就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我也开始迷迷糊糊了……“啊——”小闻一声惊叫,吓得我从床上坐起,凭着夜灯微弱的光线,我看到小闻在枕上喘着粗气,不过,显然她还没有醒。“小闻,小闻……”我叫了她好几次,她微微睁了一下眼。“你怎么啦?你叫得好吓人!”“我……看见……”小闻嘟哝着,翻了个身,又睡熟了。连续两次折腾,我再也睡不着了。可气的是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小闻对昨夜的惊叫已全然记不得了。
吃完早饭,我们就坐车离开云顶。下山的路上,导游问我们:“大家昨晚睡得好吗?”“不好——”我故意拖长音懒懒的叫唤了一声。“遇到鬼了吧?”导游半真半假地说。接下来导游的一连串话语把我和一车人都吓得一愣一愣的。导游说赌场的老板在山上养了许多鬼,往往在半夜三更出来吓唬你,让你不敢呆在房里,只能去赌场为老板贡献财富。一般小房间是没有鬼的,因为地方太小,你本身就不乐意多呆,鬼都养在较好的房里。导游还说许多人在赌场输得倾家荡产,索性跳楼,因此山上还游荡着许多冤魂……导游煞有介事的一番话,听得我手脚冰凉,头皮发麻,我忍不住把他的话和昨晚的异常联系在一起,怀疑自己或许真的遇上了还算温和的鬼了。小闻这时也跟着我一起害怕。不过我们还是庆幸没在昨天听到这番话,不然是打死我们也不敢睡这酒店了。
马来西亚的最后一夜,我们入住新山市的一家挺不错的酒店。因第二天一早要过境到新加坡回国,我们早早休息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四点多电话就叫早,匆忙起床收拾行李。当我和小闻提着行李准备下楼时,又发生了一件奇事。我俩从走廊的这头一直走到另一头,硬是没有找到电梯,我俩只能折回。当我们返回到走廊的中间,两部电梯赫然在目,银色的电梯与周围黄色的墙壁有着鲜明的对比,而刚才我俩怎么会都看不见呢?于是两人互相取笑了一番,乘电梯下了楼。刚到大堂,小闻突然想起匆忙中还忘了一个小包在房里,连忙又上楼去取。
十分钟后,小闻和隔壁房间的另两位同事一起下楼了,一见我她就嚷嚷:“真见鬼了,我拿好小包出门,遇到她俩,我告诉她们刚才我俩找不到电梯的事,她们还不信,可居然又发生同样的事了,三双眼睛都没能看到电梯,又走了次回头路。”
啊?真遇见鬼了?到我们走了还不忘和我们开个玩笑,玩个障眼法?
……
直到现在,我们在办公室每每提到此事,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