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去河内途中
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通过了边检,在那边迎接我们的是越方导游---一个叫阿成的风趣而幽默的越南小伙,阿成曾在我国广东待过5-6年,可以说是一个中国通,彼此交流一点不成问题。马上上车赶路,早就听人说现在越南的条件很差,思想上作好了“老牛破车”、一路颠簸 的心理准备,不想上车一看却是尚新的日产中巴,比国内旅行社的车辆更胜一筹,窃喜,好打住!
车上阿成的介绍那是惯例,从游程的安排到起居饮食、从越南特产到祖国的文字,渐渐地大家熟悉了、融通了,话题也转了向,从越南人的女多男少到小伙找对象的行情看俏、从越南语的“小姐、你好!”到如何翻中国字的“吃饭、睡觉”,谐音带给人的无限想象空间,常引发出车厢内一阵阵开心的笑声,一点也不觉旅途的劳累。
越南的公路状况应该还算可以,它没有国内那种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从谅山到河内一路过去大概也就二级公路的样子,但是由于车少,路面质量也好,开去可以说是一路顺畅。无怪乎当年自卫反击,我军打下谅山,马上形成一马平川、直迫河内之势,很使越南军方手忙脚乱。不过在靠中越边境的一个多小时车程中路边却尽是山峰,遥想当年我军攻山头、钻猫耳洞、滚地雷、打阻击的艰难,心中很是感慨,不是吗?双方的公路边至今都厚葬着那场战争中各自的英烈(我方车过时导游介绍这里是反击战的烈士陵园---高山下的花环,车过越南陵园时越方导游没提这个容易触痛感情的敏感问题,但我方随队导游悄悄告知我这是越南专为那场战争修建的陵墓),而今双方的边关早已开通,民间也早已通商贸易、友好往来,彼此都想着法子如何从对方的口袋里捞钱,只差没有重喊“同志加兄弟”了。
眼看这一切不由使我很想重新审视那场战争的价值:究竟是战争造就了这和平环境还是本来就不该有这场战争?这问题也许过分沉重、过份敏感,谁也无法正确回答。但是不管怎样,我认为:时代发展了、社会进步了,对于战争的意义和价值确有必要从新的角度去重新认识,以史为鉴是为了吸取教训、也是为了教育后人。
一小时车程后展现在面前的已是平原地区,公路二边可以看到大片绿色的稻田,对于久居江浙地区的我真有一种久违的感觉,家乡本是典型的鱼米之乡,想当年一到春天,极目望去尽是大片大片的绿色,可如今这些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被围墙圈起来的企业,里面极为宽畅和气派地造着厂房。前些年低廉的土地确实让那些颇有头脑的大小企业家们着实捞了一把,大大小小的开发区早已是把本已紧缺的土地资源搞的更捉襟见肘,经济发展了,政绩出来了,但生态破坏了,土地资源更缺了,子孙后代的饭米已经被有些人给抢着吃了,等到事态实在太严重了,上面终于来严词纠偏了,但损失已无可挽回。这是由感而发的题外话,越南现在也在搞开发,有许多地方也开始在圈地,不知他们是怎么处理这一矛盾的?会走我们的老路吗?
下面谈谈对当地民居的印象:见到越南农民的房子感觉还是比想象要好,一般都是二、三层的小楼,开间很窄,也就四米左右,但径深却有十余米到二十余米,所以看上去很单薄,苗条,象“条头糕”一般,外墙多被涂成黄色或绿色,很少再见到其他颜色。据阿成介绍造这样一、二百平米的房子大概要化相当于十多万人民币的钱,而这样的房子在路边是比比皆是,而且越往南走房子质量就越好,由此可见这里的一般农民的生活应该还是可以的,同样的边境地区,总的感觉我们的广西农民的房子比他们差不少。当然在我们江浙地区,农民的总体居住条件是比他们要好些。
路上还见到一种较为特独的景象:就是在田间干活的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女性,很少看到偶尔有一、二个男的夹在其中,有一种说法是男的有到城里打工了,而女的则留在家中干活,另一种说法是越南的男子都有些大男子主义,宁可坐着喝茶也不肯下地干活。我更相信于后者,因为车过村庄确看到不少男的真懒洋洋地坐在矮桌旁喝茶,而不远处他们的女人们却在地里劳作。大概连年的战乱所造成的性别比例失调,使这些大老爷们成了当地的“紧缺物资”,奇货可囤吗!这些老爷们也就渐渐被宠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