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2*5.1日桂林-阳朔(水陆联运):本来准备桂林不停立马转车去龙脊梯田的,但11点才到达桂林,时间晚我体力又不支。决定先去阳朔,后悔刚才在阳朔没下车。
我们停的就是汽车总站(网曰桂林有三个汽车站:中山南路427号汽车总站、城南汽车站和北门汽车站,其他两个不知道在哪里。汽车总站的车是公营的,到阳朔是直达大客车,按时发车中途不停)。所有的市外班车和绝大部分的郊区班车都从汽车总站发出。到阳朔班次应该蛮多的,但我们买票时只能买到一个小时后的票,而且网上驴友说的乘桂林到广州的长途车到阳朔下的班次应该也不会多,于是决定到火车站外的汽车站(其实叫汽车场更合适)碰碰运气兼买回程票。所幸所有设计合理的火车站和汽车总站都挨得很近。从汽车总站出来往右直走大概10分钟就到火车桂林站(网曰桂林有桂林南站(桂林站)桂林北站之分,北站在桂林郊区郊区不便),买好4日回广州的火车票,只买到硬座票。站外广场上停有去阳朔的中巴。网上有人说这中巴人满才发车,中途不断停车,讨厌的很。其实我看,去阳朔得人本来就多,很快就能坐满,他中途上客的余地不多,我们乘到杨堤这一段路上客不超过10次,而且应该也能在一个小时内到达阳朔。票价10元,到杨堤下也是10元。在汽车总站已经买不到直达票的情况下,这种中巴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车合我意的还有另一个原因,他可以在杨堤下。漓江的精华在杨堤--兴坪段,从桂林方向地理位置数过去依次是桂林→杨堤→兴坪→阳朔。一般驴友游漓江有两条路线:一是兴坪→杨堤。在阳朔西街东街口直接坐到兴坪的车(5.5元/人),然后步行到20元人民币背景处(或坐船夫包的三轮摩托到码头),坐船从兴坪逆流而上到浪石附近,不会到杨堤(因为那里有水警抓的),然后就会顺水再回到兴坪、阳朔。这条路线时间较长,等于兴坪-杨堤段游了两次,而且因为是逆水,船夫收费较贵。二是杨堤→兴坪。在阳朔坐中巴(8元/人)先到杨堤码头,过渡再坐船(过渡4元/人),走20分钟到了浪石,再坐船顺流而下到兴坪。上述路线徒步也行,不能走的就过渡,行程也可视起点终点改变。我们在桂林出发要到阳朔,干脆桂林→阳朔来个水陆联运,桂林→杨堤坐中巴,杨堤→兴坪坐船游漓江,兴坪→阳朔坐中巴(船不能直接到阳朔的,这一段只能坐中巴)。
叫中巴阿姨到杨堤提醒一下,车行40分钟就到杨堤路口,路口竖着一块鸡招牌。在路口坐去码头的中巴(中巴阿姨说2元,可车上小妹收我2.5元,见其他本地人也交2.5元,莫非他也51涨价?),车行8分钟到码头。途中车上小妹瞄了瞄我们就开始打手机了。我的语言天才老公略听得一二,知道小妹向船老大通风报信了。来桂林才知道,他们的旅游没有集团化,可是起码网络化了,家族化了,开中巴的、开船的、开摩托的、不同段的,有生意互相介绍,有危险互相通知,信息流通非常发达(如我本想约网上提到过的筏工林鹰(13077631587,有人说好,可是带了去吃贵贵的农家饭的)漂漓江,可他回信说他只漂遇龙河,可介绍一个小黄给我们漂漓江),当地政府怎么斗得过他们?果然,中巴一到码头,就上来一妇人,直奔我们问:“想游漓江是不是?现在想乘私船游漓江有水警抓的,肯去的人不多,只有我们肯。”一向对这些方式比较反感,没理她下了车。开始打据一网友说是热情又提供甜橙吃的船工杨修明的电话(13507738433),哪知电话里传出一个女声:“我就在你的后面啊。”天,竟是刚才那妇人!接上头,原来她是杨的老婆,杨开船去了,她在码头负责拉客。一时找不到更好的人了,那就她吧。杨是开机动船的,可我们想坐竹筏。她说现在这情形不可能竹筏走全程,太慢,躲水警也不方便,最后讲好机动船走到九马画山,再坐一段竹筏到兴坪,价钱是160元两人,其中50元是漂竹筏的价钱(竹筏主人是他外甥)。这价钱我们知道是很贵的,因为之前有网友平常价两大两小一共50元机动船走到九马画山,漂竹筏全程是60元,但杨夫人对我说过渡的价钱16元/人/次,自己过两次渡就要花费32元,被水警抓到一次就要罚3千(51应该不会加价吧?),有一大堆人已经(上钩?)在他们家喝茶洗澡等着4点开始出发,我又是之前就知道老杨自己打电话来的必须照顾,这个价钱一点都没要贵我们的诸如此类的话。我的头有点晕,不想再去思量为何她口中的过渡费与网上不符的问题,想想现在可是他们的黄金周啊,就答应了她。现在(下午2点)乘私船游漓江还不行,必须等水警过去了以后才出发。于是由她的女儿带领(果然赚得很多,把女儿养的白白胖胖)到小码头上等。我和老公抱着行李,潜伏在码头敌后,看农夫与蛇战斗,被无牙农妇纠缠,又被杨夫人灌了诸如“我老公问我为何定价这么低我又是如何解释的”之类的话,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上了老杨的机动船出发,临行前对杨夫人千恩万谢。老杨的确很卖力,介绍也很详细动人,可机动船的噪音对游兴真是一大破坏。后悔没坚持全程漂竹筏。从老杨口中得知,当地政府严禁私船,是为了保护官方大船的收益,然后政府从官船的收益中抽水。可当地农民也要糊口啊,况且官船的线路设计非常机械,中途不设上落。当地农民与政府斗争冲突很厉害,最后政府同意与农民分成,并聘请当地人在漓江沿岸站岗放哨,私船一经发现,罚款数千,实行分化,让农民窝里斗。那天早上还有竹筏被政府从中间斩开的。我觉得很可悲,当地人其实靠着这漓江山水足可以吃几辈子,生活比内陆农村的要好得多,可还是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碗来骂娘,听取民怨沸腾一片。因为他们发现他们的劳动成果很大一部分被政府不废吹灰之力地剥削了。所以他们与天斗与地斗不遗余力与政府斗。连山水资源这么丰富的地方干群关系尚且这么紧张,中国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说了。想起了吴敬琏“政府不要与民争利”的劝诫。
船行途中,老杨不知道接了多少遍电话,与老婆交代生意、告知筏工行程、通报水警行踪之类的,真是手机改变人的生活。突然他说,水警来了,于是我们在某一低地上岸,走了大约20分钟,又与老杨会合(他一直在岸边游)。船到九马画山,将这一段的110元付给老杨,上了他外甥的竹筏(筏上还有他帮别人接的两个人),继续游船。分别时老杨说,我送你个柚子好不好?我知道其他人都有这种待遇,柚子能值多少钱?可往往能贿赂人心。这已经不是好客热情的一种表现,而是揽客促销的一种招数了。于是我大方收下。
在坐竹筏之前有很多顾忌,怕遇到水警船工会不会为求自保将我们象台湾偷渡女一样抛下漓江?官方大船常常一长串的开过来,风高浪急,竹筏能否抗衡之?其实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竹筏就是一个大救生圈,大浪扑过来也不过引起轻微的颤动。而且河上都是遵守一定航行规则的,有几次我们的竹筏要横渡到对岸去,可迎面就是一长串官方大船开过来,我害怕极了,筏工安慰我说,不要紧的,他会鸣笛,我一直摇,他就知道我要横渡,就会打方向避开我。果然轻舟稳过万重山。如果实在是害怕的话,我看见有一伐有一救生衣,不知道是不是每伐均可要求提供呢?漓江山水的确是要坐竹筏静心欣赏的。一路上看见的机动私船和竹筏都多了起来,不知道是否水警下班可以肆无忌惮的缘故?那么游漓江应该是近3、4点才好。有的机动船让船工打开驾驶员前的小窗,迎风而立,景色一览无遗。筏工在筏上又开始讲官民斗争的故事,并且积极介绍我们上岸之后坐摩托去兴坪码头,否则要步行半小时到乘车处。我们答应了,于是又是手机联系。两个小时之后,也不知道到了兴坪码头还是没有,反正在一个岸上有缺口的地方,筏工叫我们上岸了,他说沿岸往前走就是码头,而正好有一机动船空船要从兴坪过来,他可将竹筏挂在后面捎带,错过了这船可要逆流撑回杨堤了,看他说得挺可怜的,我们只好成人之美。我们给了与杨先前谈好的50元,而同一筏上他帮另一筏子捎带的两个人给了他35元,由他与另一筏子分。看来我们价钱是高了。所以我认为,无论网上把那人吹得多纯朴、多无邪,在这人心不古的年月,要抱着所有船主筏工不过是个生意人的思想,价钱要死命砍,不要怕难为情,不要怕伤及无产阶级的友谊感情,如果价钱谈不拢他们也不会做你生意。杨也不过是个生意人。
上了岸,筏工卖力帮我们联系的三轮摩托也到了。10元/2人,10多分钟到兴坪乘车处。个人认为这10元值,因为按车程推算筏工说的应是事实。但要有心理准备,那个车行走在乡间小路上,我五脏六腑都快颠出来了。三轮摩托停靠处,就有中巴(5.5元/人)回阳朔,行程45分钟。那地方是一座桥,据一驴友说是龙颈河漂流的接待处、尽头,报名(200多/2人,2个多小时)后会有车接你去起点漂流,坐橡皮艇,落差大,刺激。
终于到达阳朔。车停在客运站蟠桃路出口。往左走就是著名的西街,往右走拐进叠翠路就是阳朔公园,先前联系好的青年旅游者之家说在公园的电话庭接我。之前按照网上的介绍打过多个旅馆电话,要不就是没有房,要不就是价格高得要命,景秀假日酒店(0773-8819892,13132836893)老板娘早就知道很精,她要我住到他家里去,竟然也要收200,真是以为黄金周遍地黄金么?想想平时西街里的旅馆标间才4、50元啊。青年旅游者之家收我1间房100元。可是要预先从邮局汇款,拿着凭条。问过很多旅社都要这样,不知道是不是黄金周的特别要求。但我觉得路是很远的,神山路10巷几乎是在市区的尽头,出来要15分钟,想想我们都是玩得一身疲惫才回去的人啊。旅游观光车可达,但据我所见班次不多。房间大,卫生也不错,设施也就是家庭旅馆的模样,两床一桌一椅,只不过房间内没有卫生间,要一层楼2间房共用一个,同一人连住几天的不要指望每天换床单。老板诸葛骥(0773-8812768)夫妇和蔼,不计较的人。但要做好住的人多了太阳能热水会很快用光的准备,这时要用燃气热水器,这个热水器有问题,只会出很滚烫的水。而且家庭旅馆肯定不交税,我是吃财政饭的,知道不交税就住得不爽。在阳朔,不要住在西街上,西街寸金尺土,那些房子要不就太黑,要不就布局不合理,很局促,不通风。逛街时发现西街里桂花巷是“旅馆一条街”,网曰开头的“庆玲旅馆”条件还不错,网又曰桂花巷只有尽头几家条件较好,凌云旅馆也不错(电话8820662),旺季要价150。
安顿好以后,开始奔向西街。找红星特快和原始人,原来在西街尽头的那一段。今晚先试红星特快。点了别人强力推荐的印第安鸡肉比萨、木斯里,PIZZA6寸相当于9寸,好吃地道,正!但他是辣的;木斯里原来是酸奶+干麦片+葡萄干+香蕉,口味见仁见智。倒是那个牛肉粉,牛肉嫩,吃下去简直有茅塞顿开的感觉,也许我们太饿了吧。联系网友推荐的朱志武(13517865548),约好明天下午漂遇龙河的事情,开价富里—朝阳桥100元,没还价就定了,因为老朱已经开始在讲他生意爆满做我生意其实是照顾我了。在接下来的大半天中,老朱始终紧紧联系着我,不停打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