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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8月20号
为了看到“日照金山”,我五点一刻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外面漆黑一片,绝对的伸手不见五指。鸡叫头遍的时候,我以为天要亮了,可是没有;鸡叫二遍的时候,我以为天要亮了,可是没有;鸡叫三遍的时候,我想这下总归要亮了,可是还是没有。要么是飞来寺那里的鸡起的太早,要么就是身为公鸡的飞来寺鸡太不敬业了。
等啊等啊等,终于看到窗户外面冒出了点光,我激动的揣了照相机跑到三楼的天台上,梅里躲在厚厚的云层底下连轮廓都看不清楚,清早的风冷的要命,我捂着衣服,只好回去了房间。这个时候,观景台那里渐渐聚集了等着看到奇观的游客,可是没多久,他们也只能铩羽而归了。
不管人们怎样的翘首以待,梅里还是固执的隐在迷雾之中。而日出应有的四射光芒,似乎也被它的神圣吓退,不敢放肆,暗自收敛了起来。
我到现在都没能看上日出,上次在黄山,也是起了个大清早,结果什么都没看到又回去睡觉。去泰山的时候,也错过了传说中无比壮观的泰山日出。在庐山的时候,倒是凑巧给我们看到了日落,也算是种安慰了。想了想,大概真要看日出,得是去华山的时候了,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去华山哦。
吃了早饭,就坐上了车,直接去了明永村。一下车,就觉得冷的受不了,只好把前几天租来防雨的雨衣穿上了身。上山要骑骡子,不骑的话,自己走得三个小时。我胆子小,骑什么都怕,以前骑过马骑过大象骑过骆驼,每次都紧张的要死,这次还要跟着个骡子爬山,尤其网上的驴友说,下山的时候骡子头朝下猛冲,我想想就觉得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过没办法,要爬山,我也爬不动,大家都骑,我也不好太特立独行。
本来给我拉骡子的是个还没骡子高的小姑娘,我马上就跟小次换了人,还是大叔有点安全感。一路走,我一路紧张,中间还休息了几次,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还好我坐了骡子,要是自己往上爬,不到一半就会腿软的爬不上去了。山路无比崎岖,就连大叔那样的当地人,都无法轻而易举的爬上去。很多拉骡子的人,走到后半路的时候就拉着骡子的尾巴,可怜的骡子等于要拉两个人上山。都说人各有命,骡子也是各有各的命。
明永冰川是“世界上罕见的低海拔、低纬度,融积千年的海洋性万年冰川”,我看网上的介绍,它直接发育于梅里雪山主峰卡瓦格博峰。从海拔6740米的梅里雪山往下呈现弧形一直铺展到2600米的原始森林地带,绵延11.7公里,平均宽度500米,面积有十三平方公里。有意思的是,藏语里面,“明永”是火盆的意思。
冰川的庞大气势,还没走近,就把人给笼罩其中了。当走上栈道的时候,越来越清晰呈现的冰川,让人除了感叹,别的什么都做不了了。我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见到冰川。冰川棱角分明,边框是黑色的,中间是蓝绿色的,我问杨卓玛里面是不是含有碳酸钙,她只说里面含有丰富的矿物质,具体有哪些,却是说不出。不可否认,杨卓玛还是个不错的导游,可是从这一点来说,还是有点不专业的。我估计她没读过什么书,满好的一个小姑娘,老是说错别字,就有点掉level了。最后杨卓玛走的时候,我还是很给面子的说,你表现很完美,她不好意思的笑着,我觉得还满可爱的。
回到冰川上。离冰川最近的观景台之高,让人有种望尘莫及的感觉,不过为了不以后想想觉得挖萨,我和小次两个人喘着气一路爬到了最高的地方。爬到最上面,真是去掉三分之二条命。自从去年去泰山,爬了7个小时都没爬到玉皇顶,直接坐了缆车下山之后,我就决定,以后,只要还有一口气,还是要坚持把行程走完,否则等到下一次去完成不晓得要等到何年何月了。站在最高的地方,直面冰川,心里面的畅快,当然是驻足山脚下的人们无法想象的。这样的冰川,历经千年累积而成,中间不晓得经历了多少的磨难,也不晓得是什么力量让它在这么多世代之后,还是安静的躺在那里,任人瞻仰、朝觐。
我们在最高的观景台上停留了很长时间,好像大家都不愿意轻易的就此离开。登级而上,越过重重障碍,美景终于触手可得的满足应该是大家都不想轻易放下的吧。
回程的路比想象中要容易很多,骡子不紧不慢的走着,我也就是害怕了几分钟,马上就适应了它的节奏。传说中骡子为了拖延时间不停大小便的事情,在我的骡子身上也没有发生,下山的路还是走的比较顺利。正值午后,太阳晒的人有种要焦掉的感觉,脸上烫的要命,我一路就在担心,等我摘掉太阳眼镜,我脸上是不是就留下一个天然的白色镜框。骡子踩着泥路,扬起无数尘土,我的鼻子干燥的都出了血。第二天大家都在感叹,清理鼻子时候有多少恶心。拉骡子的大叔很搞笑,看到徒步上山的外国人都要跟人家说hello,奇怪的是那些外国人不像我以前看到过的外国人,一点不把大叔当回事情,也没招呼他,可能是上山的路实在太不好走,他们没力气开口说话了。
来回几个钟头,体力消耗很多,我肚子巨饿,那顿中饭就变得异常美味,好像是我所有天里面,吃的最多的一顿。
从明永返回香格里拉县城的时候,又在加水站看到了那个藏族小姑娘,她看上去心情不好,就算给她好吃的,她笑都不笑一下,一张小脸一只酷酷的。只隔了一天,她就已经不认识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