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行走至某地时,我们入住网上搜索比较后的一家客栈。客栈里除了老板和老板娘,还有两个负责打理店务的女孩。住了几天后,我熟识了负责店面接待等事务的其中一个女孩,大家都叫她:阿萍。至于到底是萍、平、屏、苹或者其他发音,我没有想过细问。在这里,我就称她为阿萍吧。
那是一个出生于84年的女孩,对我而言,这是很年轻的数字。
给我留下印象的缘故,不是因为她的年轻;也不是她那恰到好处的待人接物之举。而是她那可爱无邪的笑颜下若隐若现的家之愁绪。
住在客栈的第N天,我想吃水果,因而跟随准备上菜市场的阿萍一起前往,住了几天,我们彼此都混的比较熟,可以毫无拘束的笑闹以及讨论她们客栈的那个名字叫卡卡的小狗狗。
一路上,我随着阿萍,走过一条又一条的石板路,我仿佛感觉自己的脚印都刻在一个个的石头上,记录下我的每一个或重或轻的印子,如同我生命中的每一个或喜或泣的过程。
阿萍突然说:“我好想回家。”
我知道,她是说她想回故乡。那里有她父母兄弟姐妹相依相偎的幸福和温馨,还有她的童年。当然,我没问过她的童年。不过,儿童时的记忆总会是喜胜于哀罢。而成长后的每一天,大多数人都觉得悲多于喜。
我侧过脸去看,她那平时快乐的笑容已经被深深的忧愁所取替。这片土地最吸引人的就是蓝天白云,尤其是那灿烂而不霸道,让人懒洋洋而仿似远离尘嚣的阳光,此时,却似乎因阿萍的哀伤而逐渐黯淡。
“那就跟你们老板请假回去呆些日子吧。”我轻声的建议。
“不行啊,小何家里最近有事,我不好请假。过年过节的时候,她也要回去跟老公孩子团聚。我单身一人,还是把机会给她吧。”小何是客栈的另一个女孩。
一阵静默。我能说什么?又有什么语言可以描绘我所要表达的心情呢?
“每当我家里人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好想哭。我好久没回过家了。感觉在外面好孤独。”
我再次望着阿萍片刻,我仍然只能沉默。
家愁,把分开的亲人的心拉近的同时又是隔了那么的远。
那天,我和阿萍一直走到菜市场之后,看着阿萍帮我和水果摊主砍价的时候,我不时穿插几句,极力想把我们,或者我自己,从路上感染的对这个女孩的那种说不清道不尽的情绪挥去。
回去客栈后,我们没有再提起路上的话题。阿萍展现给我们任何一个住客看到的,仍然是她快乐的笑脸和热情的接待……
当我们拖着背囊离开的时候,向阿萍轻轻地挥手。我感觉,沉重的不再是背囊,而是心……
铁鸟翱翔至高空,蓝天和白云是那么的纯净,是那么的色彩斑斓。虽然偶尔也会被一丝乌云所遮,然,光明总是会重现的。
write by 蝶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