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下了一场豪雨,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下了整整一天。这多少是让我有点意外的。地理课本上谈到非洲国家年降雨量的时候,数字通常都很难超过100毫升。有的地方,终年也看不到一滴雨星星。利比亚地处北非,整个夏天也没下几滴雨,秋天这么下雨,还是让人很讶异的。
有诗:
仍旧是圆圆地球上的一方土地
仍旧是蔚蓝色天空下的一粒粒沙子
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
却还能穿透满天飞扬的尘土间隙
去感爱那仿佛来自天外的一缕缕轻舞漂妙
唯有不同的是
这方土地凝不住雨水的晶莹
渗不透雨水的冰凉
一望无际
却又遥看不到人烟
见不到绿树丛阴
寻觅不到豆蔻芽根
一年四季
龙卷风四袭
朦朦胧胧唯有浮尘扬沙
是恶劣 是残酷
既便如此
总还是有喜欢这里的精灵
号称沙漠之舟的骆驼
虽然这只是一片黄土
但是这里同样有绿茵上的天空
也和沙漠的上空没有不同
于是,再次讶异。
第二天,温度骤降,大概只有15度,说来比起德国2,3度要强得多,但是那个湿冷却比德国糟糕很多,和我可爱的家乡南昌很接近。坐在我们办公室里上班的这些德国人,一早来,一如既往只穿一个T恤开始干活,并对我穿两件毛衣加风衣上班的行动表示了蔑视和嗤之以鼻。接近中午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川流不息的跑厨房和厕所。干嘛?喝热茶,热咖啡啊!
有人说:
地上所有的水都被太阳吞掉
埋在地下的液体
挖了上下五千年也未见半点形象
被猎人追杀我已迷失方向
迷失了最后的一片绿洲
只有一片荒芜的沙漠
风扬起不断迷失眼域
黄色的雾和我的皮毛融和
黄色的耳中尽是可怖的魔音
太阳漂浮在水蓝色的天空
一片渺茫加上一片茫然托起干渴的喉咙
在深夜中慢慢寻觅
几十匹骆驼的骨架躺在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却发不出一点光芒
太阳已蒸干了希望的水分
蒸干了一只鸟的嘶叫
蒸干了一片云的勇敢
蒸干了我做梦的资本
于是我拉开黑夜的明灯
用水浇灌酒后的焦渴
只不过,我们喝热茶,热咖啡。
下午两点多,几个工程师行动起来,将所有的空调都调到了暖气的位置。值得说明的事,德国人夏天都很少用空调,冬天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有暖气,所以,冷暖两用空调对他们来说是个新鲜事儿。开头儿一波人只是发现了这个空调两用,但不知道怎么用,折腾了半天也没搞定。最后,总工出动,罄棱哐啷好一会儿,才终于让办公室用上了暖气。全体人民群众用黄河泛滥时候那么汹涌的景仰眼神看着他,搞得俺们总工人民英雄似的,自我感觉那个良好哦,差点让我笑岔了气。我也就是那时候正好忙,加上不冷,没出手罢了。
之前,人家告诉我利比亚的冬天很冷,我根本不相信;现在,坐在初秋的寒风中,我开始相信了。于是,努力的回忆着,那么多年南昌的冬天,我都是穿着什么熬过来的?看来,棉毛衣裤要新买,毛衣要买,保暖的鞋子也要买了。
久违了的寒冷的冬天啊,我们又要见面了!
行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