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飞驰的动子号火车,宽敞而又明亮的车厢,和同样宽敞的沙发椅让旅途变得非常舒适,还有让人好感倍增的盥洗室里的热水和纸巾,公共设施的人性化设计,让人感到一种人格上的尊重。只是过于迅疾的车速使得两边的景色在视线里匆忙倒退,以至于当我扫过景致时突然感到阵阵晕眩,老公总是不忘嘲讽我,又不是让你开车,你晕什么?望着身边的老公,我突然想起曾在别人的博克里看到这样一段话,下一站去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的一个过程,一种在路上的感觉。旅行的意义也并不仅仅在于一个地方,而在于同行的人。如果可以,我愿永远这样在路上,在你身边。
冬天的北京
选择这样的一个冬天来北京,的确不是来旅行的,因为这不是一个旅行的季节,满目凋零的大树,在寒风和凛冽中被枯黄的树叶遗落在街头巷尾,孤傲的树枝在狂风阵阵中依然选择不屈不饶,北国的冬天,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凄美盘旋在房前屋后。
有些城市去一次已足亦,有些城市却总能绊住你的脚步,留住你的记忆。悠远的的历史和古老的建筑,这些曾经的骄傲依然在北京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熠熠闪亮,现代的辉煌又不时给这个城市添上一抹浓彩。作为北京重要的地标建筑国家大剧院,鸟巢和水立方,因为其勇于打破普通人的审美眼界,而被极具调侃天分的北京人戏称为坟墓,尿盘和塑料袋,现如今中国已经足够宽容地学会接纳这种幽默,这不能不说这是一个时代的进步。
象极了塑料袋
寒冷的冬天阻挡了不少游客的脚步,整个未完工的奥林匹克公园里人员稀少,宽阔无比的广场上矗立的巨大的银灰色的鸟巢和近似正方形的游泳馆,外观实在引不起来初来乍见时应有的激动,而且再一次被北京人如此贴切的形容所折服,我们绕着鸟巢的四周走了一圈,或许是缺少夜晚灯光的照射,现代建筑的苍白显露无遗,我们也打消了进去参观的兴致。倒是配合着鸟巢的建筑,周边的景观灯和废纸箱做得很有特色,整个广场非常人性化地设置了很多的活动厕所和可以休息的座椅,还有一些购买食品的摊位。
深陷荒凉的鸟巢
当初在建造这些奥运会建筑时,曾经大兴土木地在这里拆除了好多的房子,不想发生事故造成人员死亡,于是这座娘娘庙有幸没有遭受铲除,才有了今天整个宽阔的广场上,最为夺目的红色的亮点,古老和现代的建筑远远对峙,红色的围墙,困不住院内古树苍劲,隐约爬过围墙的树枝向路过的行人诉述着千年的故事。古老的庙宇静静地毫不张扬地伫立在冬日淡淡的阳光下,那份至静至远的意境在无意中悄悄地散发,我想现代与古老的建筑的差别在于,现代总是张扬的,依附着外界的各种灯光传达着华丽和雄伟,而建筑的本身早已被掩盖而变得不重要,所以好多人会说鸟巢要晚上华灯初上才好看,水立方更要经过雨的洗礼以后才美;而古老的魅力在于建筑的本身,那份建造的精雕细筑,那份与世无争的宁静淡定,总是铭刻在一砖一瓦上,无需任何外在的累赘,这次在北京又一次让我们深深地叹服中国建筑的博大精深。
娘娘庙
北方凌厉的寒风好像总能穿透裹着的厚厚的外衣,在外面闲逛的后果就是手脚冷得发麻,这是长年在南方生活的我从未有过的经历,所以当车子经过国家大剧院的门口时,我们只是通过车窗的玻璃行了一个注目礼,夜色苍茫下的大剧院,没有特别让人震撼的外表,不过据说里面极尽豪华,想着或许下次来北京时可以找个时间在这里看一场演出。
北京城里,天子脚下,皇城根儿,文化和政治的中心,距离上次来北京,已经好久了,现在的北京在我眼里也有了巨大的变化,繁华的大街上到处高楼林立,轨道交通更是四通八达地带你去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笔直而又宽阔的马路总是直来直去,北京人自豪地说这是老祖宗的规划,北京的道路是严格按照中轴线划分东西向和南北向而建造的,所以也养成了北京人喜欢用东南西北来表明方位,这对我这种根本辨不清东西南北的人来讲,问路有时变得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了。
北京的街景
这次去北京,正好赶上北京的寒讯,肆虐的北风在窗外整夜咆哮,然后屋内却是温暖如春,如此反差的感受却是上海从来没有的,到处是结冰的河流,好多人在河上行走,我总想象着走到河的中央,突然脚下的冰层裂开的那个场面,所以怎么也不敢往下走,只是在河边稍微走了几步就急忙退回。回来的公交车上一个北京的女孩,对着电话用标准的京腔发着嗲,那腔那调有着说不出的妩媚。车上的一个中年男子对着他的儿子发着牢骚,大声说你们学校也忒残酷了,怎么又要交钱了,反正用北京话讲,这话怎么听也够幽默的。北京的公交车,如果买了公交卡,每次坐车只要四毛钱,地铁带你到达各大景点甚至机场,也是怎么坐都只要二元钱。到处是饭店价格也不贵,只要你不总是挑着那些宰人的老字号,那些饭店有着和上海不同的特色,这样想着,突然觉得旅行总是很有意思,即便是相同的国家,然而不同的城市,说着不同的方言,带着不同的特色,感受不同的风味,听着不同的幽默,于是有了不同的心情和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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