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吃飽早餐退房後帶着雞蛋上盧山,我當然沒李逵的豪氣走上山〈當日宋江在潯陽樓提反詩,當時李逵在江州當小吏,據估計他大概有上過盧山,而且還是雙腿走路〉。
九江人雖然老實卻很愛抽煙,而且煙還抽得相當猛,坐在巴士等開車時,司機乘客上演煙霧交響曲,煙駁猛抽猛噴。找死的旅行,吸入這種二手煙,等會兒去到盧山要多吸幾口天地精華,誓要把肺部二手煙去清。
既然講開抽煙就不得不題九江人的“飛鏢”,些“飛鏢”不同彼“飛鏢”,污糟核突兼而有之,還滿佈細菌,到底九江人是不是全都有氣管病呢?還是習慣成自然,不管他/她是男是女老老幼幼,衣着如何,總是隨意地“咔吐”飛鏢一陀牢牢地黏着大地,大概這刻地震也分不開它們,看着九江塊土地心中無限感慨~
此地地雷處處,勸君小心小心。
話說回來,由山腳到山頂共計有400個彎,這400百個彎還有一段歷史,當年老毛先生到盧山避暑,帶着隨行浩浩蕩蕩的上山,每到一個彎抛出一支火柴,然後整程抽了五支煙,共計抛出400支火柴,後人為了意頭就說成是399個彎。領導人果真是領人,做事總是隨心所在山上亂抛煙頭後果可大可小,火燒山頭要不是一拍兩散,要不就一炬成悔。幸好沒發生什麼或者發生了事人多好辦事也未可知。
上山路難彎又彎,腸胃翻騰滾又滾。
冬天人特別笨拙,為了保命難免會穿得比較臃腫,意外成必然的結果,一路滾下山。這種滾法換成別人一定非傷無疑,幸虧平日苦苦積儲脂肪,正所謂脂肪夠跌低起不怕血流。不過次跌倒也被姐冠以“慢吐吐”的惡名,這小姐也夠矛盾一方面叫我小心,一方面又厭我行動緩慢,也不想想我背負着一百幾十斤脂肪那能跟她這種排骨人相比,而且在鞋襪相繼出問題的情況下能保住小命也要大呼皇恩浩蕩,那能跟她玩山頭霸王的把戲。
橫看成嶺則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盧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行盧山那有不唸詩的道理,文學修養有限唸來唸去也只有“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盧山的瀑布也真夠多,什麼黃龍潭、烏龍潭、龍泉飛瀑......還有更多的名字忘了或根本不知名。
三寶樹絕對是三棵寶樹,單是那棵銀杏樹就有八百年之久,八百年前我還是小小的一顆微塵,能否成人仍是未知知數,這棵銀杏樹卻已茁莊成長。然後這裏的環境優雅而清幽,想當年多少文人雅在這樹下風花雪月,月下苦讀。
這條由回龍路到盧林橋的路鬼影也沒個,而樹卻參天高,不知是有心還無意這些樹整整齊齊的植在斜坡上,一條3"闊的石子路平緩地匐服其中,霧氣繚繞細雨綿綿,只有姐和我兩個,
前不見行者,後不見來人。
前路緲緲,未見其盡。
出事無人知,死不見屍體。
終到了盧林橋,有種走出生天的感覺,然後身上濕漉漉,估計當時氣溫是零度以下,水還未變成雪,用不了一小時後等着我們的是雨雪,好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2008年初就是它癱瘓了大半個中國,很不幸的情況下我們竟在盧山遇見它註定沒運行。
估計當年環境污染未算嚴重,山上冷熱分明,李逵先生在酒肉的薰陶下零度下也不當一回事,果是成大事者,體力過人。
這個盧林湖在濃霧下孤孤清清,如果真有武林高手,
一葉輕舟江上,
長衣飄飄站在舟上,
蕭蕭笛聲,
好一派無敵是最寂寞。
想當年賽珍珠〈某年諾貝爾獎文學得奬者,奧斯卡得奬電影《大地》的作者〉穿戴整齊就是從這條小路走到舞會現場,然後展開她的交際,當然這是杜撰的。
在這個老故事別墅館我們遇到天氣大敵雨雪,凍彊了所有遊興,只想找個溫暖的窩好好泡個澡。
後來在司機帶領下來到一間“黑店”房價由RMB$320.00降到RMB$160.00,付了房租和押金結果出符意料,一致決定逃亡。10分鍾就花掉了RMB$30.00,當然這個決定也是非常正確淡季的盧山關門的關門,休息的休息要是那晚留在山上也沒戲看,而且山上實在太凍,那間鳥店也不知有沒有熱水如果沒有就真的........
唉!又逃回昨天的酒店,對於此刻的我們只能用三個字來形容“攞嚟賤”,帶着大包小包全副家當上山,遊不成盧山當成冤大頭,最後只能哆哆嗦嗦的回到起點。
回到九江的第一件事是洗澡,這間酒店最令人讚的是熱水,天寒地凍洗熱水澡簡直是人生最大的享受,仿佛從地獄回到天堂,此生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