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北集结号
第二篇 向北向北再向北
第三天早上9点半,一辆五十铃的越野车已在酒店停车场等着我们。开车的也是一个华人老司机,但只会说一点点中文,我们跳上越野车向北绝尘而去。
在泰北,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好车,基本上都是大排量的越野车、皮卡车,连常见的带蓬子的板条车也是皮卡车改建的,很多人院子里停放着三四辆车,绝少有中国农村常见的微型面包车,也没有QQ、奥拓之类的经济型轿车,就这点来说,中国人的能源危机意识要比泰国人强,虽然泰国并不产油。
一路向北,沿途有越来越多的检查站,全副武装的士兵抽查着来往的车辆及人员。
我们首先造访的是YAPA的长颈村LONG NECK VILLAGE YAPA(门票250泰铢一人),进村后唯一的小道二边都摆放着售卖纪念品的摊挡,长颈村的女人们安坐着或纺纱或织布,一个个面色安详,小女孩眼里充满了大都市难得的纯真。为了这份纯真,我们买了不少纪念品。这种流传了几百甚至上千年的的风俗,在外人看来或许不人道,却成了这一方水土人们的生财之道,历史不是很吊诡吗?如果我们中国有个小脚村呢?
从长颈村收费口外去停车场的路上,也摆放着当地另一个少数民族售卖纪念品的摊挡,但生意显然有天地之遥。就是因为他们是不戴颈圈的生理正常的村民。人类的这种猎奇心理!我真怕这个村的村长从增收考虑,要求下一代的村民也开始戴颈圈。想到这,我的心情有点沉重。
今天被称为“小瑞士”的美斯乐已是消弥兵戎、铸剑为犁的美斯乐,费玉清的歌可能真的让越来越多的人关心起她来了。
这支以云南子弟为主的滇军残部显然是国民党的非嫡系部队,撤退去台湾成为当局者们的负累。而这支残部也是典型的“内战外行,外战内行”,在对抗缅甸政府军、清剿泰共、打击毒品方面“战功卓著”,为自己赢得了在这片别人土地上的生存权。
今天大多数美斯乐的老人和他们的后代都选择以沉默来对待那段远去的历史。
在一家写着“合作社售药处”的小店门外,有个老人拿着把铲子在清理沟渠。“这里卖药吗?”我问。“药都卖完了。”他客气地回头。“你是中国来的吗?”我又问。“是啊”他转过身去又继续忙着。
"7.11"便利店对面的那家云南餐馆的炒面真好吃,里面放了宣威火腿丝和豆苗。“你们老家是云南的?”我问老板娘。“是啊,我们很多货都是从云南进的” 老板娘倒茶添菜。“你父亲是部队上的吧”我又问。“是啊” 老板娘吩咐小服务员干这干那。谈话始终无法深入下去。
但是,中国文化在这片异域的土地上顽强地开放着: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透着春节就要来临的喜气,华文学校里传来琅琅的读书声。
穿着旧军装,为段希文将军守墓的张泰华说:我的四个女儿都会中文,泰文可以不会,中国话一定不能忘!张16岁时,父亲为异国政府出征,战死在泰北山区,尸首难觅。
青山呜咽,泰北没有集结号!
越野车继续向位于泰国最北的边境小镇美塞驶进,在“泰国最北处”的纪念碑下,无数西方游客眺望着对岸的缅甸,这个“多少烟云佛塔中”的神秘国家,在他们眼里,可能是世界上不多的未对他们开放的专制国家了吧?
从美塞到金三角,不到一小时的车程,在金三角的一处高地眺望三国交界处,只见湄公河由北而南,再折向东去。它的西边是缅甸,南边是泰国,东边就是被誉为“世外桃源”的老挝。啊!老挝,我将在6月份去探索你!
因为到金三角时已是下午5点,鸦片馆(House Of Opium)和鸦片展览厅(Opium Exhibition Hall)都已关门,成为此行的一点遗憾,如果早上提前1小时出发,都可以赶上。
回清莱又顺道参观了清盛的柴迪銮寺(Wat Chedi Luang),在泰北,很多寺庙都以Chedi命
名,当地人说Chedi是像土堆一样的佛塔,这种清盛模式的佛塔和寺院对泰国,乃至缅甸、老挝的寺庙建筑影响很大。
当天去的这几个地方比较分散,靠BUS及板条车、TUTU衔接比较困难,人多的话包车还是比较划算,价格是1500泰铢一天,加了500泰铢的油费,一共2000泰铢,行程二、三百公里。
(LONG NECK GIRL)
(美斯乐合作社售药处)
(美斯乐云南餐馆)
(在泰国最北处眺望缅甸的老外们)
(金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