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盛放——柬埔寨纪行

王朝旅游·作者佚名  2009-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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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二月,盛放

没任何剽窃的意思,太喜欢那本《五月盛放》,我怀揣着它从金边到吴哥,再从吴哥辗转至西哈努克城。很好的一本功略书,虽然五月还未来临,虽然那满枝桠的凤凰花,还未盛开。 二月盛放,这四个字中包含着我的生辰和名字,所以我想不出比它更贴切的游记题目。二月的柬埔寨,阳光是浓烈和铺张的。当穿梭在金边流光溢彩的夜色里,当流连在吴哥光影纠缠的回廊里,当踏浪在被夕阳晕染成金色的西哈努克港的海浪里,我真切地感觉到身体如鲜花一般,盛放。 如果可以,我愿意,每一天都盛放。 2. 金边,难以忘却的笑容 2月14日,情人节之夜,降落在金边机场。 已是深夜2点,情人们都该散场了吧,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希望呼吸到玫瑰的香气,扑鼻而来的却是热乎乎的棕榈树的气息。 没有感觉到是在国外,仿佛置身于中国南部的某个小镇。 初次触摸到的金边的夜,平静而又安详。 曾经的动荡不安,曾经的腥风血雨,不是不能想起,而是选择忘却。 金边的白天,是嘈杂和纷乱的,却是生机盎然。 满大街的摩托车阵。听说在车流湍急的金边闭着眼睛过马路,最终的结局是被对面的马路牙子绊一跟头,而摩托车均和你擦肩而过。于是,每次过马路的时候,我总是闭着眼睛以身试车,看看是否和传说中的一样。我是多么的勇敢啊…不过,在闭着眼睛的同时,一只手却死命地拽着茉莉的手臂,楞是在她莲藕般粉嫩的臂膀上掐出几道乌青。 不过也有大意失荆州的时候,一次我一脚踏在烂泥中,还没来得及窘迫,就听见一阵欢呼外加鼓掌。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几个柬埔寨小伙。本想露点太妹本色,瞧见他们欢呼雀跃的样子,却也忍俊不已。算了,出点洋相就出点洋相吧,也算为娱乐柬埔寨人民贡献一把吧。(其实……后来……何止是一把啊……) 从暹粒回金边,从金边去西哈努克港,再从西哈努克港回金边….. 金边,是中转站,我们来了又去,去了又归来。 野生甲鱼…..大头虾……烤乳牛……(我现在是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在打这些菜名)…不能再写了不能再写了,再写要发大水了。(推荐餐馆:莫尼旺大道上的大大海鲜馆) 夜晚,金边,洞里萨河旁。 一轮满月挂在天上。 两个月亮,天上一个,河里一个。 坐在街角的酒吧,一边看着这两个月亮,一边啜着用PAPAYA(木瓜)调成的SHAKE(一种饮料)。据说……PAPAYA有美容的功效….据说…..PAPAYA有丰胸的奇效,每回我点PAPAYA时,浪人们(我此次的游伴茉莉小姐和板栗先生)就发出阵阵浪笑。终于有一回我忍无可忍,把杯子往板栗面前重重一放:“NND难道我的好身材是喝PAPAYA喝出来的吗?有本事你也喝一杯让俺瞧瞧呀……”浪笑声嘎然而止,我得意….得意…得儿意地笑。 我笑,在柬埔寨的每一天,都在笑。 因为每个人都对着你笑,那是高棉的微笑。 几乎所有的柬埔寨人,无论是在皇宫旁行走的僧人,还是大街上向你推销莲蓬的小贩,又或是洞里萨河边乞讨的小孩…..只要和你面对,只要你看着他的眼睛,他就会对你微笑。那凝结在千古时空中的四面佛的表情,如今就在今天每一个高棉人的脸上。 这笑容,平静,安宁。 面对这笑容,你又怎能,无动于衷? 曾经的苦难,曾经无法言说的伤痛,在这笑容中,渐渐抚平。 我来了,我笑了,我无法忘记了。 3. 吴哥,赴一场情人的约会 在暹粒的每一个清晨,4:30am,morning call……小陈在宾馆大堂等我们,他是我们在当地请的华裔导游。 意识尚在睡眠中,身体挣扎着起来。不能迟到…..我不能迟到…. 车疾驶在黑压压的森林里,要赶在天亮前进入哪个咫尺天涯的天堂世界。 黑夜,仿佛一块巨大的黑丝绒布,任车灯的光束,将它锋利地裁开。 身边不断地有摩托车超越,大家都在赴一场约会,一场与日出的约会。 隐隐看见两旁参天古树巨大的身影….森林开始从睡梦中醒来….. 已经毫无睡意….紧张….兴奋….些许的不安….. 仿佛在赴一场情人的约会。 过护城河,过彩虹桥,莲花池旁。 我坐在垛台上,静静地等候。 他来,或是不来,我全然不知。 我只是知道,我已经被他深深吸引,已经无法自拔。 我等在这里,只是为了一睹,他的绝世丰采。 天堂梯,只有经过天堂梯,才能攀上吴哥窟的主殿,来到众神汇集的地方。 那些天堂梯,看上去几乎与地面垂直(75—80度角),没有扶手,没有缓冲层。 没有丝毫犹豫,开始向上攀爬。 一边爬一边还嬉笑着,不经意地往下张望,却望见了恐惧。 想起多年前在天游爬天梯的那一幕,同样不经意地回望,同样在霎那间弥漫全身的恐惧。 只是,我早已不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如今在天堂梯上向上攀爬的那个女子,多了份勇敢,更多了份坚强。 深深地吸了口气,缓过神来。 向上!向上!唯有向上!!! 手脚并用,象壁虎一样向上!!! 当终于爬上主殿,我笑盈盈地拍着裤腿上的灰尘。偶一抬头,望见他在廊柱后对我微笑。我心头微微一颤,凝神再望时,却再也望不到。 最后一次来到吴哥窟,是个雨天。 导游小陈对于我们对吴哥的痴迷深感不解:“这已经是第四次来吴哥窟了。” 是啊,已经是第四次了,可是为什么,心中还是如此不舍? 难道只是因为,我和你,曾经相约吴哥? 还是天堂梯,大雨。 小陈劝阻我:“那么大的雨,别爬上去了,没扶手,石梯上有很多青苔,很危险的。” 我笑了笑,径直走入雨中。 那一场约会,怎能因为害怕而不赴? 雨丝打在我的脸上,模糊了我的视线。向上,还是向上,多么美妙的一种体验。 爬上天堂梯,跨过石阶,在门槛上坐下来。 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4. 爱上摄影 以前旅行时,不喜欢摄影,只是喜欢“在路上”的种种体验。 爱上摄影,应该是从去九寨和四姑娘开始。其实那次也是随便拍拍,没想到拍出来的照片竟被人误以为是从哪个图片库里盗用的,这使得我虚荣心无限膨胀…. 去年走稻城竟然用傻瓜机拍出几张还算不错的照片,还有人向我要PP,这使得我虚荣心继续膨胀胀胀……. 两次膨胀使得我视死如归地走上了单反的革命道路。 如果说走单反路是因为虚荣心的膨胀,而这次柬埔寨之行,却真的让我,爱上摄影。 吴哥窟,那拨弄光阴的窗棂,那在阳光下变幻着肢体的仙女……按快门,不停地按快门….. 女王宫,那精美绝伦的粉色雕刻用眼睛怎么也看不过来。按快门,不停地按快门….. 巴肯山,云层厚重,游客都走光了,也没见到落日。待到工作人员来清场才很不情愿地起身,依依不舍地回头,却瞧见了那一轮不知何时从云层后探出身来的落日。按快门,不停地按快门….. 从塔布笼寺回来的路上,瞧见一个光着身体的柬埔寨小男孩,我把镜头对准了他,可他却拼命地躲避我的镜头。我发动了一大帮的孩子怂恿引诱他,他终于在镜头前摆起了各种让人笑掉大牙的扑死,为了让我的“人体摄影艺术”继续在柬埔寨发扬光大,按快门,不停地按快门….. 当然,也有痛心疾首之时。 这台柯美D5是4778陪我去挑选的,对于单反相机,我一窍不通。4778手把手地教我怎样换镜头,怎样虚化背景怎样操控闪光……对于他孜孜不倦的教导,我基本上是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不是我不虚心,对于机械的东西实在是缺乏领悟力)。不过有一句我肯定是听进去了:“第一次用的时候,一定要把电池用光,这样电池的寿命才会长…” 这块电池的第一次时间实在是长,一直没有用尽,所以也一直没敢充电。原打算在暹粒的第一晚充电的,原打算在暹粒的第二天才去小吴哥的,怎么就到暹粒的第一天下午就直奔小吴哥了呢??? 在拍小仙女的时候,相机突然没了电,我如遭电击。 板栗安慰我:“没关系,咱还要来三天呢,有的是时间补拍。” 茉莉安慰我:“我还有相机呢,虽然没你那单反拽,但有总比没有好吧!” 是啊,既然哭死也没用,不如索性不照相了,就好好地欣赏一下这鬼斧神工的建筑吧。 置身于四壁皆画的世界里,仿佛置身于世间的九重轮回与八度空间,真实,虚幻,喜悦,苦难,尽在其中。 从一个门廊,到另一个门廊。从一个王朝的兴盛,到一个王朝的没落。 往回走的时候,茉莉要小陈带她到“毗湿奴八臂立像”前去拜佛,我和板栗便在一个回廊里等她。 坐在窗台上,看游客来来往往。 看见,回廊的窗台上,一个身着橙色袈裟的僧人很闲散地翻着书,窗棂外照进来的阳光,柔柔地洒在他半边脸上,泻在他手中的书页上…… “光线正好..快!快!” 僧人对面的哈苏,正以惊人的速度连拍着。 “换黑白胶卷….快…快!” 光与影在僧人的身上不断变幻,旁边有人轻声说:“这个僧人是专门做模特的,据说很难很难请到的。” 我端着手中没电的相机,想死的心都有。 想起茉莉,想起她的傻瓜机。 不知道她在哪里啊,她出来时手机没有开通国际漫游啊…. 我看着僧人变换着姿势,听着哈苏快门咔咔的声音,欲哭无泪。那感觉,仿佛一个穷困潦倒的人,见到大一堆的金子,却找不到口袋来装。 光线暗淡下来,哈苏机停止了工作,僧人微笑着离开。 茉莉终于回来,我埋怨道:“怎么这么久啊?我要借你的相机用啊!” 茉莉不可置信地望着我的肩膀:“相机不是在我的包里吗?我的包不是在你的肩膀上吗?我去拜佛时让你帮我背一下的啊…..” 知道孟姜女是怎样哭倒长城的吗? 那么你就不难想象,我是怎样哭倒吴哥窟的。 5. DEAD FISH 我是一个懒人,懒人的二项基本原则是:能坐着的时候绝不站着,能躺着的时候绝不坐着。 小宇同志很早就对我下了结论:“此人最多只能装5 分钟淑女。”其实她小看我了,咖协第一次为我办见面会时我整整装了2个小时零5分钟的淑女,要不是结束得早估计还能坚持个10来分钟。 本着这二项基本原则,我常常是站着站着就坐下了,坐着坐着就躺下了,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我常常幻想着开一个餐馆或是酒吧,进来的时候得脱鞋(当然有脚气者免入),然后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坐着倚着躺着(只要别躺人家身上)…..随你便….我还给这个幻想中的餐馆或是酒吧起了个名儿:懒人部落。 我以为….这仅是我想象力飞扬的又一个不切实际的产物。 我以为….这仅是我理想主义的不现实体现。 可是,在暹粒,DEAD FISH让我目瞪口呆,这不正是我想象中的懒人部落吗? DEAD FISH,死鱼。 在见到它的第一眼,我想你能体会我那一刻的喜悦和兴奋。 酒吧的一楼有一方狭长的鳄鱼池,几十条小鳄鱼趴在池中装死。上洗手间的时候,必定要经过这个鳄鱼池。每次我上洗手间时总是飞快地踏过窄窄的木扳,飞快地在心里念叨着:“你们这些小鳄崽子想我掉下来是不?掉下来就不装死了是不?”头却坚决不向下望一望。 酒吧的二楼,是要脱了鞋才可以上去。有错层的小间,私密性很好。爬上风味独特的 “卧榻”,上面配了矮桌子和柔软的大靠枕(还有枕头啊,比我想象的还舒服啊~~),二楼的半空中还有两个表演台,一个是乐队表演,一个是高棉舞蹈表演。斜倚着一边聊天一边喝Angkor Beer一边看表演,神仙也不过如此。 那一夜,DEAD FISH,板栗埋首于他垂涎已久的AMOK FISH;茉莉斜倚在靠垫上懒懒地看着书;而我,则早已是玉体横尸呼呼大睡了。(后来浪人们造谣说我打呼噜的声音压过了女歌手的海豚音,这完全是恶意诽谤。有听说过打呼噜的淑女吗?我也最多只是流流口水罢了。) DEAD FISH,让我惊艳。 让我的懒人部落,抹上了浓重的现实主义色彩。

6. 茉莉、狗&猫 茉莉瞥了瞥她的樱桃小嘴:“你要是敢在游记中写我的坏话,横横……..”然后她用歹毒的眼光看着我。 可是她错了,一个正直的人是不受任何威胁的。 我不写任何人的坏话,我只是在阐述某些事实,而事实,是不能任意抹杀的。 关于茉莉与狗的恩怨已经在《在天堂奔走》大理段描述得非常详尽了,没想到这厮在柬埔寨之行变本加厉,每天要上演N出闹剧,引起数以万计的群众的围观,几度造成交通堵塞,严重影响了柬埔寨人民的正常生活。 茉莉怕狗,怕猫,怕一切毛茸茸的动物。反之,一切毛茸茸的动物也怕她,因为她的一声厉叫会令一切毛茸茸的动物闻风丧胆,继而逃之夭夭。 幸好我和板栗同志啊,有着两颗强有力的心脏。否则要在8天内忍受不计其数的突如其来的近在咫尺的惨烈无比的尖叫,若是心脏稍微有点衰竭,早就一命呜呼了。 所以我常常给予她忠告:“您千万不能跟心脏病患者结伴同行,您以后出门要随身带块牌子,上书:‘心力衰竭者免入’。然后您大小姐无论进什么餐馆啊酒吧啊之后呢,得赶紧把这牌子挂在门上,免得出了人命后这责任难以划分……..” 大美人凶神恶煞地要朝我扑将过来,我用波斯猫的眼神轻蔑地瞄了她一眼,她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其实,话说回来,茉莉同志也不好受。每回同志们觥酬交错,吃得不亦乐乎之时,她却不得不得把她的两条美腿搁在另一张椅子上,以免被突袭的猫尾巴扫到,还要时时提心吊胆,密切注意附近猫啊狗啊的动向。哎~~~这吃顿饭,容易吗? 同情归同情,却不能剥夺我阐述事实真相的权利。 事实阐述完毕,时刻准备着,迎接恶势力的挑战。

7. 西哈努克港,时光在那一刻停滞 前六段是一口气写完的,写到第七段,却突然无从下笔。 想着用怎样的文字才能把西哈努克港的那片海及那段欢乐时光活色生香地跃然纸上,却不得不感叹自己文字的匮乏。 我不知怎样描述那片海,只因它太美。 胜利海滩,我遭遇了此生最美的日落。 从蓝色,到金色,再从金色,到玫瑰红。当在一片玫红中看到周围的一切都变成剪影,我屏住呼吸,仿佛在看一场美得令人窒息的电影。 我不知怎样描述那段时光,只因它太快乐。 躺在海边的吊床上看书,海浪声伴着书香,惬意得让我没有了思维。一个翻身却翻了个“猪啃沙”,趴在沙滩上久久动弹不得。渔民们大笑,我也大笑。这样肆无忌惮的快乐,我想把它带回家。 三人穿着泳衣泳裤,开着朋友的丰田佳美,从一个海滩,到另一个海滩。这样无忧无虑的快乐,我想把它带回家。 那对在海里玩耍的柬埔寨母女很友好地把她们的充气轮胎让给了我和茉莉,我俩就这样在海里飘啊飘啊…….这样无拘无束的快乐,我想把它带回家。 胜利海滩的餐厅大露台上,我和我的浪人朋友们正面向大海喝着Angkor Beer。远远看到一对新人在拍婚纱外景照便扔下浪人们乐不可支地跑了过去,在经得新人们的允许后,也装模作样地站在正牌摄影师旁摆弄起我的柯美。 突然发现新郎胸前别着的红绸上醒目地写着:“新娘”两字。看见我一个劲地偷笑,伴郎便好奇地问我在笑啥。我告诉他,在中国,“新郎”是“groom”的意思,“新娘”是“

bride”的意思。那“groom”怎么就别个新娘的红绸呢,反了,全反了。伴郎也笑了,他告诉我结婚的新人是华裔,所以就别中文的红绸,至于这中国字到底是啥意思,他们就全然不懂了,所以张冠李戴也就家常便饭了。 看见我摆弄相机一付很专业的样子,伴郎问我:“May I take a picture with you?” “Sure.” 伴郎很是高兴,让摄影师把新人们晾边上先给我们合影。 摄影师让我俩靠近点,小伙儿有点儿拘谨,我便很大方地挽住他的胳膊,围观的孩子们哄笑着,二十几个巴掌拍得劈啪响。 小伙儿幸福得找不着北了。 我回到海边露台得意洋洋地向浪人们展示我的照片,浪人们却对着我虎视眈眈:“你丫跟人新郎那么亲热,不怕人新娘跟你拼命啊?” “那个不是新郎,是伴郎,我打听过了,还没女朋友呢。” 浪人们呸了我一脸的唾沫星子。 离开海滩的时候,看到伴郎几度对着我含情脉脉又欲言又止。本想来个回眸再望什么的,却被茉莉和板栗一个架胳膊一个架腿地强行拖走。可怜这一段异国情缘哪,还未生根发芽就被残忍地扼杀在摇篮里了。 离开西哈努克港的时候,忍不住再一次地回望。 这是一片, 注定会让人回望的海湾。 这是一段, 注定会让人回望的旅程。 (全文完)

FANG写于2006年3月上海

感谢4778不厌其烦地陪我挑选相机。 感谢鬼武千里迢迢从北京给我背回了《五月盛放》。 感谢板栗和茉莉,陪我走过如此唯美的一段旅程。 感谢你们,耐着性子看完了我的裹脚布。

(吴哥窟: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五个塔)

(女王宫: 光与影,每一秒都在变幻)

(胜利海滩的日落)

(栈桥, 女海)

(人体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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