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经》中耶和华用尘土捏出了世上第一个男人,又用这个男人的一根肋骨创造了女人,于是有了人类的祖先亚当和夏娃;在中国的神话中,女娲也是用泥土造人,她用鞭子抽打泥潭,溅起的泥点落地成人,于是大地便有了勃勃生机。
在西藏的神话中,人类可不是从泥土中来。高原上的人们,似乎比达尔文更早一步窥探了人类诞生时的秘密。遗憾的是,这段史前文明一无物证二无文献,只有一段世代相传的神秘传说……
神猴和魔女演绎的创世传说
藏族的“造人传说”充满了原始和本土的气息,甚至还带着玄妙的佛教色彩。从前有一个猕猴,受观音的指派在雪山下修炼。一个罗刹魔女化身为美女去引诱他,但无论她怎么施展魅力,都不能动摇神猴圣洁的信念,无奈之下狡诈的罗刹女想出一条诡计,她向神猴哭诉道:如果不拯救她,她就别无选择,只能和恶魔结婚,那她将一代一代的生育男魔女妖,这些妖魔将使雪域高原生灵涂炭。善良的神猴终于被打动了,他向神佛请求,观音菩萨赞许了他善良的动机,并祝福他。就这样,神猴和魔女结合了,并生下了6个子女。故事讲到这里似乎已经明朗,但其实这仅仅是个开始。
为了培养他们自食其力的能力,神猴父亲将孩子们领到果树林中,让他们以水果为生。很多年过去了,神猴父亲再次回到这片土地上,大吃一惊:他的子孙已经繁衍到原来的一百倍!他们已经吃光了树林中所有的果子,正面临饿死的命运。神猴再一次向神佛请求帮助,观音菩萨对这些食不果腹的孩子大施慈悲,让神猴从须弥山采摘了五种谷物的种子回去播种。这些种子和长出的粮食将神猴的后代从饥饿的威胁中解救了出来。不仅如此,这些谷物还让他们有了神奇的变化:他们的尾巴和身上的毛发越来越短,渐渐开始说话,还学会了用大麦和小麦做成食物,用树叶遮掩身体——他们终于变成了人。
他们是圣洁的神猴和妖媚的罗刹女结合而生,所以他们既从父亲那里继承了坚韧、虔诚、宽容和仁爱的美德,也从母亲那里遗传了贪婪、固执、轻浮和暴躁的恶习。正因如此,藏族同胞会向你解释,为什么这块圣地上的儿女和其他任何地方的人一样,不是完美无缺的。
雪人传说与藏族起源
将神猴与人类的祖先联系在一起,使得这片高原上的人们在达尔文的《进化论》之前就一窥了人类起源的秘密。但是“藏族”这支高原民族是这片圣地上土生土长的人类么?就高海拔地区的严酷挑战、高原地区变幻莫测的气候来说,这里并不适宜早期人类的活动。
但是藏地的人们似乎并不认为自己是外迁而来。神猴与魔女的故事源自雅砻平原,也就是今天的泽当。传说神猴看到他的子孙已衣食无忧,就教他们在平原上做游戏。而“泽”在藏语中就是“游戏”的意思、“当”是指“平原”,泽当成为藏族的发源地。在贡布日神山的竹康孜峰上,还能找到传说中神猴修炼的洞穴。这个天然形成的洞穴高2.5米,宽6.95米,进深5米左右,在距洞口约1米处有一裂缝,裂缝处有一猴子头形,传说是那只神猴。岩洞东南石壁上有神猴手捧“曼扎”坐在莲花上的彩绘壁画,还有佛像及“六字真言”的各种石刻和五彩经幡。
神话在现实中也找到了物证,流传了千年的故事变得言之凿凿。另外,阿里地区发现的距今约4000年的原始岩画,似乎在向我们宣示一个古老的民族,在雪域高原诞生、繁衍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情况果真如此么?
作为中华民族起源的最早火种,距今170万年前的云南元谋人因为会使用工具,能使用火而曾被称为“中国迄今为止最早的人类”,撇开近几年学术界“元谋人”与“巫山人”争夺“最早”这个宝座的口水仗,将“是否发现能使用工具的原始人类”作为一个衡量的标准,在西藏地区关于古人类的考古发现尚处于空白阶段。
翻开文献,我们找到了有关“喜马拉雅雪人”的叙述。从19世纪30年代开始,西藏“雪人”就不时与人类“遭遇”,虽然那些扑朔迷离的目击都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但是科研人员确实在林芝地区发现过据说是“雪人”使用过的石质工具,它的外形像椭圆形的树叶,一端厚而圆滑,一端尖薄锋利,上面有叶脉一样的纹路,与猿人打制的石器——手斧的形状非常相似。不知道喜马拉雅山上难以被认定的“雪人”是否和高原民族的起源有所关联,也许它们就是整个进化链条缺失的部分。遗憾的是,这只是我们的猜测,“雪人”本身也是迷雾重重,就更不能用来佐证藏族的起源了。
藏族源于汉族?
汉人知道有吐蕃(藏族)是在隋唐时期,当时的汉人认为藏族是属于羌族的分支,故有“吐蕃本西羌属”的说法。而羌族的源头在《后汉书·西羌传》有所提及:“西羌之本,出自三苗,姜姓之别也。其国近南岳,及舜流四凶,徙之三危。”三苗为古族名,《战国策·魏策》记载:三苗之地在彭蠡(鄱阳湖)、洞庭(洞庭湖)以及文山与衡山之间,传说在舜的时代迁移到“三危”。对于“三危”的所在,学术界有争论,一说是在甘肃敦煌一带,一说是南方群山。以此推论,有人认为三苗为苗族、瑶族的祖先。既然西羌出自三苗,以姜姓为别,那么为“西羌属”的藏人也与三苗有染了,舜是传说的尧舜禹三王的舜王时代,约公元前23世纪左右。而姜姓则表明他们是属于炎帝的后裔,《说文解字》中记述得很清楚,“姜”与“羌”本为一家。
藏族学者丹珠昂奔提出了这样的观点:黄帝和炎帝都是自西方迁来,藏族可能是由汉族分裂而来。与此同时,一部分喜马拉雅的原始人类进行了一场迁徙,因为古气象研究发现,在末次冰期中,喜马拉雅山阻碍了印度洋的暖湿气流,使得南麓曾经出现了类似北极一样的气温,这使得西藏高原的古人类向东南迁徙,他们中的一些逃过了严酷的环境得以生存,但另一些则很可能在这种恶劣环境下灭绝了。藏北高原的细石器,有可能就是这部分古人类躲避“北极气候”,逐暖而行的产物。后来青藏高原的环境得到改善,气候变得适合人居住,未被早期华夏民族所同化的羌人后裔这时以氏族为单位向这里迁徙,可能由这些先民单独演变成了藏族,可能与当地的古人类混合,成为了今天的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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