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除了所有路费都和之前记载得不一样外,看到的总是一些疏离感。这种感觉以前就有,作为北方人,无论走在东北多边缘的地方,看到黑土地仍然觉得亲切。而在这里,只是觉得中国那么大,作为一个多民族的统一的安定的国家很不容易。
飞机晚点起飞半小时,到达张家界后有宾馆接机,人家说前几天飞机都是夜里才到,天黑后就没有市区到景区的车了。
住在琵琶溪宾馆,据说是省委省政府的重点招待地,但是如果在景区里不想走回头路的话就最好还是住在农户那里。否则就准备不停地做电梯或者缆车。另外从袁家界到天子山的观光车也要排上一两个小时,比起武当山不断地调车到山顶上来接人真是差距不小,而且所用的车都是中巴。而下面到电梯的车却全都是大巴,还很富余。一直以为8月在山中还是比较惬意的一件事情,谁知遇到湖南省黄色高温警戒,全省大面积干旱。当背景26度时,张家界维持在39度。就连晚上睡觉大家都是大敞门户的,这个高温一直延续到凤凰和铜仁。以至于每天下午三点左右就回去睡觉了。
从张家界其实有直接到镇远的火车,如果不去凤凰的话,做这个车很不错。强烈介意在贵州做火车出行,比起云南福建恐怖的火车速度来说,贵州境内完全看不出山路的感觉,就好像从云南省好不容易出了牢笼,脱缰前行一样。
凤凰正好偏离了铁路线,从市区有直达凤凰的车。早上退房前,我说查房吧,楼层服务员说前台通知她才行,前台很客气,期间来了个电话,他们就聊了起来,客人一波波地来,她一只手在办业务,一只手听电话,我说您快点行不行,她说我要讲完电话。我跑去找楼层服务员,她说前台电话打不进去,我说就两步路你过去说一声不行吗。说可以退房了以后,前台说财务去吃饭了,我得去餐厅找她,我看着她们貌似礼节的优哉游哉,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的人吃辣椒也不上火了。从门口到市区的车很多,10元。司机是东北人,他斩钉截铁地告诉我8点半到不了。要知道赶不上这班车,下趟直达车是13:30的,他说他尽量,一路上打电话打到停下车来讲,反反复复好几次。我已经放弃直达的打算了。终于他和售票员在进入市区后高兴地对我说,能到!29分的时候我转了车,最后两个位子,60元。经过4个小时,唧唧歪歪地一路蹭过去。还一直在感叹,湖南的路虽然也是软路基,但是修得就是比贵州的要好。在去凤凰的路上就看到无数从凤凰返回的旅游车交错而至。还有些庆幸是周一到的,错开了高峰。结果乘坐1路车到南华门下火车。找个住宿那么滴难。如果以民居为主要目标的话应该不难,但还是选择了类似宾馆的房间。江景120元,有的民居外面看很好,里面巨暗,有的铺上了凉席,但我不保证他们是否清洗或消毒。
看着人来人往的凤凰镇,有一种被诓来的感觉,当然来不来完全是自己的事情。但是我想,网上极力吹捧凤凰的人大致分为以下几点:1 他们轻信了一个外国人在1966年说的话。就像随便给一个外国人一盘榨菜炒肉丝,他也会用很夸张的表情说这是他吃过最好的菜。何况那是66年,相信86年时,封闭的湘西依旧会完整保存着一种质朴的感觉,可惜现在是09年,如何措辞来形容当下时代的感觉我就不多说了,只能说中国的小城镇发展之迅猛是令人感叹的。2 他们的心灵非常敏感,容易激动。相比之下,我总觉得自己有些麻木不仁。除去向往已久,或者莫名其妙为之喜爱的地方会有些澎湃,其他的地方,大多只是看客,毕竟发现,其实自己不属于任何地方。3 估计没有去过其他什么地方,新鲜的事物总是令人兴奋。 4 去过凤凰似乎可以和某种情节、品味、风格、调调挂上钩。这让我想起了丽江。与当时的感觉差不太多。不过丽江更为过之。全国的外地人云集于此,摆摊的、表演的、喝酒的、貌似看书的……还好凤凰只是人声嘈杂,还没有到丽江那种彻夜的震耳欲聋。其实我和他们一样,盘踞凤凰的人,多半是冲着利益而去,而我们可以说是仰慕,或者也可以说是收集一个算作去过的资本。人们总是自愿为这样所谓偏安一偶的小镇夜景做配角,人们欢笑着、兴奋地嬉闹过后开始享受起来被描述的美丽,在彼此的相机里做着布景。当然我那时关上门窗,开着空调,早早休息了。外面闷热的高温足足有35度,实在不觉得坐在河边能降温下来多少,且对于霓虹和嘈杂的混合,俺实在不愿凑这个热闹。那时我想,或许下雪时应来到凤凰,现在这儿缺少一些清冷的感觉。然而看到很多英文字母的酒吧后觉得,从前那种感觉或许我们是再也看不到了。凤凰地图中标明,当地文化中的一条就是酒吧文化。就像大理的洋人街,本身是洋人们聚集在这里享受大理的,结果现在却被组织起来,当做中国人参观的一个景点,让我们去那里看洋人,那哪里还会有洋人呢?就像66年那个新西兰的诗人说完这是中国最美的小镇后走了,再也没来过,却引来无数效应。这种小镇还是清晨去的感觉较好,鸡鸣即起,除了清洁工就是摄影师的街道上,确实凉爽了些。 沱江依旧不舍昼夜,少了夜晚聚集在石桥上看夜景的人们,还原出了些本色。回来后看到照片才发觉,所有在凤凰的照片,虽然背景人物过多,但还是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气息,就连色调不知道为什么也总是蓝灰色的。
照片随便看看了 傻瓜用傻瓜拍的
(地球发生了什么)
(清晨 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