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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多远原本开阔的山谷突然变窄,山势猛的陡峭起来,黑毛沟到了。
黑毛沟又称马圪当大峡谷,它地形复杂,峡深弯多,曾是晋东南一带东出路上一道不可逾越的天险,正是它的存在才逼的古人修建了古道上的72拐,如今随着公路的修通天堑已变通途。
走进黑毛沟里,顿觉的天黑地暗、寒气袭人,我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宽不过一、二十米的峡谷,深足有数百米,两侧垂立的石壁如刀削一般齐,而崖壁上那些摇摇欲坠的危石更让人毛骨耸然。

阴森的黑毛沟

危石累累的崖壁
黑毛沟又是美丽的,美的让人难以相信,只见那公路随着左拐右弯的地势,形成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弧线,而两侧悬崖上一处又一处的冰瀑冰挂又不时的带给我们几许清凉与新意,尽管眼下是色彩单调的冬季、尽管由于连年的干旱路边的沟里没有流水,但其山之美已足以让我们陶醉了。看着美景一路下行,我们走的非常的轻松,轻松的好象在仙境中漫步。
一个小时后我们走出了黑毛沟,地势又渐渐的宽阔起来。

美丽的黑毛沟

轻松徒步的驴友
11点20,我们又回到了双底,来回整好仨小时。水电站西墙上一条模糊不清的标语“紧跟华主席奋勇前进”再次引起了我们的兴趣,这可是不多见的历史产物啊!
本来早晨走时与老乡说好了中午在他家吃农家饭,让先熬上一锅粥,谁知回到老乡家一看还没点火,可能是没想到我们会回来的那么快吧。一问做饭要多长时间,老乡的回答让我们大跌眼镜:“得俩小时吧”。俩小时?黄花菜都凉了。
不等了,等下去太耽误时间了,干脆出发,到红豆杉峡谷里再吃饭,反正自己都带着不少食品。

时代的遗迹

民主的体现
跟老乡道了别,我们背上包,顺着昨天来时的公路向不远处的磨河峡谷走去,一出村又看到了谷口那座小白房子,那是黄围山管理区设立的收费站。
“得不到”说:“咱们走轻点,别惊动屋里的人”。“没用,屋里要有人的话咱们肯定逃不过去,干脆光明正大的走吧”。“大过年的,也许没人值班吧?就是有没准这会儿也回家吃饭去了”。我们两眼紧盯着小房子的门大踏步的向峡谷里走着,直到走过去老远也没见有人出来,看来真的是没人,逃票成功。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个瀑布出现在我们面前,只见那瀑切开岩石河床跌落到下面的深潭中,形成一个美丽而壮观的画面,这就是黄围山景区的著名景观——壶口叠瀑。这是我计划中的休息地点,也是一个备用营地(前提是天气晴好)。

壶口叠瀑
我们放下背包,开始午餐,四个人都是老驴了,每人都带有炉头,不一会儿饭就都做好了。
“老席”今天的状态比昨天好多了,而一路上的美景让他非常兴奋,此时吃饭也不忘摆出架式让人给照相,而“得不到”更是脱了鞋用河水泡开了脚。小伙子壮啊,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不敢。

大家在做饭

老席摆PS
饭后我们继续沿大路向峡谷腹地行进,老乡说这条沟里没村子,可路上怎么那么多新鲜的车辙呢?
又走了一个半小时,我们到了秦家磨,这也是一个废村,但却有一个建了不久的简易房,看样子是个工棚,房子一头还停着一辆三马子。“有人吗?你好老乡,向您问一下路”。没有回答。再喊,还是如此。莫非人在沟里头,要那样一会儿肯定能碰上,因为这条沟里进出只有一条路,只要有人根本不可能碰不上。
再走不远又是一辆三马子,还是没人。“有人吗?问一下路”。还是没人回答。“也许是在故意躲咱们吧”?“为什么要躲咱们?除非他们干了什么坏事怕被发现”。“莫不是进来偷砍树木的”?我们虽好生奇怪却无时间闹个明白。

向峡谷腹地前进

“空无一人”的工棚
路上出现了什么人丢弃不久的红豆杉枝叶,而且越往前走被丢弃的枝叶越多,看来真的有人在偷伐红豆杉,这可是国家一级保护植物、这可是生活在我国北方的唯一一片野生的南方红豆杉啊。正是因为此峡谷中生长了几万株这种红豆杉,此处才被国内外称为红豆杉大峡谷,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盗伐?当然我们并不能证明是哪人在偷伐,因为从路上的车辙看,今天来过的车辆不仅有三马子,还有其它车辆。
眼前出现了一片狼迹:被从高崖上崩落下来的巨石,凿的方方正正的石料,一切显示这就是那个倍受争议的水库工地。真不知当地政府怎么想的,此水库一旦建成,峡谷内绝大多数红豆杉就会被淹没,因为红豆杉只生长在沟底附近,即使没被淹没的也会因水文、气侯的改变以继续生存。真不希望我们的发展是以牺牲环境、毁灭物种为代价呀。

盗伐者丢弃的红豆杉枝叶
翻过水库工地,眼前出现了一小片一小片的红豆杉,它不如想象的那么高大,除个别较大者外一般仅有一两米高,也不如想象中的多,只是在沟底附近稀稀落落的生长着。可以想象,那个水库真修成了对这里的红豆杉绝对是个灭顶之灾。好在听说由于环保界、生物界人士的激烈反对,这个工程暂时停工了。网上得知此工程目前正处在进退两难的地步。建吧,反对声颇高,且工程国家没有批准,甚至没经过充分论证;停则先期投入的800万打了水漂,这对一个山区贫困县可不是个小数目。哎、又是一个政府工程。

生长在沟底附近的红豆杉

不知何因折断的红豆杉树枝
峡越来越深,崖越来越陂,由于地形的原因,两侧的红豆杉也越来越少。路渐渐的消失了,我们只能在满是乱石的河床里走,好在这段河床比较平缓,没有原先担心的断层;好在是冬季,河里的水不多,可以踩着石头一次次的过河。
一路行走着,碰不上一个人,想问路是没门了,不过也用不着问路,因为两侧全是猴子都上不去的悬崖,人只能顺着河谷走。唯一的遗憾是我们不知自己所在的位置,不知离目的地“磨河”还有多远。

从崖壁上侧切过来

行走在乱石滚滚的河床里
下午3点40,我们走到一个羊圈,当然只有在夏天时才有人与羊,现在除了破烂的建筑就是脚下厚厚的羊粪了。但总算又有了人类活动的迹象,又有了放羊人走过的小路。
5点,我们看见一排山里罕见的灰砖建筑,这是什么建筑?战备时留下的部队营房、还是矿区的宿舍?走到跟前才知是一个废弃的小水电站。后来得知这个电站的引水渠在96年被山洪冲毁了,当地乡政府无钱修复只好报废了。怪,原有的报废了不去修复,却要另花钱在下游红豆杉保护区建新的电站,真不知那些当官的是怎么想的!

山坡上的羊圈

废弃的水电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