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地球三极,资产超过数亿,在山峦攀爬间释放身体的野性,在旅行中寻找心灵的归宿,这个集美貌、智慧、财富和梦想为一体的女人就是王秋杨。12月6日(本周六)晚23:40,这个神奇的女子将做客《天下女人》,分享激情登山路上的人生感悟。
1998年南极之旅:“要能活着回去,要对每一个人都特别好”
突破极限、在大自然中快乐游走是多少都市人的梦想,却鲜有人真正做到。“因为他们去那的愿望没我那么强烈。”王秋杨说,自己一旦想做一件事情,满心满眼满脑子都会想着,不会太顾及其他事情,所以可以潇洒地“想走就走”。
王秋杨回忆1998年第一次南极之旅,生死边缘的体验让她疯狂地爱上了这项极限运动。当时她跟随俄罗斯一艘只有1800吨的小破船,穿越有“魔鬼”之称的西风带。风高浪急,每一次浪打到船上,就能看到船的帘子形成一个很大的夹角。她知道这一次很有可能回不去了,在两天三夜的行程中滴米未进。“我脑子里浮现了各种各样人的面孔:曾经我爱过的人,我恨过的人”,王秋杨开始想:“要能活着回去的话,我要对他们每一个人都特别的好。”
虽然在最艰难的时候会感到畏惧,也曾想过放弃,但过去这个坎,极限运动的魅力又让她情不自禁地投入:“看见冰山陆续的多起来,看见第一只企鹅,我就在想:我下次还要再来。”
2003年自驾车驶入西藏:寻找心灵的归宿
2003年王秋杨自驾车第二次走进西藏,那次走的很深很深,西藏对她的冲击也愈发强大,她在这里找到了“强烈的归属感”。
王秋杨去了孩子读书的学校,学校的墙上写着“远上寒山石径斜”的诗句让她深有感触。“那个地方的孩子连树都没见过,他要翻过多少大山,才能够走到这样一个地方?”而当一个孩子问道树是什么样子的时候,她哭得稀里哗啦,她在心疼这些孩子,“我们同样是生活在这一个地球上,为什么大家的差别会这么的大。”在那里她遇到一个想让孩子退学回家放羊的母亲,当王秋杨试图劝阻的时候,母亲问她:“你能让我的孩子读完学校以后当县长吗?”这句话让王秋阳心酸的沉默了。
在被藏区的孩子打动并为他们惋惜之余,王秋杨开始积极行动:她带动周围的人建立了“苹果基金会”,给孩子建了四所学校;还计划给两三百个村庄,每个村庄培训一个赤脚医生和女接生员,目前已经培养了二百多个。王秋杨说培养女接生员是因为当地人的风俗:他们不肯送产妇的去医院,让男医生的接生。这导致在这个地广人稀的地方,婴儿的出生率很低,死亡率很高。前段时间,王秋杨还刚刚送上去了过冬的药品,她说西藏在自己心里完全是“家一样的感觉”。
2007年携不满十岁的小儿子登乞力马扎罗山:为儿子的“坚持”感动
王秋杨有两个可爱的儿子,小儿子在不满十岁的时候跟随她攀登乞力马扎罗山,体能并不是很好的大儿子也坚持爬完了苏格拉山。孩子之所以能够完成看似不能实现的任务,和王秋杨的教育方式是分不开的。她一直坚持从小“培养孩子生活的能力”:摔倒了自己爬起来,还要看看是否撞坏了桌脚;购物时去收银台付款,然后查点找回的钱是否有误,而那时儿子伸直了胳膊刚刚能被收银员看到。
小儿子八岁的时候,想登一座雪山,于是王秋杨带着儿子登了四川的一座高峰。紧接着第二年,儿子又要攀登非洲第一高峰乞力马扎罗山。“他“就像个Google一样的,问什么立刻就告诉你,关于这个山的各种事他都知道。”王秋阳颇为自豪的说。
乞力马扎罗山规定十岁以下的儿童不能攀登。在进去大公园门的时候,小儿子因为不满十周岁被拦在外面,那一刻王秋杨感觉到儿子“非常怕被拒绝”。出于保护儿子的本能,她跟向导商量把儿子混了进去了。得之不易的机会让儿子特别珍惜,“在登顶的过程中,最后走到一步一歇的时候他都坚持自己走上去,自己走下来。”这让王秋杨非常感动,“他们很能懂得坚持。”
王秋杨还讲述了大儿子的一件事情。大儿子学习很好但体能一般,所以在登苏格拉山的时候考虑到体能问题,王秋杨建议儿子在营地休息。但天还没亮,儿子就偷偷爬起来像所有人一样在四五千米的高度肚子准备好所有的装备,然后在黑暗中等待天亮。等队伍出发了,他就在后面远远的尾随,这让王秋杨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撒腿就哭着跑向儿子”。儿子看到妈妈往回跑,奋力地跑过阻隔他和妈妈的河流,王秋杨拉着儿子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路上大儿子一直坚持着,当越过最后一个雪坡的时候,王秋杨的眼泪“哗就下来了”,因为过了这个雪坡他知道前面的路儿子肯定能完成。
王秋杨说她所做的一切就是要让孩子知道“我行,我能,我可以!”这样子他将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相信自己能够克服。
2007年5月攀登珠峰:“不介意生死”不同于“不怕死”
登山,尤其是攀登像珠峰这样的大峰时,一点点小小的细节都可能丧命,比如错带一双袜子可能要截肢,衣服湿了没有及时更换可能就要冻死,遇到登山者的尸体也是很经常的事情。王秋杨在攀登珠峰时,驻扎的帐篷外就有这么一具遇难者的遗体。死者是一个捷克人,身材高大。王秋杨推测他可能在登顶成功返回的时候,“极度疲劳想坐下来喝杯水,坐下就没有再站起来”。
这让两位主持人惊呼“太恐怖”,但王秋杨对这一切极为平静:“登山就这样子。既然你选择来登山,就要有这样一种思想准备。”不过这并非不怕死,而是“不介意生死,不怕死和不介意生死是两个概念。”
在登顶的当天,刚刚感冒痊愈的王秋杨显得体力特别好,最后一个从营地出发,第一个站在山顶。在山顶上,王秋杨和两个向导——一个尼泊尔男孩和一个西藏男孩——互相祝贺。两个男孩对着东方的天空、迎着巨大的风大声诵经,那应该是一种“非常疯狂的心情”。而她自己也彻底颠覆了登顶之后大哭一场的计划,迎着风“抑制不住的狂笑”。
总结起这些年的旅途生活,王秋杨得到的远远比看到的风景更多。行走过最艰难的路途,看到过各色人生,徘徊过生死边缘,她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人活着很好,活着很重要”。坐在大都市安静享受下午茶的时候,看着水里漂浮的花瓣,会仿佛时光倒流想起藏区没见过大树的孩子,“那种感觉会让我觉得很幸福,我们应该感谢今天的拥有。”同时,王秋杨也开始宽容地对待身边的人,现在“任何事情都气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