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大右演唱会之后那个星期六的下午和晚上,北京来的中年和中青年FANS在陆续返回。坐火车的情形他们显然有深刻的体会,搭飞机的人也不在少数,因为卖打折机票的小姐在电话里一听是要到北京,第一反映是来看演唱会的。
星期六下午5点送走XXX一行人,我回到南塘浜路,这地方以前一定是臭水沟,不过现在算是市中心好地段了。见到的两个同学都不错,在这里买了房子,其中一个是北京人,现在是打定主意要在这里安居乐业了。
上海的房子明显比北京便宜,许多许多,象斜土路一带,算得上是卢湾区的中心了,还守着南北高架桥,离这群北京FANS最爱去的港汇广场也很近,不过4000多块一个平方,大概和它相当的北京安定门外的房子,怎么也要8000块。
接着刚才,我打算请两个同学及其各自的老婆吃饭,于是到万家灯火,好像打浦桥一带已经继云南路乍浦路黄河路之后成为新的大饭圈,这也是一家杭州菜馆,里面人声鼎沸。本来我们抱怨这里太嘈杂,实际上在吃高兴了之后我们也成为重要的噪声源。四个凉菜是:醉鸡、糖藕、小排骨和柠檬黄瓜条。热菜包括了:三鲜鱼元、虾爆蟮背、龙井虾仁、咸菜豆板、芦笋百合、还有一个给忘了。饮料是三瓶百威和一樽鲜榨橙汁。结账下来,320块钱,其中橙汁最贵,58块,其他的廉价就可想而知了。
吃过饭是晚上10点,在我的提议下,两个女生建议到香港广场的罗杰DISCO去跳舞。淮海路的香港广场南楼5层人山人海,里面90%应该是上海的新新人类,舞池不小可是挤得水泄不通,每平方米大概有4个人以上,都在摇臂摆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拥挤的舞池,绝对比星期五晚上的万体馆地铁站还要挤得多的多。DISCO记得门票是35块一个人,男女平等。不过还好,每张门票可以换一听占边可乐,5听饮料还送了一个新潮太阳镜。
11点半,我们终于无法忍受里面的拥挤,已经是人挨人人挤人了,还在不停的涌进更多的人。香港广场底楼外面的小广场上停满了出租车,正等着人们去更深的夜疯狂。
打车到桃江路,这里有家欧玛丽餐厅。推门进去,三层洋房前面的草坪上摆满了桌椅和太阳伞。举目可及,都是老外,看上去以欧洲人多数。我们挑离乐队最近的桌子坐下,饮料很贵,可乐35,汤力水35,立顿红茶45,黑啤40。别的更贵,我们就是这些了。乐队由两男一女组成,两把吉他,女生在拉小提琴,都是金发碧眼,唱的是英文歌,间隙互相说话是听不懂得语言,绝对不是英语,也不象德语,别的我就分不出了,后来听说是爱尔兰一带呵呵。唱的都是老歌,我点甲壳虫的A-BA-LA-DA或者木匠的SUPERSTAR,他们都说不会唱。四周都是老外,邻桌一个长的酷似尼古拉斯凯奇的家伙非常HIGH,以至于在向他的女伴展示舞技时踩空了台阶,坐下的时候向后仰头又撞到了后面的柱子。我们哈哈大笑,尼古拉斯凯奇也哈哈大笑,于是就互相举杯致意了。院子里站着好些带着古时候北欧海盗两头翘起的红帽子西洋帅哥,我好奇的看他们,SO FUNNY。
1点离开欧玛丽的时候,正是我最喜欢的上海,沉沉夜色下的衡山路,两边是参天的法国梧桐,深锁的院墙内古老的洋房,谁知道里面多少故事。喜欢上海所以也喜欢描写上海生活的张爱玲和王安忆,也从他们的文字中更喜欢上海。
星期天早晨直睡到日上三竿,去吃丰裕生煎,那时丰裕的发祥地和总店。里面比别的分店要干净些,也大些。三个人点了三客生煎、一份辣肉(不是腊肉)荷包蛋浇头的凉面,一份排骨年糕和两碗油豆腐细粉汤。钱不到20块,吃的却无比的舒服惬意。居民区里的小吃店,左右都是上海方言,最普通最基层的上海老百姓。回想昨天晚上疯狂的DISCO & BAR,好像在云里雾里梦里。
星期天中午的12点30分,坐锦江出租车离开斜土路往虹桥机场去。
下午14点10分,飞机准时起飞,前面座位空空荡荡。找了个四联排的座位,大喇喇的斜靠下来,头一歪就睡着了。
15点50从首都机场出来,没有任何感觉,如同在浦东机场降落时一样。
北京也好,上海也好,接触他们如同接触自己的身体、思想或行为,早就融合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