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喜欢过一个男孩,就在他要去另一个城市的时候,他对我承诺了未来,要我等他回来。在他深情的凝望和近乎哀求的语调中,我答应了他。我们每天通一次电话,我喜欢他在电话中点点滴滴的关怀,幸福的感觉令我沉湎其中,每次收到他的来信我都会欣喜若狂。笨姐姐你知道一个女孩子对自己做过的承诺有怎样坚定的决心吗……但是几个月后,那个说要一生爱我的人突然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屈辱和不安一下子把我包围了。我不死心,不停地拨他的电话号码,但他始终不肯接……一年多了,我始终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分手……”
借助人间蒸发这种不光彩的方式分手,原因也不会太多样吧:骗财骗色;移情别恋;混得太差无脸再见恋人……这个叫“珣儿”的女孩子不幸尝到了等待的最坏的一种后果。好在她付出的时间不长,一年多而已,不是一生。
年轻的人们,容易不经大脑就轻言等待,看不见等待的苦,只以为它诗意:相爱的人,无奈分手,昔日重来,你会看到我仍在此处等待。“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多么深情动人。
再早些时候,笨姐姐与人讨论及此题目,笨姐姐那时真正年轻,不知天高地厚,说:“等待?只要相爱,不是问题。”及至年岁渐长才发觉,经年的等待无异一场豪赌,而等待的结果,输或者赢,是如此的不确定。不仅如此,笨姐姐还懂得了,在这个世界上,所谓等待,所谓天长地久,都是要付出努力的,许多个相濡以沫一点一滴相加方可绵延至一生一世,从来就没有现成的天长地久在等着你。数十载远隔重洋音讯杳无仍情比金坚?不不不,今时今日,不再有如此神话。
神话只在煽情的电视长剧中出现。数年前的港剧《再见艳阳天》即是成功等待的范例:烽火连天,爱人浴血疆场而后失忆,三个女人中两个相继离去,只有原配妻子苦苦等待,直到将爱人记忆唤醒,抗战胜利,再见艳阳天。剧中陈秀雯扮演的妻子堪称圣女。
看过此剧的人都觉得陈秀雯太冤:那男演员马某呆呆的木偶一般,又不止自己一个女人,何苦等他?换了布拉德·皮特还可以考虑。岁月飞逝,红颜易老,苦苦一生也不过刹那芳华,为什么要等?无端端叫人等待,凭什么?又没有前世欠他。
如今太平盛世,人心活泛,没有那么重大的国难家仇来压抑内心的躁动。许多时候,一个闪念便可导致一场情变,令原本相爱的两个人瞬间各分东西。所以,不要轻易让人等,也不要信誓旦旦对人说你可以等、你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