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小蕃茄的第一个六一节,也是他的阴历生日,茄妈献文,祝他生日快乐,永远快乐! 给你
也许我不是一个好的诗人,也不是一个好的爱人,可是只要你轻轻地呼唤我,我就在你身边。
今年五一是你的第一个劳动节,我和爸爸早就想好了要带你去公园好好玩一下。可因为SARS的缘故,最终我们只能选择可以推车步行到达的最近的一个小公园。许是天气太热,许是久疏锻炼,许是我们年纪大了一点,反正总共两个多小时的游程我们已经筋疲力尽,然而看着你晒得红扑扑的小脸,甜蜜蜜的憨态,包括此刻睡梦中娇美的笑声,我们只觉得“真值啊!”
“养儿方知父母恩”,想当年你的外公外婆是在34岁才生的妈妈,38岁生的舅舅。那时他们早上六点出门上班,晚上六点半才回家,连双休日都没有呢,现在你听来是不是有点象“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啊?可每个周日外公外婆都带我和舅舅去附近的公园玩,一年一次远游更是从未拉下过。我只觉得是天经地义的,还为自己没有老家可回,很大了都没机会坐火车而悻悻不已(那时可没什么“旅游”之说)。
现在想想,难道外公外婆难得一个休息日会喜欢在公园里东奔西跑,在儿童乐园里留恋忘返吗?难道他们就不想睡个懒觉或是看场电影吗?他们着迷的是今天我和你爸爸同样迷恋的儿女的欢乐啊!有了你之后,我一直告诫自己:要做你的朋友,要尽量避免代沟与隔阂,要永远平等地待你。可随着你一天天地长大,付出心血的一天天增加,我也一天比一天觉得这是一件太过困难的事情。
那日你爸爸同比他不过小了七、八岁的学生一起聚会回来后一再感叹自己老了,在KTV里他只能听学生们唱一些自己觉得连调子都没有歌曲,而爸爸会唱并喜欢的我们当年的流行现在已被列为了“怀旧金曲”。我忽然想:当初我们痴迷于这些“怀旧金曲”时,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心里的感受一定也同我们现在一样吧?不知再过十几年,我和你爸爸是否还能象现在这样做到“不喜欢,但不反对、不排斥”,不责怪你喜欢的音乐是“不堪入耳的噪音”呢?付出的越多,心里的牵挂也就越多,而随着你的长大,我们的失落也就越多,这是必然的。
小时候外公经常偷看我的日记,每每被发现,父女俩必定要大吵一场。那时我觉得外公的行为是极端恶劣而且违反宪法的,是侵犯了妈妈的隐私和人权的,特别是他脑羞成怒后那句口头禅“我生都生得出你,看你点东西怎么了!”更是自私自利意欲操控我的思想,把妈妈当成他的私人财产的表现。现在想想这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是完全可以原谅的啊。象你,从一个粉嘟嘟安睡在襁褓里的小婴儿,吃喝拉撒全都要我们来帮助解决,到渐渐学会一些生存最基本技能的幼儿,再到儿童、少年……你一天天地长大,一天天地独立,“独立”这个词本身也就意味着一天天地离我们远去。当我们已习惯了替你决定你的一切,而你却不再向我们全部地敞开心扉;当我们已习惯为你打理你的一切,而你却告诉我们你要远行,实话说,妈妈也不清楚到时候自己是不是能坦然地面对这些变故。
也许在你这么小的年纪我就想这些事情是太过多愁善感了一些;也许孩子的成长和为人父母的心态变化本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你在慢慢地长大,我们也在慢慢地不断地适应着你的步伐。可是面对眼前熟睡中如小猫般蜷缩在我身边的你,却还是忍不住要去想这些问题。
总有一天你要长大,你要离去,哪怕此刻的我一遍遍地在心里默诵《戒烟如你》。我还是没有想好到底该如何解决这些问题,该如何面对你儿童的顽皮、少年的不羁和青春的叛逆,只能写下这样的字句给我最亲爱的你……
责任编辑:天宝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