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旁边的是我国著名的哲学家、作家赵鑫珊先生,今天还有幸请到上海大学文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李向平老师,上海大学文学院副院长郭长刚老师,还请到复旦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和上海大学一些博士、硕士的同学们,非常感谢大家,你们是今天开会的主角。特别让我感动的是,我们这样一个小型的座谈会,得到上海新闻界朋友的关注和支持,这段时间有一个图书出版订货会,大家非常忙,但还是挤出时间来。今天很有幸请到解放日报,新民晚报,文汇报,新闻晨报,新浪网的朋友们,所以我很感动,他们都是以实际的行动对我们表示支持,对赵教授,对莘莘学子表示感谢。还有我们出版社的张力平,何燕屏主任。
赵先生的这本书在现在显得很有意义,表述在灾难面前,我们中国人所表现出来的思考,我们怎样在灾难面前,在新的生存状态下,怎么样思考我们的人生问题,这恐怕是我们社会关注的一个热点。赵先生写这本书是去年年底就写成了,不是在SARS这样的背景下写的,而是长期思考下,但是很巧,校样时遇到SARS这样的事情,我想这反映了两点:一个是这个问题确实是社会关注的基本的问题;第二也体现赵先生哲学家社会的洞察力和预见性,所以这个题材本身对我们非常重大,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我相信这本书的推出,能够得到社会各界的关注,或者是给大家的思考起到一些有益的帮助,这是我们推出这本书的从社会责任的角度的出发点。
我们广东人民出版社是地方出版社,已经有50多年的历史,它的主要出版任务是完成地方的文化建设和党政的政策宣传,肩负这两个任务,承担这样的角色,随着时间的变化,我们必须走向全国,走向世界。客观上我们面临这样深层的挑战。我们尤其希望和一些青年学者做一些沟通,也想请大家通过这个座谈会认识一下我们出版社。
赵鑫珊:
首先我谢谢各位这么热的天给兄弟捧场,也谢谢广东人民出版社这么热情给我的书开一个新闻发布会,我出席新闻发布会还是头一次,从来没有出席过,非常感谢。首先这本书严格来说书不是我一个人的,是集体的劳作,我这个人比较虔诚,内心比较敬畏,编策人员比较辛苦。我说我这个人是知道天高地厚的,我住的房子是农民盖的,电器也是工人做的,用的纸张也是工人做的,剩下我自己的个人所做的有多少?我经常这样想,所以我感激很多,我知道天高地厚,我很感激自然界,感激社会,抱着这样的心情,所以写书的心态是这样的,绝对不是好高骛远,骄傲自大,这本书也是充满一种宗教的情绪,敬畏很多东西,所以这本书酝酿了很久,绝对不是因为非典,后来是校对的时候遇到非典。
逃跑是生命问题,如果你对着猫的话,对着它,几秒钟用脚蹬一下它就逃跑了,而对着猎狗就不会跑,而是扑上来。是逃跑还是战斗是原来就定的名字,很早就定下来了,正好遇到非典,是一个巧合,所以哲学命题往往适应很多的条件,所以碰到这样的问题,这是多年的积累。前五、六年我跟一个编辑谈话,一个女的,她说赵老师我挺怕看星空的,我是说吗?她说她看着星空时会发抖。这是一个病态,我有时候也非常恐惧,在旷野里面看天空也有一种恐惧,这么多的星星掉不下来。有些人很怕老鼠,我对老鼠很讨厌,恐惧没有。去年8月份,因为我家里有很多精神病学的书,我就翻一本书,从德国带来的,里面有一千多条恐惧,恐惧下雨,恐惧日光,恐惧女人裸体,恐惧男人裸体,恐惧黑夜,我想,为什么不能写一本书,从恐惧引导到赞叹?我去过大森林,的确有点害怕,里面黑洞洞的,你不知道有什么,原始森林很大的很空的,但是森林有说不尽的魅力,我有一种冲动,抓住这么一个角度,一口气写得很快,30天就写完了。我象做了一个梦,关于森林、天空、墓地、荒野……,充满了宗教。在座大家都知道,印度宗教教徒走过旷野的时候,要停下来,要对着旷野表示敬畏,这个我蛮感动的,是宗教的一种氛围,现在宗教氛围不够。没有宗教情感的民族是不好的,深层次的东西都是宗教的,所以我认为宗教是一个广义的东西,宗教是非常和谐的。一个人如果信仰宗教,我觉得他也就坏不到哪去。
我写书即使没有稿费我也写。有两个动机:我爱玩,我爱旅游,大家都爱旅游,去法国、去西藏、杭州去玩,我这本书谈天空,谈森林,谈墓地,我在国外去过100座墓地,但是月光下的墓地没有去过,我有点怕,墓地非常有意思,尤其是外国墓地,到巴黎不去墓地看那是傻瓜蛋。我喜欢打扑克,下象棋,我也喜欢,我是一个人下,我十年前看一个老人在弄堂口下象棋,我站在旁边,他是一个人玩,他说我就是一个人下象棋,我严格来说也是一个人下象棋,跟天空、墓地、海洋下象棋,我为什么到这个世界我也不知道,我父母给我扔到这个世界上,我来到这个世界也是哭哭啼啼的,感到这个世界陌生,又蛮讨厌的,我写了40多本书,每本书都是哭的记述,哭得蛮伤心的,哭这个世界怎么这么怪。来到世界上哭哭啼啼,走的时候六、七十岁感到要死,人是奇怪的动物,会预感到死,这时他却不愿意离开这个世界,两个都是不满意,都是不愿意的。每本书都是我“伤心的哭”,所以我不是为了稿费的事情,如果为了稿费我一个字也“哭”不出来,名利是第二,自己感觉到要写东西,自己要下象棋,当然也要感谢现在允许我写,文革的时候不允许我写,在座有学生,他们年轻,不过你们也有损失,你们没有经过大风大浪。我没有哲学老师,我的哲学老师是墓地、海洋、天空、森林、旷野,这是我的哲学老师,我的哲学从那里来的,当然我也念过一些哲学书,不是凭空的,谢谢,我就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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