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个女友,温婉动人、娇憨可爱。恋爱期间,分分合合无数次。她经常带给我欢乐,当然,也带给我刺激。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千佛山的月老庙里。本是闲逛,谁料那看庙大妈阅人无数,看出玄机,极力怂恿我们给月下老人上个香。那时我正昏头,掏出银子就买了香,准备五体投地对他老人家行大礼。唯独她执意不肯,说要拜你自己拜。我猝不及防,心神大乱。两眼失神,手脚冰冷,一个趔趄,跌倒在地。胡乱磕了几下,宛如小鸡啄米。礼毕,抬头看,老爷子乐的下巴都要掉下来。操!你丫乐什么呢?
不久她果然又一次离开,这一去,再也没有复合。很久之后,偶然再见,我笑:你还好吗?她也笑:为什么“还”呢?我嘴上不说,心里私语:因为好久不见。从此之后,你便知道:拜了月老,不等于就牵了红线打了死结。路上坎坷,我们一路奔走,困顿挣扎。而这红线太细,不是你扯断,就是我扯断。
暮春之初,真是一个恋爱的季节,撮起鼻子一闻,空气里都是荷尔蒙的味道。我们必须勾搭,我们必须恋爱。我喜欢激情,爱也好,恨也好,讲究简洁凌厉,最怕的是温吞水,不冷不热,让你觉得缺少点什么,可又说不出是什么来。如果爱,请深爱;如果不爱,就走开。
也曾笑言“男生女生谈恋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也曾看《爱情絮语》到彻夜难眠。也曾经狗血不已,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明天你要嫁给他啦,明天你要嫁给他啦。也曾经不能免俗,喜欢上千里之外的人。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但就算被感情蹂躏再多回,我也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矫情地奉献一句“我祝你幸福”然后兴高采烈、呼啸而去。
男人们许诺时往往追求口腔快感,海誓山盟说high了容易话赶话,你怀里的女人还没信你自己就先信了。其实,男人们就那么一说,女人们就那么一听。先顾眼前鱼水和谐肆意游,哪管以后鸡飞蛋打各自飞。
有个比较神神叨叨的师姐给我算过命,在算到感情这一块的时候,她轻扯笑靥:你是个花心的人。我哈哈着承认:对啊,我爱过很多人。师姐继续玄虚:无情即有情,多情最无情。我继续哈哈:啊,爱情这东西我明白,但奸情是什么?大家默然不语,师姐默默干掉一瓶青岛,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