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攻

分類: 图书,小说,惊悚/恐怖,
作者: 怒涛雪著
出 版 社: 新星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4-1字数: 208000版次: 1页数: 296印刷时间: 2008/04/01开本: 16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802254503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一个传奇人物的生死历险,一段皇帝墓葬的泼天秘密,盗本无心,以墓为攻。
内容简介
墓攻,墓葬的攻略。
一只没有脸的玩偶、一种奇特的方言、半张神秘的地图、山城殡仪馆里让人毛骨悚然的喘息。声引发一系列惊悚、离奇的案件……
最终所有的谜团竟指向一座神秘的古墓,墓主人正是明朝建文帝,这位大火中仓皇出逃的皇帝究竟藏身何处?真正的墓葬又在哪里?在他的棺椁中真能找到那件传说中的稀世奇宝吗?
目录
序
1.奇怪的玩偶
2.殡仪馆惊魂
3.秘密地图
4.初见端倪
5.险遭意外
6.迷雾
7.元神出窍
8.扑朔迷离
9.传奇
10.群盗
11.入墓三分
12.重见天日
13.张三的秘密
14.第二座疑冢
15.回家
16.夜奔
17.入局
18.破局
19.解密
20.不是尾声
后记
书摘插图
1.奇怪的玩偶
北方的冬天干燥且寒冷,又隐隐充满着死亡的气息。
冬天是生命最脆弱的时候。
我家隔壁七十七岁的王老太凌晨死掉了。
王老太死亡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当时,我刚进入短暂的深度睡眠阶段,就被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叫声惊醒了。
窗外夜浓如墨。
北风呼啸。
谁家阳台上的铁质皿具发出叮当的脆响。
哭叫声时断时续,时高时低,其中还掺杂着一两句根本听不清楚的低语。
这些声音近在咫尺,就从我卧室墙壁的另一面传来。
分明是隔壁邻居王老太家传出的声音。
怎么了?
我有些惊诧,随即便萌生出不祥的预感。
我的邻居家一定发生了很不幸的事情!
正在胡思乱想间,就听到外面的防盗门“咚咚”“咚咚”地被敲响。门敲得非常急促,还伴着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呼唤我的名字:“修先生!修必罗先生!”
我听出来这是王老太唯一的亲人,她的独子王国庆的声音,便披了件外套,快步走出卧室,迅速打开了防盗门。
王国庆有点丑陋的脸被楼道里的灯光映得黄碜碜的有些吓人,头发异常凌乱,眼睛还有点肿,脸颊上有泪水的痕迹。他急促地喘着粗气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修先生这么晚还来打扰您,真是对不起!我家老太太刚才过世了,您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我没有认真思索他所说的这番话,只是往后移了一下,让他从我旁边过去,并很客气地说道:“噢,真是不幸,你千万要节哀顺变!”
我的电话机就摆在客厅沙发的旁边,他拿起电话,很快拨了一长串号码,接着就听见他低低地说了起来。
我并不在意他是否在打市内还是长途,我的电话是设定了IP优惠的,即便不拨IP号,长途电话也是三分钟五角钱的那种。但是,不经意中听到他打电话时所操的腔调,我却吃了一惊。
他说的话我竟然连一句也不能够听懂!
邻居王老太我见过很多次,尤其是在春天或秋天的下午,天气很好的时候,她会坐在小区花园里的石凳上晒太阳。她是地道的北方人,山东口音很重。我有时会走近她,和她聊聊天。我是个喜欢研究语言的人,不带吹嘘地说,我们伟大祖国各地的方言我能听懂七十八种,包括濒临失传的赣南土话和仡佬族语言,外语也自认为能掌握一二十种,所以,王老太的鲁西土话虽说不太好懂,但我还是勉强能和她交谈。
有一次她随口谈及自己的儿子,一个老实巴交的汽修厂装配工人,老伴儿殁得早,儿子一直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北方故乡的记忆也许只停留在这木讷孩子的八岁之前,八岁之后的时光早已和眼前的这座日新月异的城市融为一体。
她的儿子王国庆今年已经四十六岁,未婚。
我似乎没有问过王国庆同志不结婚的原因,也许,是实在不想引发这王老太滔滔不绝的埋怨和数落,我牢牢记着聪明的先人们一句经典的名言:“不要和老年妇女谈论起她们自己孩子的婚姻问题。”想必这一旦说将起来,定会说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之所以哕嗦以上这些,是因为我很清楚王老太和王国庆所操的都是山东话,而且,据我和王国庆为数不多的交往来看,他在大部分时间里还算能够较为熟练地运用普通话,但听说他的学历只是初中,而且并没有任何自学成才的迹象,可是,今天他所讲的究竟是什么地方(国家)的语言呢?
王国庆的这个电话并没有打很久,不到三分钟的样子。他在挂了电话之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低着头从我身边走过。快走到门口时,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又是一番客套话:“多谢修先生,谢了。”
我随口说道:“王师傅,您母亲是得什么病过世的?”
王国庆的脸色微微一变,只是很短的时间,他又恢复了悲伤的表情,讷讷地说道:“我娘前阵子就喊心口疼,我想可能是吸了点凉气,没多在意,可是,可是……”他哽咽起来,竟然说不下去,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要不要帮忙?”他强笑道:“不麻烦你了,我的亲戚就快到了。”他转身走出了门,就在他走进自家大门的一瞬间,我看到他裤子的后兜里揣着一件长方形的东西,鼓鼓囊囊的,很像是一部手机。
但当时,我确实没有多想。甚至我并没有想到另一件使人奇怪的事情,他为什么没有给急救中心120打电话!
第二天我在忙碌中度过。我是一家私人广告公司的文案企划,当天公司接了一大单生意,我便在工作室码了一天的字。
傍晚回家时,在单元楼门口遇到了正要出去的王国庆,他简单地和我聊了几句,大概的意思是,王老太的遗体已送到医院去了,下午几位老家的亲戚又赶来了,都在医院,这不,他要赶去医院办一些必须办理的手续。他好像很忙,神色慌张。
我不好意思耽搁他的时间,就很快结束了谈话回了家。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几乎所有的频道都在热情放映着N部令人昏昏欲睡的肥皂剧,无聊极了。
我顺手拿起电话,想找几个朋友聊聊天,突然想到凌晨王国庆在打电话时所讲的那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就连忙在电话记录单中翻找起他拨出的电话号码,我想知道,他究竟是给什么地方打出的电话。果然找到了,但我却大失所望。因为,他拨通的电话号码是本市的。我有些颓然,心想,这真是奇怪,本市竟然有一种连我也听不懂的方言?甚至是从未曾听到过!看来,真该好好地抓一把自己的学习才对。
放下这些所谓的心事,我想起肚子早已饿了,便从冰箱里找了盒方便面,冲上开水,静静地等待。
就在这时,我又听到了敲门声,这次不是在我的门前响起,而是对面的王老太家。
有一种身不由己的冲动促使我凑到猫眼上向外张望。在楼道里昏黄的灯光下,有两个人敲着王老太家的房门。
每一天都有人在敲门。
今天的敲门声却如同要撞开对面的门一样,发出的响动震耳欲聋。
我迟疑了片刻,还是开门出去,告诉他们对面人家的一些事情,我之所以表现得如此热心,只是不忍看他们对着一所无人的房子,一直这么撞下去。
这是一老一少两个人,老者五十多岁,脸色黝黑,头发已显花白,胡须很不规则地长着,看上去有些颓唐,他的衣着打扮很土,像是改革春风尚未吹拂到的边陲之地的土著。“的确良”质地的列宁装上缀着两块很显眼的大补丁,斜挎着一只褪了色的军用书包,脚上的布鞋粘满了灰土,似乎走了很远的路。
少年人十七八岁年纪,脸上的童稚气还未全退,由于身体瘦小他穿的衣服显得过大,双手紧紧抓着一只帆布拎包,包上单色印染的上海外滩空旷而单调。
他们看着我的时候,眼神中显露出某种局促和不安,我说着话,他们一直频频地点头,最后,还是年长者用极不熟练的普通话对我说“谢谢”,这声“谢谢”很像是硬物在玻璃上划过,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他们转身下楼,我正要扭头回家,突然我听到老者对少年一句很低沉的嘱咐,在听到这句话后,我真切地感觉到自己脸上的那种因为惊异而扭曲的表情。这句低沉的嘱咐所用的语言竟和王国庆在我家中打电话所用的语言完全一样!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语言?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再次出乎我的意料。
清晨我晨练的时候看见两辆警车呼啸而来。我和第一辆车上下来的人非常熟识、甚至可以说是臭味相投的朋友,就是本市刑警大队专管刑侦工作的副队长刘强同志。
刘强的表情十分严肃,他看见我便走过来对我说:“王国庆和你是邻居吧,他昨天晚上死了!”
王国庆死了?!他怎么会突然死掉?是他杀?还是自杀?我的脑海里一瞬间出现了大片的空白,好一会儿都处于发怔的状态中。
还是刘队长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低声说道:“根据我们的初步调查和推断,他是自杀死亡的,死亡时间是昨夜七时到九时之间,在和平医院二楼左侧的公用卫生间里,一根悬在卫生间窗子上直径两厘米的尼龙绳子使他窒息而死,绳子打结处只留下他本人的指纹。”
“可唯一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在死亡现场的地板上扔着一只手工拼做的麻布玩偶。”刘队长继续说:“是一只没有脸的玩偶!”
一只没有脸的布质玩偶?
是谁的?
刘强队长只和我简单聊了几句,就带着他的队员上了楼,他们用特殊方法打开王国庆家的大门,鱼贯而入。
我的脑海中有关这只玩偶的形象千变万化,但始终无法定格成形。我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应该到王国庆的死亡现场去看一看。
我边想边上了楼,走到王老太的家门口时,我忽然听到刘强队长和他手下一名队员的交谈声,他们是在谈论一部手机。“这部手机上只有王国庆的指纹,在通话记录中只有一个拨出的电话号码,是120,本市急救中心。”
“是什么时间打的?”
“昨天上午七时四十一分。”
王国庆有手机?!我的脑海里闪现出他昨天凌晨来我家的情景,他的裤子后兜里的东西。
他为什么不用自己的电话而专门来我家打出那个电话呢?这个电话号码分明是属于本市的,但又是本市怎样的一个地方呢?
正想着,刘强队长看见我站到了门口,就出来对我说:“王国庆和你是邻居,你清楚他们家的情况吗?”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大概讲述了一下我们作为邻里交往的情况,但昨天凌晨的事我一句也没有说,说实话,我是存了私心的。
刘队长最后问我:“你知不知道王老太是怎么死的?”
我只能回答:“听说是生急病去世的。”
刘队长认真仔细地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想看出我藏在心里的秘密。
秘密之所以称之为秘密,是因为它在很多的时候隐藏得几乎没有什么破绽,因此刘队长有些失望地离开了。
我去了医院,是在刘强队长走后的第二天下午。
吃午饭的时候下起了雪,这北方冬天固有的风景,看了让人顿生苍凉之感。
我没有打伞,顶着雪在街上走,刚才吃过的食物迅速转化为热量在我体内进行分解运动,片刻就消化殆尽。
这所医院坐落在本市偏北处的一片开阔地上,共有四层,占地二十余亩的样子。这是一家被授权履行120急救工作的医疗机构,所以,很明显,它们这里的“生意”就比其他几处要好得多。
我赶到这里的时候,正是他们下午上班时间,病人和家属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我上了二楼,很快就找到了王国庆自杀之地——二楼的那间卫生间。
卫生间是普通的结构,有些脏,却没有任何死亡的气息。到医院来的人也许根本就不在意这里有没有死过人,他们方便时表情正常,来去匆匆。
我知道刘强队长所说的那只玩偶已封存于他们刑警队的证据鉴定室了,有关这只玩偶的具体情况我稍后再去探询。现在,我想知道王国庆在自杀前究竟见过什么人?
我问了一些医生和护士甚至义工,他们对王国庆印象极其模糊,至于王国庆的母亲王老太的遗体更是无从说起。我来到太平间,问了照看太平间的师傅,他只是说了些王老太被送进来的情景,王国庆留在他的脑海里的模糊印象也只是一闪而过。“一个看上去不苟言笑、老实巴交的人,”师傅说,“验尸的医生我记不清楚是谁了,但他是和那个叫王国庆什么的一起进来的,听他讲,这位老太太是死于心肌梗塞。”
“她的遗体呢?”我问。
“昨天下午就送到殡仪馆了。”
“哪一家?”
“山城殡仪馆。”
我不知道这家殡仪馆的具体位置,也没打算去。无论王国庆是怎么死的,这和他先行一步的母亲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古人讲入土为安,现代人也讲,只不过是棺材变成了骨灰盒。我只是叹息这老太太的身后事太过寂寥,到最后连个领取骨灰盒的人也没有,不能不说是一种无奈的凄凉。
我正想离开医院时,脑海中忽然出现了那天晚上来找王老太一家的两个人。一老一少。我当时是对他们说过这家医院的地址,也不知道他们来没来过,我想到他们对话所用的极为奇特的语言,心中已有了决定,我该问问有没有谁见到过这两个人。
我失望了,几乎问遍了医院所有的工作者和大部分住院病人,他们都在摇头。他们竟然没有来。这是为什么?但我的这个疑问简直就行不通,他们到底是王家的什么人我根本就不清楚。他们来不来是他们自己的事,我又怎么能知道。我只有选择离开,正要走出医院大门的一刻有个人在背后喊住了我,我回头一看,是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戴着黑框眼镜,很普通的样子。
“您是找王老太太家的那两位亲戚吧,我见过他们。”他气喘吁吁地说。
“你是谁?”我问。
“哦,我是这所医院的一名义工,我姓冯,那天王老太太的儿子送王老太太来的时候是我帮忙送到太平间门口的。王老太太的儿子,唉,他儿子自杀前的那天上午我在医院的侧门口遇见了他。他跟我打了个招呼,说是要见两个亲戚。这两天他们在本市的亲朋虽说来得不多,但我也并没在意他的回答,只是隔了半个多小时,当我再次走出侧门时就看见王老太太的儿子和你刚才描述的那两个人站在门口花园里低声交谈,说什么我离得远听不清楚,但我看到王老太太的儿子从其中一个年纪大的人手里接过一个包袱,那两个人随后就离开了,而王老太太的儿子又回到了医院。”
这位医院的义工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我认为这些话很有价值。
我连忙感谢了他并从身上取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他。
他却谢绝了,并说:“就是向您提供了一些情况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噢,对了,您是公安局的吧?”
“嗯,算是吧,我们今天的谈话你一定要保密,无论谁问起都不能说。知道吗?”
他笑着说:“这个当然。”随后又问:“王老太太的儿子难道不是自杀?”
我表情严肃,低声说:“不要瞎猜。”
告别了那位姓冯的义工,我离开了医院往回走,脑海里杂念纷呈,扑朔迷离。
中途给公司打了个电话,向老板请了两天假。说实话,王国庆在我心中已成为一个目标,满足我好奇心的目标,但是要解开王国庆的自杀之谜,究竟要从哪里着手呢?是那两个人交到他手中的包裹?还是那只奇怪的玩偶,抑或是……电话号码!王国庆在我家中拨出的那个电话号码!我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对,就从这个电话号码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