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达有爱
分類: 图书,小说,外国小说,美国,
作者: (美)科普曼,(美)罗斯著,王旭霞译
出 版 社: 译林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5-1字数: 120000版次: 1页数: 192印刷时间: 2008/05/01开本: 大32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544703918包装: 精装编辑推荐
最引人胜的战争,人和动物的真实故事! 从坚毅的士兵,到战地记者,到深陷于危险中的伊拉克民众,本书讲述了一个让人难以忘怀的真实故事。其中的主人公都出乎意料地通过一只脏兮兮的、满是跳蚤的小狗领会到了生命、死亡和战争的涵义。
内容简介
在“地球上最危险的城市”,伊拉克的费卢杰,大多数居民早在英美联军轰炸前就已逃离自己的家园。
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士兵进入该城一栋荒废的小屋时,听到了奇怪的声响。于是,他们握紧手中的武器,搜索每一个角落,随时准备开火。
他们并没有发现一心复仇的武装分子,却发现了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尽管军规禁止饲养宠物,士兵们还是用煤油和嚼烟祛除了这只小狗身上的跳蚤和寄生虫,并用即食口粮把它喂得饱饱的。海军陆战队员拯救了这只名叫拉瓦的小狗,而小狗拉瓦也拯救了深陷于战争带来的情感创伤中的杰伊科普曼中校。
作者简介
杰伊科普曼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一名上尉,他现在驻扎在加利福尼亚州欧申赛德市的潘德顿基地。杰伊和他的妻子、继子、两只狗(拉瓦和科达)、一只名叫“切达奶酪”的猫一起住在加州拉霍亚。杰伊是一个很有竞争力的自行车手。他妻子是一名人类学者,他们俩都是冲浪运动爱好者。
梅林达罗斯是一名记者,《和狗交谈的人》一书的作者。
媒体评论
如果一枚手榴弹果真炸开了你的头,至少你是死在最靠近天堂的GPS坐标点上。绝大多数考证《圣经》的专家都认为伊拉克就是伊甸园之所在……如果这个国家是天堂,那么海军陆战队员们就不必争论什么样的地方才是地狱了。
坐在沙漠中央抬头仰颦天空时,可以看见一些美得让人难以置信的云朵。于是,我把小狗拉瓦翻转过来,用手指着天空。它顺着我的手指望着一块块白色和蓝色。
“挑一朵你喜欢的云,兄弟。挑一朵你喜欢的云。”
——《巴格达有爱》
原来爱与希望,总是会在最不可思议的地方以最不可思议的方式出现!
——读者
科普曼幽默、充满感情地讲述了伊拉克费卢杰的战火,他和同伴们在那里救了一只饥饿的杂种小狗。全副武装的海军陆战队员收养了它,而这条精神抖擞的小狗,则回报以无条件的爱、对士气的鼓舞以及这个精彩的引人入胜的故事。
——《纽约邮报》
科普曼感到不安,因为在人民受苦受难时,他却花卜大量时间和精力去拯救一只狗。然而这正是本书引人入胜之处——对战争中道德的那种真空状态的真实描写。就像被伊拉克武装分子绑上炸弹、扔进敌营的小狗一样惊恐万分的人们时常会做出连他们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举动。
——《出版商周刊》
书摘插图
第一章
2004年11月费卢杰
我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何时抵达那栋位于费卢杰西北角、作为我们战地指挥所的房子的;我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到那里的。我只记得那是在“拉瓦狗”抵达费卢杰并控制那栋建筑物数天之后。我还记得:连续四天,我躲避着武装分子狙击手的枪眼;累极了的时候,我就睡在地上;我还和一群正在受训的、惊慌失措的伊拉克安全部队士兵在费卢杰市中心巡逻。这些士兵极其惶恐,他们会向一切移动的物体射击,包括他们自己的靴子。四天后,我终于走到了我们的指挥所。我感觉自己仿佛刚逃脱一个错误而抽象的人生。
我记得当时我已筋疲力尽。我可以承受我背上那重达六十磅的背包,却已无法对抗极度的疲劳。当我走进指挥所大门并把背上可以卸下的东西全部卸掉时,我能想到的只有“睡觉”两个字。
但就在那时,我第一次看见了小狗拉瓦。只是我走进门时,并没有看见一只蜷缩在毛毯上的、圆滚滚的、纯净无瑕的小狗;那种看起来像一只吃得过饱的羊羔,还没有被这个世界玷污的小狗。我也没有看见任何可以发出声响的玩具,没有听见幼犬的叫声,没有看见一双流露着天真的蓝灰色眼睛在注视着我。
相反,真正的情形是这样的:突然之间,某样东西不知从什么地方蹦了出来,向我滚过来;我大吃一惊,本能地向后一跳,然后砰的一声撞在了一面墙上。一只不比手榴弹大多少的毛球在地板上滚动,到我脚边时突然停了下来,发出刺耳的声音;接着,它像一个上了发条的玩具一样在我周围一圈一圈地滚动。它着实吓人一跳,对吧?我疲劳至极,又受了惊吓,任何快速接近我的物体都刺激着我的神经系统。因此,我慢慢地从墙边退开,伸手探向了我的步枪,即使我发现它只是一只小狗。
我竟然向一只可爱的小狗举起武器,因此可以肯定,我的精神不太正常。在你们对我做出如此评价之前,请记得我刚从费卢杰街上走进屋内。费卢杰街上的一切都令人毛骨悚然,仿佛一场瘟疫或洪水或原子弹爆炸后的尘埃刚刚席卷了这座城市。在此次由美国主导的进攻开始之前,绝大多数市民早已逃离费卢杰。轰炸过后,费卢杰一片死寂,甚至是被风吹起的报纸也会让你急着寻找坚固的掩体。
开始进攻的前一天,我们从费卢杰上空向市内扔传单,意在警告少数还留在该市的市民:我们即将进入该市。但市内的武装分子立即回应,说他们已准备了许多汽车炸弹和陷阱,还有随时都准备发动自杀式炸弹袭击的人,这些人的手指早已战战兢兢地摸上了炸弹拉环。并且,他们已经在该市的墓地里为这些即将殉难的殉难者们挖好了墓地。
在我们的部队开进该市之前的几天里,我们的战斗机用加农炮、火箭榴弹炮、炸弹向费卢杰发动了猛烈攻击。因为费卢杰的上空过于拥挤,一架战斗机只有三分钟时间来投放它所携带的弹药,并赶着在另一架战斗机开火之前离去。那天晚上,不计其数的直径一百零五毫米的炮弹、二十五毫米的子弹和四十毫米的子弹攻向费卢杰,这些炮弹的威力足以和从数个星系之外那么遥远的地方落下的陨石所发出的威力媲美。此次空袭实在声势浩大,我和一万名等待向费卢杰市郊推进的陆战队员不相信该市会有人从这场空袭中逃生。但还是有许多人成功地活了下来。现在,我们进入了费卢杰。狙击手的枪火不知从哪里到处冒出来,尖叫着向我们袭来,仿佛幽灵一样。
因此,当这只小狗,这个根本不可能在此时此地出现的、完全出乎我意料的小东西快速向我滚来时,我伸手去取我的枪。我肯定大声吼叫了或做了类似的动作,因为听到我的声音后,小狗抬头看着我,抬高尾巴,开始发出幼犬特有的低吼声,好像在说:“我会让你好看。”
它脖子四周的毛全都竖了起来,就好像它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大一些;然后,当它上蹿下跳时,发出了一连串的“战斗口号”:汪、汪、汪、汪。
我向它跺了跺脚,想让它安静下来。但它对此根本不予理会,反而叫得更响了:汪、汪、汪、汪,中气十足地发出一连串断断续续的叫声。
“嘿。”
我把步枪推回背上,弯下腰来。小狗立刻向后退,汪、汪、汪。但它的眼睛仍然盯着我。
“嘿。不要紧张。”
它看上去像一只胖熊猫。当它终于发出最后一声“汪汪”时,它的头使劲向上抬,直到它肥嘟嘟的前爪也抬离了地面。
虽然它看起来颇勇敢,但眼睛里依然流露出恐惧。它只是一只幼犬,还不知道如何掩饰恐惧。因此我能看出雄性激素和肾上腺素在它体内互相竞争,英勇和恐惧同时占据了它。我立刻就觉察到了这点。
我伸手探向我的口袋,汪、汪、汪;我拿出一颗子弹,汪、汪汪、汪;我把子弹伸到它面前,希望它认为那是食物。小狗不再叫了,它低着小脑袋。它的举动让我认为这家伙工于心计但又很聪明。
“乖孩子。”
它嗅了嗅它头部上方的空气,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然后,转向子弹闻了闻。子弹引起了它的兴趣,它身躯向前倾,想多闻闻子弹的味道。这令我很惊讶。后来,我才注意到我的双手有多脏,因为一星期都没有洗过,我的手几乎变成黑色的了。我认识到它其实是在闻我皮肤上堆积起来的尘土味和尸体味。
我把身体向前倾;但恐惧战胜了兴趣,它迅速逃开了。
“嘿!回来。”
我站在那儿,看见它一头撞在一面墙上。我向后退,因为我知道那很疼。但它站了起来,摇了摇头,再次向前跑。
“嘿,过来。”
小狗停下来,回头看着我,两只耳朵竖得高高的,小尾巴剧烈地摇来晃去,粉红的舌头从一边嘴角垂下来,看上去仿佛很激动。我认识到它想让我追它,好像它已知道被骗了;只不过它太骄傲,不愿意承认这点而已。现在,它用“我才不怕你呢”这种常用的手段来掩盖自己被欺骗的事实。我也看出了这一点。
它一直跳来跳去。它的脚爪和脸一样大。它又撞上了墙壁,这下被撞得头晕目眩,摊在地上。我像是被这个小东西迷住了:我擦干净了护目镜,然后一直看着它。终于,我一手把它从地上抱了起来,假装没有看到它撞到墙壁的一幕。
“真是个麻烦的小东西,嗯?”
它身上有股煤油的味道。
“你到底涂了什么东西在身上?”
它在我手里不停扭动,我感觉它都没有一品脱瓶装水重。它还舔我的脸;我的脸上黑糊糊的,沾满了炸药的残渣、被炸毁的建筑物的烟灰,还有厚厚的灰尘——因为我无数次地跌倒在地上。
“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其实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也知道它会去哪里。我以前也见过这种事,陆战队员们卸下防卫,和当地人以及小动物相处得过于友善——漂亮姑娘、小孩子、可爱的毛茸茸的小动物;但这是不允许的。因此,当我抱着这个仿佛从圣诞树下的盒子里跳出来的小东西时,我唤回了我的理智。
这是不允许的,科普曼。
但它不停地舔我,不停地在我怀里扭动。我非常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情景。因为我喜欢它在我怀里时的感觉;我喜欢被它原谅的感觉,虽然我刚才吓到它了;我喜欢自己不再总想着要回家或要活下去或我已变成一个扭曲的人。我只知道它在我怀里动来动去,还把我脸上的污垢全部舔干净了。
第二章
2004年11月费卢杰
“拉瓦狗”告诉我,他们是在突袭这栋建筑物时发现这个小“流浪儿”的。而它还在这里的原因是他们不知道除了留下它之外,还能对它做些什么。既然他们已经决定把这栋建筑物作为战地指挥所,既然这只五个星期大的、饥肠辘辘的小狗比他们还早到那里,那他们只有以下选择:要么把它放到外面街道上,要么杀了它或完全忽略它,让它在屋内的角落里慢慢死去。他们告诉我各种借口:
“不要找我处理它,哥们儿,没门。”
“杀它还浪费弹药呢。”
“我可不是那种精神错乱的人,老兄。”
换句话说,他们在费卢杰已见过够多的残酷画面,这些画面足以在他们的余生中缓慢地折磨他们;他们再也不想看到更多这样的画面了。他们是战士,不是宰杀幼犬的刽子手。
小狗被取名为“拉瓦”。虽然我很想说我的兄弟们使用“拉瓦”这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名字(这意味着如果他们拯救了小狗,他们也拯救了自己)实在是非常有创意,我还是确信他们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名字了。
小狗拉瓦是陆战队中最新进的一员;陆战队员们用煤油和嚼烟祛除了它身上的跳蚤和寄生虫,并给它准备了足够的食物,就是我们的即食口粮。
因此,你应该知道拉瓦有多强健了:MREs,正式名称是“即食口粮”(Meals Ready to Eat),但私底下我们都称之为“所有人都不愿吃的口粮”(Meals Rejected by Everyone)。这种即食口粮放在三层装的杀菌袋里,每份口粮包括一千二百卡路里热量的食物、一把塑料调羹和一个无火加热器。这种加热器混合镁、铁屑和盐以产生足够的热量来加热食物。口粮的包装袋上写着:“食物不足和营养不良会导致体重迅速下降;体重迅速下降会导致体力流失、耐力下降、失去动力以及敏锐性下降。”这样的言辞意在诱骗我们打开即食口粮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
拉瓦总是吃不厌这些即食口粮。它很快就学会了如何扯开包装口粮的杀菌袋。这些即食口粮可以保质三年,而且能够从一千二百五十英尺或更高的高空投至地面。 但最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这些陆战队员们、这些精英们、这些在理论上能够用一百种不同的方法杀死另一个人的高效的战争机器,在一只小狗面前变成了纯粹的人、普通的人。听到我的战友们用古怪的、充满感情的语调说话,看到他们的眼睛里流露出古怪的、充满感情的眼神,听到他们说着一些古怪的充满感情的话语时,我感到很诧异。
“我们发现你时,你身上可全是跳蚤啊,你知道吗?现在,你已是一个胆子很大又到处惹麻烦的小家伙了。你是这样的小家伙吧?你是的,肯定是。”
拉瓦一直都知道我已经盯上它了。它总是时不时地偷偷看我,好让我知道它已经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了。
陆战队员们总在聊天:小狗拉瓦如何撕咬他们的靴子,如何钻进他们的头盔睡觉,如何不停地啃咬铺设在屋顶上的、记者使用的卫星电话电线。他们告诉我它几乎可以抓起一条子弹带。他们还告诉我它喜欢M&M’S的糖果和巧克力。
每当有人大声问:“今天早上有人喂过拉瓦了吗?”“我喂了。”屋内每个人都会这样回答。
它就像一个被按了快进键的卡通角色,总在追赶着什么东西、撕咬着什么东西或是一头撞上什么东西。它总是追赶着影子、灰尘团或捏成一团的纸团。它能在两分钟之内就吃完一整支雪茄,能把一件防弹衣从房间的一头拖到另一头。我想说的是,这小家伙永远都不会安静下来。它用牙齿咬着你的鞋带,你只能拖着它一起走;如果它不在你身后的话,它不是被缠在屋顶上的大片电线中,就是不见了踪影,直到我们听到从某人的背包中发出的哀鸣。
你也不能对它大声吼叫,因为即使你是精英,即使你是一架高效的战争机器,在理论上能用一百种不同的方法杀死另一个人,如果你向一只幼犬大吼大叫,你依然会被认为是个怪物。它被我们彻底宠坏了,我们从不让它挨饿受冻。
但这个最新成员在我来之前就已知道了在军营里需要遵守的两条最重要的准则:不能啃子弹;只能在屋外小便。
拉瓦就像我们所有人的孩子。它使每个人都拥有了一样需要为之负责任的东西。这种责任甚至比保护他们的国家和保护彼此的生命更重要,比他们自己被炸飞或战争形势恶化更重要。它使所有人每天都有事可做。不知怎么地,我也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每天早晨,我们都把泡了水的鸡肉和加了奶油的面条喂给拉瓦吃。喂完后,我们会一窝蜂地挤出指挥所,前往位于费卢杰市内的各个哨所。一些陆战队员在街道上巡逻;另一些清扫建筑物,希望能找到武器;还有一些被杀死,那样的话就干不了什么活儿了。
至于我,我不得不和三个伊拉克士兵巡逻街道。这三个伊拉克士兵穿着美国发给他们的、印有巧克力色块的崭新迷彩军装。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步枪,那架势仿佛是在拂开蜘蛛网似的。绝大多数伊拉克士兵还未搞清楚怎样打开手中步枪的保险装置。
他们没有受过训练,完全没有军人的样子,而且惶恐不安。他们是伊拉克安全部队的成员。他们被美国人骗了——美国人让他们在即将到来的大选之前帮忙找出隐藏在费卢杰市内的武装分子。
在我们轰炸该市的前几天,一些伊拉克安全部队的新兵们到位于费卢杰市东南几英里的营地报到,并表现出极大的英勇气概。当伊拉克临时政府总理伊亚德•阿拉维突然造访该营地并鼓励他们要勇敢、要勇往直前、要“逮捕潜伏在费卢杰市内的杀手们”时,年轻的伊拉克士兵们用刚学会的陆战队式的口号高声回话:“让他们见鬼去吧!”
然而,形势很快就急转直下。首先,我们为他们在主营地安全带的外面搭了一个帐营。我们称之为“东费卢杰伊拉克营”,并希望这个名称和留在那里的少数美方顾问、联络官能够鼓舞他们的士气。这些伊拉克士兵们既要忍受武装分子对他们的帐篷发起的一次次炮击,又要忍受美国人对他们的言语攻击。这些美国人只有一周时间来训练他们、教导他们为平生第一战做好准备。因此,这些伊拉克士兵们老是心神不定,经常在半夜惊醒,然后拿起他们的步枪一番乱射。谢天谢地,他们还不知道怎样瞄准目标。
其次,一些很有影响力的伊拉克神职人员用“将伊拉克安全部队的士兵逐至地狱”的言论进行公开威胁;控制费卢杰的武装分子委员会也叫嚣:他们会把任何进入费卢杰、意在“射杀自己人”的伊拉克安全部队士兵斩首。就在我们发动进攻之前,该委员会发出了一份声明。武装分子声称:“我们在真主面前发誓,我们会在街道上和你们对战,我们会冲进你们的房子,我们会像宰杀羔羊一样宰杀你们。”
两百多伊拉克士兵迅速“退伍”了,还有两百人正在“休假”中。现在,我的任务是“照看”留下来的少数士兵。
在我抵达这栋房子差不多一周后的某天下午,我和几名陆战队员们正和安全部队的士兵一起在一条大街上巡逻。我们走到一座清真寺前。那些伊拉克士兵们都睁大眼睛,拿起枪来四处瞄准;我一下子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我不能让他们发现这点,因为他们把我视为可以仿效的对象:他们会模仿我的行为甚至我的感觉。但他们看上去极度兴奋;很明显,他们随时都会不小心射杀我或其他任何一名陆战队员。
……